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简雍有一种乘人之危的感觉。可是,他停不下来了。抑住狂烈的喘气声,他沙哑着嗓音问她,冀望她能保持理智的及时喊停。
“我不知道。”轻喟一声,何以静将双手环紧他的颈项。
她其实并不怎么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但是透着迷蒙的醉眼,她看见了他勉强压抑的。模模糊糊的,她有些惊慌,有些怕,但却又不希望他停下来。她喜欢他吻她的感觉,她喜欢他这么拥着她的感觉。
“我停不下来。”灸人的烫唇吮着她的唇,他的气息粗重的让人脸红心跳,“让我爱你。”
让他爱她?!恍惚中,何以静不自禁的为他这句在激情中荡出来的话流下了泪。
“好。”
褪下她身上的最后一件衣裳,简雍很勉强的松开对她的攻击,用力的撑起自己的身子俯视着她。
像是要将她白皙光洁的娇弱身子给一寸一寸的嵌进脑海中,他慢慢的将倏然深沉的黑眸滑过她泛着赧红的身躯,一双滚烫的大手亲昵中带着霸气的四处飘掠、着她为之颤动的身子。
一声无意识的申吟逸出唇际,何以静仰望着身上的他,也望进了他眼中的狂灸烈焰。轻轻的眨着眼,晶莹透明的泪珠不意的又滚落颊边,渗进了绒布枕巾里,也浸湿了她心底的悸动。
“你很美。”他嘶哑的嗓音透出心底的震慑。
“简先生……”何以静被他的话给漾出了心慌意乱。整个人臊红得像个煮熟的小虾米似的。
“叫我的名字。”轻轻驳斥她的呼唤,几乎像是对她施以惩罚似的,简雍再度狠狠的攫住她的唇。
星移月隐风轻摇,旖旎帐内春光好……
第五章
天杀的男人,她要去杀了他。她一定会杀了他的,迟早!
陆小戎简直像是患了严重痔疮似的坐立难安。将近一个小时,她在屋子里走过来又走过去。脸上全都是忿忿不平又忧心忡忡的愤慨,鼓噪了恼火的眼眸直瞪着乖乖的坐在椅子上聆听训示的何以静。
何以静是乖乖的坐在椅子上没错,但显然是心神不宁的紧。恍惚的神色不时还闪过一抹甜蜜的笑容,及让人心疼的揪紧了眉头。
“……我真想掐死你算了,小白痴一个。亏我还费尽唇舌谆谆教诲了你这么多年,别这么轻易就将自己给拱手送人品尝?你怎么一点都不受教呀?!”找了她一天未果的陆小戎口气很沉、很重。
昨天晚上散场时没见到以静的人影,她就该知道事情不好了。才刚开始四下打探以静的下落,就被钱立封那个死痞子给逮到,两个人又闹了一个晚上的别扭,结果忘了找以静的这档子事。
现在可好了!可怜无依的以静竟然被人给欺负走了,而那个罪大恶极的凶手是学校里最吃香的黑马王子!都怪那个死钱立封,她一定跟他誓不两立。哼。
静静的将身子倚在椅背上,何以静还是不吭气的任由她继续“伸张正义”。
“喂,你怎么都不吭声呢?”气急败坏的晃到她前头,陆小戎朝椅脚踢了一下。“是不是他强迫你的?你坦白说。”潜意识里,她早就判定是简雍那家伙的错。
何以静就像张白纸般的不解事,她那懂得这么多吱吱歪歪的事呀。一定是简雍用强的迫使她屈服的!
“不是。”
“……你别怕,有我替你出头,老实说……啊,什么?”
