懊死,他真的吓到小小了!
委屈兮兮的紧咬着唇,涂佑笙努力的将满腔的惊惶未定和着口水往肚里吞,仰望着他恍若深潭的黑瞳紧锁着自己,她眼泪汪汪,止也止不住。
为什么抗拒他?呵,他以为他是谁呀?再世播安还是超级偶像明星?就算是,那又怎样?她又不是花痴!
‘你该知道我的心。”拓跋录轻喟着。
“你真的疯了!”因为害怕仍存,她细声细气的咕哝着,但她心知肚明,自己已经逃过一劫了。
她不笨,明知他对她的百般疼宠里有着浓浓的情爱成分,但这并不包括任由他于取子求的以暴力夺取她的一切呀。他是对她有心,可她对他尚厘不清揪在胸口的那一团乱绪,更逞论这么快就跟他“身心契合”了!
常听人家说,女人因爱而性,男人因性而性,她不愿拓跋录要她只因为体内的兽性发作了,这些日子以来,即使是同床,他的行为也不曾过分失控,可刚刚,他几乎像是要……强暴她!
“你疯了!”涂佑笙颤着唇,忍不住低喃强调着他的失控行径。
“是我太急切了。”他失了理智的侵略行径虽然打住了,但仍不舍自她身上撤离。
能这么亲近的温存,两人身贴身,心连心,这份千万般甜蜜窝心的滋味,他已失去了许久,也盼望了许久,更黯然心伤多时。为了能得回她,他宁愿耗尽所有,即使是赌上自己的性命,他也不悔。而今,他终于如愿以偿了,却才赫然发觉,乖桀的感情路还长得很呢。
“对,都是你的错。”见拓跋录坦荡荡的承认错了,她反倒哭得更凶了。“你还不快点移开身子。”他好重呀。
“再等一下。”将唇贴上她的耳,他悄声道。
天老爷呀,在关头,他已经拼了命的收手休兵,此刻就让他再自私的多贪汲一些她柔软身躯的馨香吧。
什么?还要再等一下?
听进他的轻吁,噙着重新浮现的惊吓泪珠,她在他的身下缩了又缩,但,箝制着她身躯的臂劲虽然轻柔,却意志坚定的不肯松开半丝,住她再怎么使力扭躲,总挣月兑不了他的钳制。
好重、好热!
好令人胆战心惊的分分秒秒!
想着,涂佑笙又开始蠢蠢欲动了。
“别挣扎了。”呼着温热气息的薄唇轻轻游移,停在她额上,拓跋录细细纷纷的洒着轻吻。“小心伤到自己。”
“你存心想占我便宜,我不挣扎才怪。”他攻击,她神魂俱丧;他休兵,她的老鼠胆又一点一滴的堆积了起来。
“还恼?”
这是什么话?涂佑笙泪眼一瞪,可怜兮兮的口气里带着满满的怨喷。
“你说呢?我差一点点就被你欺负成功了,难不成你还指望我开开心心的谢谢你?”这会儿他的身子还死压在她身上不肯退支哩。
不愧是口齿伶俐的小小,见危机褪去,一开口就是既泼且辣的指控!
勉强勾唇苦笑,拓跋录蓄意掠过她带泪的指控,犹带嫉妒的心依然忍不住地重新抬回问题的核心。
“以后,别再在我眼下关心别的男人,好吗?”
“你管我。”硬着口气恕哼,见他浓眉闻言倏拢,她嘴一扁,胸口疾掠过一抹说不出所以然的心疼,她润了润破他肆虐过猛的红肿芳唇,执拗的心一点一滴软成不甘颐的妥协。“那你告诉我,诸葛究竟被你怎么了?”
