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门被带上的那一秒,瞿北皇再度濒临脑充血的危险状态下。
李竟窻她死定了!
泵且不论浴室里的猛男身份为何,光想到她竟敢这么耍弄他……双拳紧紧的迸出活跳跳的吓人青筋。没人、从来没有人让他那么丢脸过……那个蠢蛋!他妈的李竟窻那个白痴女人死定了,他发誓,他发誓要她不得好死!
瞿北皇怒血萌发的冲出房门,一脚将门给踹上,气都没喘,他就听到大门传来开锁声,有人回来了。
循着声响望去,缓缓开启的大门口站了个娇弱弱的女人。
是李竟窻吗?
喝!
旋即,他立刻辨认出来人绝非李竟窻那生活婬乱的天才女人。
“你是谁?”轻悠悠的走进客厅,顺手将行李搁下,穿着素雅的李竟?疑惑的望着盛怒的瞿北皇。
“等会儿就要杀了你家姐妹的人。”他恨声答道,“她是不是逃出去了?”
“没有。”
“你最好别维护她!”他相信她的话。
因为,他刚刚冲进那个房间里,没拉上与客厅相通的门,若有人企图穿越客厅自大门窜逃出境的话,他会注意到的。
“就算是,这也有罪吗?”
“对,一律处死!”他咬牙切齿的话森森冷冷,又掺着浓浓的火药味,“再奉劝你一句,待会儿若听到任何声响,不准插手。”
“嗯。”见他全身蓄劲的急欲寻仇,她也没啥紧张的神情,只是语调持平地叫住他,“请问,你是怎么认出来的?”
她没见过他,这是可以确定的,而依他方才瞧见她时那副惊讶的反应推算,他应该是小癛新认识的朋友,但,他却能迅速的认出她们这对孪生姐妹的不同,这教她吃惊。”
“因为她看起来比你笨多了。”他没好气的哼出一句。这女人的沉敛气质是李竟窻那天才女人永远也学不来的;相对的,那天才女人永远也沾不上这女人的酸儒味道。“你确定?”
“废话!”忽地停下步子,他决定不再盲目的四下乱闯乱翻的,“你该不会正好知道她大概会躲到哪儿去吧?”
“嗯,大概知道。”
“那……”他意有所求的朝她眯细眼。
“你想,我会笨到告诉你,我的同胞姐妹这会儿的藏身之地?”
“如果你真有外表看来那么聪明的话……”怒眸睨瞪着她,他脸不红、气不喘的抛下警告,“你会。”
静忖了几秒,李竟?知道,他说的没错。
“她人应该在阳台。”
???
舒舒服服的坐在阳台最尾端的凉椅上,净瘦巴巴的脚抬架在花台上,优闲恣意的吹着暖风,李竟窻千算万算,就是没算到自己姐妹竟会在这个时候找上门来,也没料到自家姐妹将明哲保身的不二法条奉行不悖。
“应该顺便拿瓶苹果西打才对。”自己刚才跑来跑去的瞎忙着,又热又渴。
“你倒是挺悠哉的嘛!”阴阳怪气的声响来自椅背。
喝!
闻言,倏屏气,李竟窻来不及放下高抬的脚,猛然回头,一瞥见那张怒发冲冠的大脸,不禁倒抽了口气。
“你怎么了?”他脸色黑青黑青的,是才刚跟人吵过架不成?
可是,不会吧?若已经跟小舅舅打过照面,甚至交过手,依她目视,两人的战力该会是旗鼓相当、无分轩轾呀,所以他脸上的颜色即使是新添了颜色,也应该是血迹斑斑的青淤色才对,怎么会那么快就呈现出黑色呢?
“你!”蓦然弯腰,瞿北皇一双浮着青筋的大手分秒必争的攀上她的脖子,试了几次,偏劲力怎么也使不上来。
宰杀她,会脏了他的手!
哼!
“喂,你想杀人呀?”李竟窻用力的拍了拍他环勒在脖子上的手,“放手、放手啦,我快喘不过气来了!”
“那最好。”冷言讽刺,他悻悻然地松开手中的箝制。“什么最好。”她轻咳几声,顺便吞几口口水测试一下喉头有没有惨遭挤压,“你这人老是讲一些莫名其妙的怪话。”
“你干的好事!”