“他没有强迫我,会发生关系是你情我愿,他没有……这是我自愿的。”
“呀、呀、呀!”陆小戎张口结舌的说不出话来。
只要简雍那个天杀的衣冠禽兽是使上一丁点,任何一丝丝、一寸寸的蛮力迫使以静就范,她一定会挟着这个理由正大光明的拿老爸的大关刀将他给砍成十块八块,然后丢到化粪池去。
可是,眼前这个小白痴却我见犹怜且淌着泪说她是自愿的?!自愿的?!真是“叉叉叉”。
陆小戎明显的错愕让室内的空气凝窒了半晌。
“小戎,你是不是觉得我很随便?”突兀的问出这个问题,何以静的脸色缓缓的变得苍白。
“啧,也不能说你很随便啦,谁教你真的是喜欢上人家了,只是……唉,反正我觉得你亏大了啦。你不知道这种事情很麻烦的啦,男人发泄完了后,裤子一穿就什么事都没了。而我们女人就惨啦,不但得担心会不会怀孕,第一次时还痛得半死。”接触到何以静探询的眼光,陆小戎难得的红了红脸,“干么,就算没看过猪走路,好歹也吃过猪肉吧,电影里不都是这样子演的吗?”嘟起了唇,她做最后的注解,“第一次不是都会让人痛不欲生吗?”
“没……没那么严重啦。”何以静细如蚊鸣的吐出这么一句,热气也从胸口冒了出来。
“管他是不是痛不欲生,毕竟事实就是事实啊,他这么轻易的吃了你,就是他的不对,他休想这么简单的占走了你的便宜后,拍拍就走人。”向来直来直往的陆小戎不经大脑的月兑口就说。
“这不能怪他,是我自愿的。”轻声的吐出辩驳,何以静觉得自己的情绪好沉、好重、好低落。
她知道小戎骂她是为她好,她也知道一个好女孩是该有着起码的矜持,她更知道自己不该这么轻易的就跟他上了床、发生了关系。可是,她仍是给了他。而且没有一丝一毫的后悔。
“是啦、是啦,谁教人家大肥肉自动送上门来,这些全都不能怪他。现在好啦,你都已经被他给吞吃入月复了,看他还理不理你,就算他从来没被江佩纯她们挖掘到什么风流债,可是也不能就这么肯定他是个肯负责任的人呀,谁知道他在外头的小孩有几卡车呀?你这个人又都呆呆笨笨的,什么事都不懂,万一有了小孩怎么办?”忿忿地猛捶了下桌子,“以静,你不知道现在男人有多贱,送上门来的肥肉一口咬下后,他连渣渣都不会吐一下,大口下咽后,拍拍就走人了。”
“听起来,你似乎是曾被人咬过?还连皮带骨的让人给吞吃入月复了?”有个斯文的男中音插了进来。
“钱立封,你滚到这里来干什么?”陆小戎正大力的挞伐着男人的不是,眼前就有个不识相的家伙走进来讨骂了。
“咦,问我?不是你叫我到这里来接你的?”钱立封拍了拍手中的资料袋,“走吧,你今天有个面试。”
“面试?”陆小戎纳闷的嗤了声,“我怎么不知道有哪家公司寄通知给我了?”老实说,她连履历表都没寄出半封,怎么就有公司寄通知给她了?怪事。
连毕业典礼都还没参加呢,她还打算毕业后先玩它几个月再入苦海呢。
“走吧,老板就在你前面。以静,我帮你把这个烦人的家伙给带走了。”将资料袋丢到她身上,钱立封掉头就走出去,也不担心陆小戎会气得不跟上来。
眼明手快的接过那个往她身上砸来的资料袋,陆小戎气呼呼的瞪着他颀长的背影,再瞪了眼情绪不佳的何以静,闷了几秒,突然的跺了跺脚。
“哎呀,我不管你了啦。”咬牙切齿的丢下这两句,陆小戎咚咚咚的迈开步子冲了出去,“钱立封,你给我站住。”
一如钱立封所言,他将她给带走了。
怅然的看着来去匆匆的钱立封成功的拖走了余愤未消的陆小戎,何以静将自己蜷缩在椅子上,不由自主地陷入沉思中。
想到激情过后,没有任何的甜言蜜语,也没有软言相对,他蓦然怪异的沉默不语,还有那副背对着她的阔背,在在都像是对她的无言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