“你!”他又动了气。
“他究竟被你怎样了?”咬着牙,涂佑签决心豁出去了。
罢了,要杀、要剧、要凌虐致死就由他吧,兔得她每问一次,他光火一吹,这样拖拖拉拉的循环下去也不是办法,今天干脆就一鼓作气问出答案来,免得以后一开口就提心吊脆的。
“我已经说过,别再在我眼………
“你总是你呀你的,但请你站在我的立场替我想一想,好吗?你的目标原本只有我,却临时将诸葛一块儿掳来,事情一开始就与他无关,却因为你的不智之举.让他淌进这淌浑水,现在甚至下落不明、生死未卜。虽然你很善待我,可是,你认为我能心安吗?”话锋陡转.她添讲了软软的指控。“在我眼中,你这是在定他非战之罪耶。”
拓跋录默不作声,迫视着她的眸里有气、有怒,也有着沉思。
“告诉我吧!”涂佑笙轻吁,
再让他这么盯视下去,会不会达成目的,她不知道;可她的勇气会先荡然无存,这是可以确定的。
“拓跋录?”见他久久不语,她忍不住开口摧促。
“他很好。”
没想到他竟然这么好商量,听到他的回应,涂估笙愣了愣,被泪水淹覆的明眸浮着欣喜。
“实话?”
“你不相信我?”
“我……”她轻咬唇,漾着泪光的翦翦秋眸且望进他心底。“对我而言,你叫拓跋录,是个令人不敢置信的古早人,我甚至还在怀疑自己是不是又在作梦了。”如果是梦,便足一场好长、好长、好长的梦,所以,她到现在都还没自恶梦中清醒。“虽然在这些日子里你对我相当的善待,但我对你的认识仅止于此,严格说来,你仍旧是个谜样的人物,你说我该相信你的话吗?”
“唉。”
“你能了解的,对不对?”奇怪,怎么现在一听到他叹起气来,心脏就不由自主的失律、紊乱?
涂佑笙问得忧忡,而他听得悲戚满怀。
你能了解的?!
凛着沉重又沉痛的心,拓跋录不知道该为她含带信任的口气感到高兴还是悲伤。
了解?她指望他能了解?呵,就是因为他该死的太了解她对诸葛的牵肠挂肚,所以才会一时不察的教满腔妒火吞噬了自己的意志,所以才会……差点让她再次对他起了恨意。
就像当年的她……顿时,他胸口浮起熟悉的酸涩痛楚。
“拓跋录?”他阴晴不定的神情教她担心。
不是因为害怕自己可能会因为太急切而错捻虎须,而是纯粹只为着他而担心。
她这几句话似乎勾出了他心底的伤痛?
“如果我告诉你,诸葛他没事,这样你会开心些吗?”拓跋录轻叹。
“我考虑看看。”虽然睫上还垂泪,但涂佑座已经开始得了便宜还卖乖。“那你能不能让我见见他……”
“再说。
“拓跋录广”她又想哭了。
还以为他的态度已经软化,而她见诸葛的愿望有了着落,结果,又是空欢喜一场!
“别闹脾气了,明天开始,这里就会热闹一些。”他大手轻轻抚上了她的颊,黑眸中的颇有一触即发的迹象。
就是爱上了她趾高气扬的神态,就是见不得她眼泪汪汪的哀怜低泣,尽避自己满腔汹涌欲发的与爱恋,但一见她微露惊惶不安的闪躲神情,就整个化为苦涩的一摊死水。
“为什么?”涂佑笙问得战战兢兢。
“阿契跟琅要回来了。”
“他们是谁?”瞧他说得,好像她有多熟识这些化外之民似的。
“他们是……唉,我的兄弟。”他忘了,小小对他们每个人仍是陌生得很。
即使强行将她的人困在身边,却不代表她的记忆犹存,一切全部得重新来过。即使是将她掳来了,也不见得她就会爱上他。先前,琅在他执意走这一遭时,不就已经语重心长的给了提示?
凡事,皆系在“缘”字上。
缘?!
这么简单又虚渺的言词,却让他痛不欲生,甚至是耗尽了心力去证明它的存在,如今,他与小小的未来又都与它牵连上;可无妨,他会让她再度爱上他的,他信心十足。
只不过,当他日复一日的面对小小的一颦一笑,他的耐心却愈来愈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