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登入注冊
夜間

霸王硬上弓 第12頁

作者︰劉芝妏

懊死,他真的嚇到小小了!

委屈兮兮的緊咬著唇,涂佑笙努力的將滿腔的驚惶未定和著口水往肚里吞,仰望著他恍若深潭的黑瞳緊鎖著自己,她眼淚汪汪,止也止不住。

為什麼抗拒他?呵,他以為他是誰呀?再世播安還是超級偶像明星?就算是,那又怎樣?她又不是花痴!

‘你該知道我的心。」拓跋錄輕喟著。

「你真的瘋了!」因為害怕仍存,她細聲細氣的咕噥著,但她心知肚明,自己已經逃過一劫了。

她不笨,明知他對她的百般疼寵里有著濃濃的情愛成分,但這並不包括任由他于取子求的以暴力奪取她的一切呀。他是對她有心,可她對他尚厘不清揪在胸口的那一團亂緒,更逞論這麼快就跟他「身心契合」了!

常听人家說,女人因愛而性,男人因性而性,她不願拓跋錄要她只因為體內的獸性發作了,這些日子以來,即使是同床,他的行為也不曾過分失控,可剛剛,他幾乎像是要……強暴她!

「你瘋了!」涂佑笙顫著唇,忍不住低喃強調著他的失控行徑。

「是我太急切了。」他失了理智的侵略行徑雖然打住了,但仍不舍自她身上撤離。

能這麼親近的溫存,兩人身貼身,心連心,這份千萬般甜蜜窩心的滋味,他已失去了許久,也盼望了許久,更黯然心傷多時。為了能得回她,他寧願耗盡所有,即使是賭上自己的性命,他也不悔。而今,他終于如願以償了,卻才赫然發覺,乖桀的感情路還長得很呢。

「對,都是你的錯。」見拓跋錄坦蕩蕩的承認錯了,她反倒哭得更凶了。「你還不快點移開身子。」他好重呀。

「再等一下。」將唇貼上她的耳,他悄聲道。

天老爺呀,在關頭,他已經拼了命的收手休兵,此刻就讓他再自私的多貪汲一些她柔軟身軀的馨香吧。

什麼?還要再等一下?

听進他的輕吁,噙著重新浮現的驚嚇淚珠,她在他的身下縮了又縮,但,箝制著她身軀的臂勁雖然輕柔,卻意志堅定的不肯松開半絲,住她再怎麼使力扭躲,總掙月兌不了他的鉗制。

好重、好熱!

好令人膽戰心驚的分分秒秒!

想著,涂佑笙又開始蠢蠢欲動了。

「別掙扎了。」呼著溫熱氣息的薄唇輕輕游移,停在她額上,拓跋錄細細紛紛的灑著輕吻。「小心傷到自己。」

「你存心想佔我便宜,我不掙扎才怪。」他攻擊,她神魂俱喪;他休兵,她的老鼠膽又一點一滴的堆積了起來。

「還惱?」

這是什麼話?涂佑笙淚眼一瞪,可憐兮兮的口氣里帶著滿滿的怨噴。

「你說呢?我差一點點就被你欺負成功了,難不成你還指望我開開心心的謝謝你?」這會兒他的身子還死壓在她身上不肯退支哩。

不愧是口齒伶俐的小小,見危機褪去,一開口就是既潑且辣的指控!

勉強勾唇苦笑,拓跋錄蓄意掠過她帶淚的指控,猶帶嫉妒的心依然忍不住地重新抬回問題的核心。

「以後,別再在我眼下關心別的男人,好嗎?」

「你管我。」硬著口氣恕哼,見他濃眉聞言倏攏,她嘴一扁,胸口疾掠過一抹說不出所以然的心疼,她潤了潤破他肆虐過猛的紅腫芳唇,執拗的心一點一滴軟成不甘頤的妥協。「那你告訴我,諸葛究竟被你怎麼了?」

