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正喝着冰水的喜儿被那句“亲爱的”呛得差点喷出来。明明晓得只是他的玩笑话,
脸蛋却晕红得化不开。
“什么?什……什么宴会?高先生没说。”
“因为人家是邀请我的,你不是想见识我的万人迷魅力吗?今晚当我的女伴吧!”
“可是……太仓促了吧?”她都没心理准备。
“放心,一切有我。”
喜儿大眼瞪小眼的瞅着李鼎鹤,只见他一派悠闲沉稳,颇有运筹帷幄,谈笑间强虏
灰飞烟灭的笃定。
???
事实证明,李鼎鹤并没自夸。
当天晚上,李鼎鹤就像天生的外交家,自在穿梭于宾客之间,有他之处,必有笑声
好不热闹。
“如何?”中场休息时间,李鼎鹤牵着喜儿的手溜到阳台阴暗处。
“什么如何?”半场下来,她只觉得累。
“我注意到你吃得不多。”他担忧的说,头猛然靠近她的额头,探测她的温度。
喜儿尴尬的推开他,嗫嚅的怪罪,“你干什么动手动脚?”
“我关心你!”这个时候,他自诩还是个君子。
此时交响乐团弹奏出曲调浪漫的音乐,伴随着夜幕上星子点点,营造出静谧、温馨
的氛围。
李鼎鹤突然问:“那天你是因为被高婷婷羞辱才哭的吗?”
喜儿僵硬着背脊,防御性的问:“问这个干什么?”她都快忘了。
他摇头苦笑,神情有丝羞赧,“全因为你那压抑的泪水太迷惑我了。”这是他第一
次对女人手足无措。
喜儿侧目,对他那不经意散发出来、属于大男人的认真感到炫目,她低头掩饰自己
的失神,“你都是用这种手段骗女生的吗?”
“不是,只有你,一直以来只有你。”他终于承认自己有私心。
闻言,喜儿又涨红面孔,潮红随着血液布满全身,眼神不知搁哪里才得宜?
直到他开车送她回家,他们没有再交谈过,旖旎的潮流充斥在他们四周。谁都没勇
气开口打破沉默,就这么僵坐在车里。
喜儿低头偷瞄手表,发觉时候不早了,她不自在的清清喉咙,语气力求和顺,“我
要回家了。”
李鼎鹤斜着头望了她一眼,自嘲的笑道:“我吓着你了吗?”
她拨弄发丝,不确定的点头,“嗯,有一点。”话毕,又急忙的解释道:“不过,
你常常语出惊人,见怪不怪。”
的确,中规中矩的追求爱情不适合他的本性。
他苦笑,决定坦白,“如果我真的追求你,你会逃吗?”
喜儿讶异的注视他,试图在他爱笑的眼睛里找寻出一点点捉弄,却反被他突如其来
的认真给吓住。
“难道又是新型的捉弄把戏?”碰到情爱这档事,她嘴巴就开始不受指挥。
李鼎鹤总算自食恶果,他莫可奈何的自我嘲讽,“我真是活该是不是?”他反问她。
她又垂下头,眼神飘来飘去。
“不如给你一段时间考验我?”
“为什么是我?”她发觉今天对自己超级没信心,老是认为她高攀了李鼎鹤。
其实也不能怪她,除去他爱调侃的恶习,对方的条件十足十的优秀。多金、温和、
开朗、能干、长得也很俊,虽然对她来说不希罕,但是她仍旧疑惑,自己有哪一点值得
对方追求?
李鼎鹤的答案很模糊,“没办法,就是对味。”
???
喜儿回到家,先冲过澡卸下一身疲惫,然后跟母亲聊了几句,互道晚安,才回房睡
觉。
躺在床上,喜儿的脑袋还是悬岩着一个疑问——
什么叫对味?
她翻来覆去、辗转难眠,百思不得其解,李鼎鹤的意思是她对他的味吗?
