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确对传闻中的他万分崇拜,可是对他的信口雌黄、大放厥词、脸皮厚实却是深恶痛绝。
他不怕死的夸口,“我说妳之所以对我这么恭敬,不是因为终于承认我比妳强吗?因此妳才深觉羞愧。放心!我不会怪妳爱逞强,老是想抢我工作。妳我心照不宣,明白之前我都是让妳就行。”
一秒、两秒、三秒……
“啊!我杀了你!你这狗改不了吃屎的混蛋。”管以烈故态复萌,抬起椅子准备开砸。
所有的崇拜顿时消失殆尽,那些倾心的话全化为“杀千刀”的字句。
但是战克明早在她有所行动前,脚底抹油一溜烟的跑回自家公司躲起来。
一旁“谜语”的老板和职员们大大的放下心,纷纷满意的点头。
“这才像是我们的阿烈。”
战克明在门外听到咒骂自己的话时,不禁莞尔。
早料到管以烈会因为知悉他的真实身分而对他太过拘谨,那不是他所乐见的状况,当所有人对他另眼相看时,他希望她还能以最纯真的面目面对他,无所隐瞒。
因此才会借故上门,撩拨她的情绪。
虽然他一直想化干戈为玉帛,但绝不是因为她对他旧有的封号有所期待的缘故。因为除去那些技艺,他只是一个平凡又普通的人,他也会犹豫不决,有优柔寡断的毛病。
他希望她以对待正常人的方式对待他,而不要认为他高高在上。因此才会主动去丑化自己,撩拨她。
现下又得针锋相对,但是他却感到无比的放松。
第五章
米罗国公主来临,显然不是一件小事。
原来除了她跟战克明之外,政府还私下安排十二个人假扮旅客、餐厅服务人员和花匠进驻。
米罗国公主到底是何方神圣?阵仗摆那么大,档案又神秘到没有照片可辨认,听说是王室不希望让坏人有机可乘。
既然如此,就不要出国来浪费我国资源。
继而忆起听说她的主要目的是来找战克明,顿时有排斥的念头。明明很想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却又不想主动开口问。
才不要有求于他呢!
讨厌的战克明,老是一副不正经的模样,就算心有千千万万的倾慕,看到他那德行,所有的崇拜都消失不见。
难为人家还烦恼着该如何面对他,这下可好,一切恢复原貌。
咦?对了!那家伙一大早说要来介绍这次贵客的身分喜好,都已经中午十二点了,却仍旧不见人影。
“阿烈,妳不吃饭吗?跟我们一起去吃午餐,还是帮妳带回来?”纯纯拿着皮包与小白正准备出外午餐,见到她穷极无聊的玩笔。
“我不饿,妳们先去吧。”她飞快的拒绝。其实她是等着待会儿好好的敲战克明一笔。
好吧!她心里是有丝期待与他独处的机会。实在很想知道有关“战神”的小秘密,虽然她昨天又发飙喊要杀他,但那是他们的打闹模式啊。
都已经两年了,突然改变态度才怪异呢。何况战克明也习惯她的粗暴方式,昨天还要她对他凶一点呢。
唐凤兰悄悄的走近她,“妳还好吧?一个人自言自语还笑咪咪的,满脸红光,是不是有什么好事啊?”
她敛了敛脸色,抿嘴摇头。
“随身用品搬进饭店了没?要住两个月耶。”
“还有好几天,不急嘛。更何况来回只要三个小时,真有需要或者偷闲时,都可回家一趟。反正我只是助手,主要目的就是安稳的度假,和不要错手杀了战克明,不要节外生枝。”
“话可不能这么说,妳还得努力的把米罗国公主安全的送上飞机才算完成任务,否则战克明那家伙会如影随形的追着妳跑。”
“那没关系。”她呢喃。
唐凤兰怀疑自己听错了,“妳说什么?”
“喔!我的意思是,我一定会努力以赴。”
“态度不能松懈。瞧妳一点斗志都没有,这样怎么保护公主,顺便发扬谜语征信社的名声?”
“公主、公主、公主!不过是个小女生,有何难的?”
正当她在发牢骚时,门口走进一位长鬈发少女,长长的睫毛,大大的眼睛,修长的四肢与吹弹可破的雪白肌肤。她穿着宫廷服饰,加上茫然的表情,使她整个人像个洋女圭女圭般梦幻。
“有人在吗?”
唐凤兰露出招牌笑容,“来了。”见是这么漂亮的少女,有点怔忡,“小妹妹,有什么事吗?”
“我找人。”
“找人我们最在行,来这边坐。”
少女摇头,“我找战克明。”
避以烈见到少女也是一愣,听到她的话就更好奇,“妳找战克明?”
“这里不是『答案』吗?战克明在这儿工作。”她的头因困惑而微微一偏,那模样实在很可爱。
“不好意思,这里是『谜语』,『答案』在对面。”
少女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些些!”然后高兴的转身准备离去。
那怪异的腔调给管以烈一种强烈的突兀感,她不确定的朝少女道:“米罗国,腾沙皇二世.朱蓝.安琪儿。”
少女讶异的回头,像回答老师问话的好学生,听话的举起手,高喊:“有!”
一个小时后,战克明与几个黑衣彪形大汉匆促的赶到谜语征信社。
“明哥!”一个小身影扑进战克明怀里。
“安琪!”
“明哥!我终于见到你了。呜……”少女抱着他啜泣。
“安琪,妳太乱来了,告诉妳多少次别到处乱跑,给别人添麻烦。”战克明完全不顾娇客的身分,扶正她的肩头,对着她开骂。
“谁让他们笨手笨脚,管东管西。我只不过把你教我伎俩小小耍弄一番,他们马上忙得晕头转向。”她讨好的朝他炫耀。
战克明面色阴沉,低声威喝:“偷跑使所有安全人员忙得人仰马翻,还不知悔改!如果妳不能遵守与国王的约定,那妳回去米罗国,不要再来见我。”
少女见他发怒,畏怯的妥协,“好啦,不要生气嘛!我听话就是。”
他的表情仍旧没有和缓,语气刚硬,“她是管以烈,我的助手,跟我一样是妳的护卫。她是米罗国小鲍主,妳叫她安琪就行。”
避以烈从没看过他发怒的模样,原来他也会生气,有正经的一面。一瞬间觉得他有点陌生,有种被隔离在外的生疏感,反应迟缓。“妳好。”
他粗暴的推了推安琪的背,语气横蛮,“走吧!回饭店去。”
娇小的人踉跄的往前走,固执的摇头,“不要!我不要住饭店,我要跟你一起住。”
战克明早已有应对之道,“我跟阿烈也一起陪妳住到妳离开台湾。没有商量的余地,要不然妳就回去吧。”
安琪那宛如天使的脸蛋泫然欲泣。在场的每个人噤若寒蝉,全都太过讶异战克明的脾气。
想不到他是如此暴躁的男人。对待一个稚龄纯真的少女,比罪犯还严苛,一点也不顾往日情谊,还有她娇贵的身分。
“公主,原来妳在这儿。”那日在餐厅见到的中年男人急忙的进来。“大伙都急坏了。我得赶紧跟国王联络才是。”
避以烈望着战克明,只见他冷瞪安琪一眼,后者垂下头,楚楚可怜的抹掉眼泪。
折腾两天,安琪公主总算肯安分的住进饭店里,饭店的安全机制也正式启动。
如此的森严,全因为安琪是米罗国国王唯一的女儿。本来还有一位大公主,据悉在一次国际暴徒绑架中,不幸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