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唔!”她看著袁韬沉迷的脸在她眼前放大,不停有东西吸吮著她的舌头,热气街上她的脸,血液似乎在她体内沸腾。
在她反应不过来时,他又欺上她的脖子,把她压在墙上,大手不安分的撩起她的裙摆,抚模她的肌肤,另一只手翻起她的上衣,揉捏她的胸脯。
绿瑶脑中一片混乱,不停的想著有人轻薄她时,她该怎么做。
对,她应该反抗,护卫自己的清白才是!她的手开始四处乱抓,终於握到一样硬物,她闭上眼,想也不想的往他头上砸。
“啊!”
哀号呼痛声响起,表示她成功了。她张开眼,发现袁韬跪倒在地上,双手抱头,等他松开手,一道红色的液体从他额头淌下。
她张大嘴,看著手上的凶器——银制烛台,还有它锋利的边缘。
她感觉自己的双脚发软,眼前开始模糊,整个人便失去意识的往后倒。
血流不止的袁韬怕她的头碰撞地面,赶紧接住她的身体,斥骂晕过去的她,“有没有搞错啊?我才是伤患,你这个现行犯竟敢先倒下!”
以为先倒就能规避责任吗?看著好了,他一定要让她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
绿瑶醒来后已是第二天,她在自己的床上清醒,家人才告知她竟在喜筵上像个睡美人似的睡著,而且一觉到天亮。
她偷问一脸甜蜜,正在厨房做羹汤的至美姊,不,现在应该叫大嫂才是。“昨晚的喜筵还好吗?”
“可惜你累得睡著了,否则你就可以看到你哥哥被灌醉,胡言乱语的傻样。”她全身洋溢著幸福。
“那么……那么袁大哥还好吧?”昨天她那一下力道很重,她还记得那血淋淋的鲜红。
方至美突然爆笑,“哈!他真是多行不义得到报应,被布景砸伤,头上缝了几针,听说还有轻微的脑震荡,要多观察几天。可惜老天没把他变成智障。”
她不过是敲一下,不至於这么严重吧!绿瑶惶惶然不知所挫,“是谁说的?”
“媛媛罗!不过虽然我和袁家是世交,但是我建议你,袁家的人少去碰,尤其是那个袁韬简直杀千刀,下十八层地狱都不够。”她咬牙切齿,把炒饭当泄愤,不停用锅铲挤压锅里的饭。
“大嫂,我冒昧的问一下,他到底做了什么,让你恨不得啃他骨、剥他皮?”
方至美突然紧闭嘴巴,许久才说:“反正我都嫁给你哥了,这种往事就别谈了。”
“你说嘛!”她真的想知道。
“好吧,可是你要记得,我已经是你哥的老婆了,我很爱很爱你哥。”
“嗯!”
方至美吐出一口气,搬出陈年往事,“我们国中就认识了,他是我学长,你晓得他就是会在陌生人面前装斯文,一副成熟稳重的样子。少女情怀总是诗,我不懂事被他伪装的表相蒙骗,写了情书给他。结果他在故意邀我到他家时掏出来,并让他妹妹大声朗诵。甚至於我到国外留学时,他每次介绍我,都说我是为了他才到国外念书,还有情书佐证。”
“大嫂……”绿瑶戚同深受,同情的泪水都快滴出。
“还有呢!我每次都得帮他做一大堆报告,帮他回情书,还得打扫屋子。我根本成为他的女佣,还没钱领呢!国外的男同学没一个敢追求我,因为他们都以为我是他的情妇。天晓得我多想手刃他!唯一支持我活下去的,是你哥的信件,让我相信世界上还是有好人。”也让她知道一定要把握住文德,只有文德才是她的避风港。
“至美怎么啦?我听你的声音好像在生气?是谁惹你了?”白文德的声音在厨房外响起。
“老公!呜……我嫁给你真是太幸福了。”她丢下锅铲,抱住白文德,两人亲亲爱爱的。
绿瑶退出厨房,把空间留给小俩口。
她心中有个疙瘩抚不平。袁大哥在国外有很多女朋友吗?多到让大嫂因为替他回信而把自己累得半死?
