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挑眉,“然后换取未来日子,每当我在工作时,都有你在一旁搅局吗?”
“其实妳应该晓得,那并非出自我的本意。”他实在很想化敌为友,偏偏她就是非视他为眼中钉不可。
“但你可以选择远离我,或者是继续防碍我。可惜你属于后者。”而且还持续两年。
“就像妳服从上司的命令,我对唐德辅有同样的责任。”
她语气轻蔑的问:“纵使他只是个恋姊变态?”
朋友被批评如斯,也不能怪人家。他点头苦笑,“就算他是个变态。”
哼!为虎作伥。“那就没什么好谈,让我们快点完成工作吧。”
“妳如果想我们合作愉快,必须先放下成见。”不等她抛回恶劣的话,他已先举手承认,“我知道很难,但或许可由我请妳一顿午餐开始。这儿的厨师有五星级的评价。”
老想来一笔勾消,没那么容易。
避以烈戴上墨镜,“抱歉,本大小姐不饿。”照惯例的扭头离去。
正当战克明扼腕再一次失败之时,奇迹发生了。
潇洒离去的她,突然立于原地,又迅速的回头,再次确定的问道:“你真的要请客?”
“嗯。”他点头。
避以烈摘下墨镜,绽放恶作剧的笑容,露出白亮可爱的虎牙向他示威。
战克明愣住,心底有某种东西被击破,这是第一次,管以烈对他笑耶,想不到那么慑人。
之后,等看到桌面一个个被清空的盘子,而侍者陆续端上来的菜色之后,战克明才明白她的笑容代表什么意思。
“嗯!这炖乳鸽果真很好吃。”管以烈吃完最后一口后,优雅的拿着纸巾擦嘴。看不出来是个一连吃了四盘主菜的女人。
“饱了吗?”
“当然不!瞧你心疼的样子,该不会带不够钱吧?”她狡猾的觑着他。本来想一走了之,可是转个念头,让他破产也是不错的报复方式。
战克明只手撑住下巴,不以为忤,“中国人说能吃就是福气,我只是怕妳弄巧成拙,撑坏肚子得不偿失。”
“放心,我可是出名的大胃王。倒是你,如果真的付不出钱,说一声认输就行。”她故意挑衅,就是要在口头上占便宜。
真是看扁他了。“就算妳把餐厅所有食物都吃光,也不影响我的荷包。”
“好!”就等他这句。
接着她朝侍者招手,点了几道菜等会儿包走,又点了冰淇淋、小蛋糕之类的精致点心,还当着他的面面不改色的送入口,一副美味的模样,存心气他。
难道她不晓得自己的举动就像耍赖的孩子般可爱吗?战克明但笑不语,晶莹的眸子直瞧着她。
起初管以烈犹自得其乐,在他面前张牙舞爪,然而被那张英俊的脸孔凝视久了,不见他出招,不禁恼羞成怒,脸红的啐道:“你看什么看?”
他失笑,“看看都不行?”
“是啊!再看挖出你的眼睛。”
太霸道了!“那我岂不是要这样跟妳吃饭。”说着两只手把眼睛遮住,面对着她。
餐厅人来人往,战克明的气质长相吸引不少人注意,现在又有奇怪的举动,众人莫不把眼光集中向他们,连侍者都忍不住朝他们望来。
她咬牙低语,“快放下来。别人在看了,你丢不丢脸啊?”
他充耳不闻,坐直身体,“又不许我看。”
“好!你再这样,我要走了。”大不了不吃,可不能受人侧目。
“好、好、好。大小姐息怒。”他淘气的放下手,“这样也不行,那样也不是,妳真难伺候。”
“我难伺候?你才莫名其妙!般什么神秘吗?一直以来明明都是一副邋遢样,突然间改头换面变成大帅哥,装斯文,想吓唬谁啊?”
“妳觉得我帅?”
“别说你不知道,否则就太做作了。”
他笑得开怀,“原来妳觉得我帅啊?”彷佛得知某项秘密般,战克明非常的开心,嘴巴大大咧开。
“喂!别以为我在称赞你,别笑得那么好不好?”她丝毫不想让战克明占便宜。适才一时口快,才会让他抓到话柄。
“别羞于否认,妳根本是看到我变帅了而喜欢我!”
“你!”她装出昏倒的模样,“我呸!凭你!信口雌黄,别以为大庭广众下我不敢出手。告诉你,照样打得你满地找牙。”
“如果有一天妳能对我轻声细语,那一定是我最幸运的一天。”
“除非天下红雨啦。”她愤怒的切割瓷盘上的女敕牛排把它当成他的肉,然后叉一块放入嘴里,大力的咀嚼。
炳哈哈……太有趣了。
正当他正准备回嘴时,背后传来惊讶的呼唤,“战护卫长。”
闻声,他面容一变,严肃的回头。
“战护卫长,真的是你。”
一个五十多岁的绅士,矮胖的身驱扑上来抱住战克明,也不怕别人指点,潸然泪下,像个孩子般。
“新叔,你怎么还是一样感情丰富啊?!”
“你走后,我们都很想念你,又不知上哪里找你。还好公主有你的消息,所以才求国王让她来。”
战克明沉下表情,“我就猜是她,否则好端端的来台湾做什么!”
“你别埋怨公主,大公主去世之后,你又不告而别,两个最亲近的人一下离她而去,她的打击有多大可想而知,她一直落落寡欢,彷佛变成另一个人,安安静静不太说话。国王为了她的身体着想,便答应成年后就让她来见你。我是先来为她安排有关事宜。”
避以烈听着他们之间的对话,脑中已有初步的概念。这位老先生恐怕是米罗国的执事,而且与战克明有深厚的感情。
当初就觉得这件事有蹊跷,何以米罗国公主这种国际超重量级的人物,要由默默无闻的战克明来护卫。原来他们是旧识。
敝不得要好好打扮一下,原来是旧情人要来。可恶!战克明有太多秘密隐瞒她。还说合作愉快呢,依她看,这次他同样要独占功劳。
哼!别以为这次她还会傻傻的任由他耍弄,走着瞧。
“嗯?”打开门的剎那,唐德辅怀疑自己是不是因为太想念与阿凤同住而回错家。
门外的人不容他迟疑,推开他,如入无人之地的走进屋里,环顾四周环境后,径自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唐德辅倒像是小偷,畏缩的走在后头。
“坐啊!不用客气。”管以烈挥手让他过来坐下。
当时他脑海中只有两个念头,一是她要跳槽,另一是她要杀了他。
呜……不会吧!他可是个文弱书生,怎堪她的折磨?虽然如此,他还是鼓起勇气坐到她面前。
避以烈开口,“跟你谈个交易,告诉我战克明的一切,然后这袋东西属于你。”
原来是有求于他啊?!唐德辅的口气突然狂妄起来,“哼!这是一场攸关未来幸福的赌注,我怎么可以把任何相关数据透露给妳?”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万一我出任何差错,我想战克明也不会轻易月兑身吧?我只是想了解我的伙伴,两件事没有关联。”
“不怕一万,只怕万一!一旦妳跟阿战连手,那我跟阿凤的赌约岂不是报销?划不来,不管妳拿什么诱惑我都没用。”他的态度无比坚决。
假惺惺!避以烈瞥了他一眼,从纸袋里掏出一件粉红色内衣,吊在手里晃啊晃,然后就有颗头不由自主的随之摆动。
“如何?两件喔。阿凤的。”
“不!”唐德辅赶紧仰起头,摀住鼻孔。“魔女!不要污染我高贵的灵魂,我不能出卖我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