她身上能有什么味啊?她把手背凑到鼻子左右嗅闻,没什么味道呀!只有清新的肥
皂香。
不过回想他一脸苦恼的对她告白,她还是不免扬起嘴唇,心里甜孜孜的,甚至害羞
的躲到被窝里窃笑。
或许两人在斗嘴对峙之时,自己也不知不觉的受他吸引。
明天该用什么表情面对他呢?“哎呀!好烦恼喔!”她嘴上这么嚷着,心里却夹杂
着浓浓的甜蜜。李鼎鹤这男人果然是生来克她的。
???
斑婷婷怒火焚烧的在房间里摔东西。
“喜儿真该死,竟敢偷我的人,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
今天她跟朋友到舞厅跳舞,觉得无聊就打道回府,回家途中发现一辆很眼熟的车子,
笔意要司机绕到车子的右后方。
结果发现车上的人是鼎鹤大哥跟喜儿。他们两人还含情脉脉、微笑连连,就像一对
热恋中的男女。
每次她兴匆匆的邀约鼎鹤大哥跟她出去,他总有百般借口,不是公事繁忙,就是跟
客户有约。今天她也几番跑到他的位子上去邀他,他也推说晚上有私事。
所谓的私事就是跟那个下贱女出去是不是?
鼎鹤大哥一定是受到该死的陈喜儿勾引,才会再三婉拒她的邀请。说不定喜儿还在
背后嚼舌根编派她的不是,不然以她高贵的身份和美艳的外表,鼎鹤大哥怎么可能不喜
欢她?
斑婷婷一味的怪罪喜儿,又自以为是的幻想。
“真是不要脸的贼女!”她忿忿不平的把花瓶用力往窗户砸。
“匡当!”玻璃的碎裂声惊动高正清和几位佣人。
“又发生什么事?”高正清穿着睡袍出现在她房内,皱眉看着女儿骄蛮的撒泼。
随后赶来的女佣自动整理起杂乱的场面。
“爸,都是喜儿啦!”她扑到他怀中告状,一副有恃无恐的模样。
“喜儿又惹到你什么了?”他不胜其烦的问。
斑婷婷劈哩啪啦的把今天看到的情形,加油添醋的在父亲面前胡诌一通。
斑正清没料到事情进展得如此迅速。
不禁感叹鼎鹤的手脚未免太快了些,他才答应把喜儿让给他当专属秘书,连公文都
还没拟定,就猴急的把她纳入自己的势力范围,仿佛深怕有人分一杯羹。
这倒是始料未及,他从不晓得自小疼到大的侄儿占有欲如此强。
虽然在他面前,他从不掩饰对喜儿的好感。但是这样一来,一厢情愿的女儿不免可
怜些。
他原意希望鼎鹤能看在他的面子上多教导婷婷,只怪女儿不争气,老是把刁蛮骄纵
本性显露在外,表现又差人一大截。两相比较之下,任谁都会挑选善解人意的喜儿。
李家已经够显赫富贵,家族多次反应只要儿子喜欢,谁都会接受。况且喜儿又乖巧、
惹人疼,只要喜儿有意,这段恋情谁都阻止不了。
斑正清也只有开导女儿,“鼎鹤本来就属意喜儿,你就不要闹脾气了。”
“他本来喜欢的人是我,是喜儿夺我所爱,诱惑他。”她不服气的辩驳,满脑子的
报复方法,她要喜儿死无全尸,再也没法子破坏她的生活。
“我不准你去捣乱。”自己女儿的心思,他岂会不了解?心胸狭窄的婷婷是个娇生
边养的千金大小姐,里里外外谁不看他面子步步退让?如此一来却养成她输不起的个性;
偏偏她钻牛角尖,只有她负人、没有人负她的道理。
他不盯紧点,迟早会给她惹出天大的乱子。
斑婷婷见父亲有意维护佣人之女,愤慨的跺脚抱怨,“爸,你每次都这样,光会为
喜儿着想。我是你女儿,你怎么不多为我想想?今天她骑到我头上来,我不好好教训教
训她,咽不下这口气。”
“唉!你胡说什么?我不为你想,我会千方百计的强迫你到公司实习?我苦口婆心
的开导你,还不是希望你能多改改骄傲的个性?都已经二十几岁了,不要像个长不大的
孩子,让我烦心好不好?”他揉揉发疼的太阳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