她以为……以为他应该没有女朋友才是,平常也没听他提起认识哪个女孩子啊。
一种无法释怀的失落感不断的在她心中扩大。
嗯……她打伤人家,是应该上门探望。
罢好可以试探他是否有女朋友,否则他就不该随便亲人家,害人家心里小鹿乱撞,有种莫名的期待……
***
“绿瑶,你来看我哥啊,他正在房里睡觉。我要到隔壁找文杰,晚上不回家吃饭了。”
“喂!明天星期一,你作业写了没?”
“别扫本小姐的兴好不好?真当我是好朋友就借我抄嘛!”媛媛迫不及待的往门外飞奔而出,快乐得像只小鸟。
绿瑶硬著头皮上楼,站在袁韬的房门外。万一他不原谅她,又兽性大发该怎么办?王妈去买菜,媛媛也不在家,她岂不是自投罗网?她太大意了,不该不假思索就单枪匹马的前来。
算了,她还是打道回府吧!
“咳咳……”谁知要离开时,房内传来剧烈的咳嗽声。她狠不下心,开门进入,见到袁韬穿著睡衣,缩著身体咳嗽。
“袁大哥你怎么啦?”
袁韬抬起脸,让她瞧见他绑著纱布的头。
“你……你的头……”
“疼得要死呢!”
“对不起啦,谁教你突然要……要那样,我只好制止你了。”她羞愧的直瞪著自己的脚趾头。
“杀人犯杀了人之后,说句对不起,人就会复活吗?”刚刚还想溜,还好他看见门缝下犹豫不决的影子,想到假意咳几声,引发她的罪恶感。
“我不是故意的。”
袁韬抓住人性的弱点,以退为进,然后模糊焦点,对她的指控和自己的行为只字不提。
“算了,是我倒楣,都是我的错,活该我被敲成脑震荡,医生说可能会有后遗症,严重的话会变成白痴,轻点的话则四肢瘫痪。”
“没那么严重吧?”她吓得六神无主。
加油添醋的能力,他比谁都行,头上的伤确实不算轻,可是他心灵受的伤害更大。
她竟敢反抗他,才是最令他震惊的事。最近她的表现太让他心寒了,就好像自己养的狗去认别的主人,舌忝小偷的手,最后还咬他。
她还一副受害者的模样!
他难道就不委屈吗?是,他性格是坏了点,不正经,可是他也曾盼望过自己将来的妻子是如何的优秀、善解人意、贤良淑德、体贴温柔。
一个小笨蛋是没资格当他的妻子,充其量仅能是个玩具,或者妹妹,要当共度一生一世的伴侣,实在是太勉强。
然而有什么办法,她不知给他吃了什么蛊毒!
只要她和别的男人多说一句话,他就嫉妒得眼眶泛红,控制不了他引以为傲的自制力,还得承受老牛吃女敕草的耻辱。
他要怪谁?这家伙又笨又呆,他不看著,难保不会捅出更大的楼子。既然她是他的弱点已是不可改变的事实,那也只好试著接受,把她纳为自己的,铲除她身边的杂草,顺便争取自己的福利。
绿瑶好内疚,“对不起,我保证一定负责到底。”
“诚心诚意的吗?如果只是说说,想减轻罪恶感,那你可以走。”
“我发誓,我是真心想道歉。”
袁韬尽量压抑得逞的笑意,正经的道:“医生说我的情绪不能激动,所以我有任何要求,你都要照著做。”
她赶紧点头,“嗯。”
“那……”他观察她,“先过来让我亲一口。”
又来了!“不行,我们又不是男女朋友,况且……”
他沉下脸,“算了,那你走啊!不用理我,让我自生自灭,万一我没办法去公司,公司就倒闭,几千人失业,到时候造成社会混乱,一点也不关你的事。袁家没有我,家人也只会伤心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