“我?”眼珠子一溜,她立即知道……嘿嘿嘿,他真的上钩了。“喂,他的身材好吗?”口水泛滥,一双晶亮明媚的眼中闪着浓浓的兴味。
虽说小舅舅年纪不算太大,但,与她还是差了一小截的年龄,所以,那种从小一块洗澡的事压根就不曾发生过,只知道小舅舅因为长年在外奔波,暴露在衣裳外的体魄相当养眼诱人,但藏在衣服里的美景……唉,她就没这个眼福了。真是羡慕未来的小舅妈,幸福的婚姻生活指日可待唷!
“你!”瞿北皇的眼珠子快气爆了。
“有这么难得的机会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做真正的男人,你还不知道珍惜,净顾着发脾气,真是没脑子。”不是没瞧见他眼中的怒气腾腾,可一想到小舅舅人就在这栋房子里,心里就像有座又高又大的山岭盘踞着,硬是稳当得教人不由得心安。啧,有靠山的感觉真是好!“这年头可没几个人像你这般有眼福哩。”
“看他?我还宁愿看你的!”想也不想,他忿声怒道。
“哼。”没好气的噘起唇,李竟窻别过脸,不肯再正视他的脸。
明明像是句褒扬的话语,可自他嘴里说出,就是无法搭上边,反而更像是贬的意味。”
“他是谁?”
“谁?”
“还有谁,那个在你浴室月兑得光溜溜的男人哪。”瞿北皇气未消,再想起,怒火更盛,询问的口吻不免添进了浓浓的兴师问罪。“他是谁?”
“你看光了他的身子,却不知道他是谁?”她气唬唬的跟他打哈哈。
“李竟窻!”他发誓,他余生的耐性也快被她磨光了。
“干么?”
“你最好别惹我。”
“奇怪,你有没有搞错?这是我家,我家耶!你跑来我家嚣张撒野不说,还口口声声出言威胁警告,意图恐吓我?”
“那又怎样?”
“那……又怎样?”李竟窻目瞪口呆地望着他,久久说不出半个字来。
他这……妈呀,怎么有这么蛮不讲理的恶霸分子?
小舅舅人呢?
“你说不说?”
“我才不……”她眼角瞥到那双又蠢蠢欲动的大手,心不禁一凛,才涨大不到十分钟的胆子又在瞬间缩小,“好啦,我说就是了嘛,你别又故意吓我,我很不禁吓的。他是我小舅舅啦。”
再怎么说,那稳当得像座圣母峰的靠山这会儿人还在屋子里,等小舅舅听到她的呼救声赶来救援时,恐怕她早就惨死在瞿大爷的魔掌之下了。
“亲舅舅?”不知怎地,他的怒气消了一些些。
“舅舅还有半路认来的吗?”李竟窻反问。
仍挟带着余怒的黑眸倏然微眯,瞿北皇睨瞪了她一眼,不理会她这明显嘲讽的疑问,沉声问道:“你为什么突然辞职?”
她让他的问题愣住了。
“你来,就是为了问我这个?”
“对。”
“这……我的辞职与否,好像不关你的事噢?”瞄到他的正经严肃,她小声小气的轻言提醒。
“关不关我的事不用你质疑!”她的疑惑,一针见血的直刺向他胸口,硬生生的掀起了心中那股说不出所以然的心慌意乱,神情微窒,他忽地恼羞成怒了起来,“我要知道原因。”
“又不关你的事。”她仍犯着嘀咕。
“你再啰唆,信不信我一掌打得你满地找牙?”
“信,谁敢不信哪!”她谨慎的眼瞪着他蓄劲飞舞在眼前的手刀,一脸怕怕,“其实也没什么,只是我们公司的一些临时策略让我觉得不太舒服……”
“狗屎的临时策略,去!你这女人专喜欢废话一堆,就不能老老实实的挑重点讲?是不是有关你被擢升参与高阶会议的无聊谣言?”肚里的疑惑在得知她原本只是只人人得而唤之的小菜鸟后,一加一等二,不必太深究,太过通俗的答案就已经呼之欲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