「你!」他又動了氣。

「他究竟被你怎樣了?」咬著牙,涂佑簽決心豁出去了。

罷了,要殺、要劇、要凌虐致死就由他吧,兔得她每問一次,他光火一吹,這樣拖拖拉拉的循環下去也不是辦法,今天干脆就一鼓作氣問出答案來,免得以後一開口就提心吊脆的。

「我已經說過,別再在我眼………

「你總是你呀你的,但請你站在我的立場替我想一想,好嗎?你的目標原本只有我,卻臨時將諸葛一塊兒擄來,事情一開始就與他無關,卻因為你的不智之舉.讓他淌進這淌渾水,現在甚至下落不明、生死未卜。雖然你很善待我,可是,你認為我能心安嗎?」話鋒陡轉.她添講了軟軟的指控。「在我眼中,你這是在定他非戰之罪耶。」

拓跋錄默不作聲,迫視著她的眸里有氣、有怒,也有著沉思。

「告訴我吧!」涂佑笙輕吁,

再讓他這麼盯視下去,會不會達成目的,她不知道;可她的勇氣會先蕩然無存,這是可以確定的。

「拓跋錄?」見他久久不語,她忍不住開口摧促。

「他很好。」

沒想到他竟然這麼好商量,听到他的回應,涂估笙愣了愣,被淚水淹覆的明眸浮著欣喜。

「實話?」

「你不相信我?」

「我……」她輕咬唇,漾著淚光的翦翦秋眸且望進他心底。「對我而言,你叫拓跋錄,是個令人不敢置信的古早人,我甚至還在懷疑自己是不是又在作夢了。」如果是夢,便足一場好長、好長、好長的夢,所以,她到現在都還沒自惡夢中清醒。「雖然在這些日子里你對我相當的善待,但我對你的認識僅止于此,嚴格說來,你仍舊是個謎樣的人物,你說我該相信你的話嗎?」

「唉。」

「你能了解的,對不對?」奇怪,怎麼現在一听到他嘆起氣來,心髒就不由自主的失律、紊亂?

涂佑笙問得憂忡,而他听得悲戚滿懷。

你能了解的?!

凜著沉重又沉痛的心,拓跋錄不知道該為她含帶信任的口氣感到高興還是悲傷。

了解?她指望他能了解?呵,就是因為他該死的太了解她對諸葛的牽腸掛肚,所以才會一時不察的教滿腔妒火吞噬了自己的意志,所以才會……差點讓她再次對他起了恨意。

就像當年的她……頓時,他胸口浮起熟悉的酸澀痛楚。

「拓跋錄?」他陰晴不定的神情教她擔心。

不是因為害怕自己可能會因為太急切而錯捻虎須,而是純粹只為著他而擔心。

她這幾句話似乎勾出了他心底的傷痛?

「如果我告訴你,諸葛他沒事,這樣你會開心些嗎?」拓跋錄輕嘆。

「我考慮看看。」雖然睫上還垂淚,但涂佑座已經開始得了便宜還賣乖。「那你能不能讓我見見他……」

「再說。

「拓跋錄廣」她又想哭了。

還以為他的態度已經軟化,而她見諸葛的願望有了著落,結果,又是空歡喜一場!

「別鬧脾氣了,明天開始,這里就會熱鬧一些。」他大手輕輕撫上了她的頰,黑眸中的頗有一觸即發的跡象。

就是愛上了她趾高氣揚的神態,就是見不得她眼淚汪汪的哀憐低泣,盡避自己滿腔洶涌欲發的與愛戀,但一見她微露驚惶不安的閃躲神情,就整個化為苦澀的一攤死水。

「為什麼?」涂佑笙問得戰戰兢兢。

「阿契跟瑯要回來了。」

「他們是誰?」瞧他說得,好像她有多熟識這些化外之民似的。

「他們是……唉,我的兄弟。」他忘了,小小對他們每個人仍是陌生得很。

即使強行將她的人困在身邊,卻不代表她的記憶猶存,一切全部得重新來過。即使是將她擄來了,也不見得她就會愛上他。先前,瑯在他執意走這一遭時,不就已經語重心長的給了提示?

凡事,皆系在「緣」字上。

緣?!

這麼簡單又虛渺的言詞,卻讓他痛不欲生,甚至是耗盡了心力去證明它的存在,如今,他與小小的未來又都與它牽連上;可無妨,他會讓她再度愛上他的,他信心十足。

只不過,當他日復一日的面對小小的一顰一笑,他的耐心卻愈來愈少了!

上一頁 回目錄 下一頁

單擊鍵盤左右鍵(← →)可以上下翻頁

加入書簽|返回書頁|返回首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