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恩是个幼年便跟家人移民美国的东方小夥子,是成龙迷。
“我一杯都还没喝完,怎么会醉?”人未醉,心已碎。
浅啜一口酒,法兰悄悄在她耳边低语,“老尼尔他老婆因为嫌弃他是警察而跟他离婚,女儿也判给了老婆,一年见不到一次。”
丽芙恍悟。
“你想干么?”俊脸被横来的一只手给隔开,法兰转头看向大手的主人卡夫。
身材足以媲美阿诺史瓦辛格的卡夫不理他,迳自对丽芙笑道:“丽芙,别理这小子,他呀,十句有八句不能听,满嘴甜言蜜语都是用来诱骗小女生的。你好,我还没机会自我介绍,我叫卡夫?罗培特,今年二十八岁,未婚。”他伸出的大掌被突然插入的大掌握住。
“你好,很高兴认识你,亲亲。”法兰伪装出女人的嗲音,朝他抛媚眼,然后整个肩膀都靠在他胸膛上。
“臭法兰,你少恶了,我跟你不是同类。”卡夫推开他。
“呜,你不要我了,男人都是这样,用过就丢。”法兰泫然欲泣,唱作俱佳,演起女人入木三分。
众人见状哈哈大笑。
突然手机铃声响起,在吧台里的寇尔看大夥嬉闹中,於是拿起晾在吧台角落的手机高喊,“法兰,你的手机在响。”
“噢,老天,今天是特别的日子,难道不能放一天假。”法兰申吟,万般无奈的走上前接电话。“喂,是,约翰老大。”
一通出勤电话打散了热闹的气氛,霎时哀嚎四起。
“尼尔有案子发生了,在十八街。”收起手机,法兰走走到尼尔身边转达约翰的话,之后又一半在丽芙旁边,“你们去就好,我在这陪她。”
“走,别想偷跑!”说话的是有张女圭女圭脸的迪西,他是少年队第一小队队长,专门混迹在各个中学?
“丽芙,你继续在这玩,很抱歉,我们有急事得先离开。”林克一把揪著坐在她身边的法兰,“都几岁的人了还在玩泡妹妹的游戏,快走啦!”
“不要啦,丽英,我不想去,我不想离开你。”法兰哀嚎著。
“丽芙别理著家伙,一提到出差,他就是这副被女人抛弃的德行。”迪西不客气的给他吐槽。
“反正你也被抛弃无数次,也不差这一次。”林克也来一句。
“你们太不够意思了。”
“丽芙别理他,这家伙骨子里风流花心,换女人跟换衣服一样快。”卡夫也落井下石。
“你们太毒了。”法兰哇哇大叫,他哪有那么糟。“长相帅不是我的错,都是那些女孩自愿贴上来的。”
“我现在知道马的脸长是有原因的。”林克中肯的道,左右扳过他的脸,“瞧这家伙就知道。”
大夥哄然一笑。
“丽芙,这里的帐到时可以报帐,你尽避喝没关系,找不到人送你就打电话回警局。”尼尔像老爹叮咛完后,神色一肃的交代,“附近第十八街发生抢案,歹徒挟持了人质,情况紧急,约翰老大要我们赶去支援,大家动作快。”正当他整装待发时,衣角被扯了两下。
“我可以跟去看看吗?我想看看你们办案。”丽芙兴致勃勃。她从来没有亲眼目睹警察办案。
“这不太好,可能会有危险……I尼尔犹豫了下,慈爱的目光望著她,如果她女儿在身边也该跟她一样高了吧。
她乞怜的望著他们。“拜托啦,我的身手你们应该见识过了,我绝不会惹麻烦。”通常是麻烦自己找上身。
“好吧,你坐我车子左边,到了现场,你得乖乖待在车上,知道吗?”他叮咛著,不忍拒绝她。
“是,长官。”丽芙立正行礼。
第四章
寂静的夜空流动著诡谲的气氛,在一栋民宅外聚集了大批警车和警察,与歹徒陷入对峙的僵局。
“杜宾,里面情况怎样?”等车一停,尼尔走下车,来到早巳围绕在屋外的同事身旁。
杜宾回看了下他,“歹徒挟持了四名人质,其中三个是小孩,隔壁邻居在傍晚七点多的时候,听到屋内传出枪响以及孩子哭声赶紧报案。根据邻居的说法,屋主是歹徒前任妻子,因为婚姻暴力,法院判他们离婚,没想到他会找上门。”
“有没有歹徒的资料?”
“这里。”杜宾将刚收到的电脑传真递给他,“歹徒名叫佛洛斯?杜尔门,身高五尺七寸,体重一百八十磅,曾是波斯湾战争的佣兵,退伍以后娶妻生子,有轻微的精神疾病,有非法持枪和伤害罪前科,一年前因为伤害罪入狱,最近才假释出狱……咦,这位是……”他的目光扫到尼尔身后的丽芙。
“丽芙,不是叫你在车上待著吗?”以看待女儿的心态,尼尔根本不希望她涉入危险,他两道浓眉纠结在一起。
“这里那么多人不会有危险的。”她淘气的吐了吐舌,伸出手,“嗨,你好,我叫丽芙?杜,新来的干员。”
杜宾恍然大悟,“你就是新来的警局之花丽芙?杜呀,久仰大名。我是杜宾?费南德斯,刑事组第三小队队长。”
另一边,率先赶到现场的法兰正拿著扩音器对屋内喊话,“里面的人听著,你已经被包围了,快放下武器出来投降,别做无谓的抵抗,生命诚可贵,花花世界多美好,何必为了一朵花放弃……”
回应他的是连续的机关枪扫射,也打断了杜宾和丽芙的谈话,所有的人机警的蹲闪避。
“看来里面的人没有什么幽默感。”法兰抱著头,朝丽芙挤眉弄眼。
她见状忍不住露出微笑。
“丽芙,你没事吧?”尼尔在枪林弹雨中弯腰移动到她身边,生怕她被吓到。
“我没事。”她回以嫣然一笑。她可是黑社会老大之女,这种场面根本是家常便饭。
须臾,枪声停歇。
“你们别过来,要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屋里传出小女孩的尖叫哭喊,接著是大人震怒的咆哮。
“安静一点,不许哭,我叫你不要哭没听见是不是,该死的,不许哭,再哭……”
接著是妇人的哭喊哀求?“不要,佛洛斯。”
“有没有通知他的保释官?”尼尔低问。
“通知了,在路上。”杜宾靠著车子回答。
“杜宾,我看我们得想办法先救出人质再说。”法兰压低嗓音,与杜宾比手画脚。
“法兰要干么?”
“他要想办法从地窖进入。”尼尔拿著望远镜,指了指房屋门前矮阶下方的一扇窗。
丽芙从望远镜看了下,忍不住问:“那窗子太小,他挤得进去吗?”跟狗洞差不多大。
“丽芙美人儿你是嫌弃我胖吗?”法兰哀怨的垮下脸。
“你怎么会胖呢?”她评估的打量他,狡黠一笑,“跟约翰比起来,你那顶多叫臃肿而已。”
法兰故作委屈,“噢,丽芙你伤了我脆弱的心……哎唷。”他脑后勺挨了一记。
“还闹,快去准备。”尼尔可不愿丽芙这么轻易就被这油腔滑调的小子给拐了。
杜宾接过丽芙的望远镜后,凝重的道:“等等,丽芙说的没错,那窗子是小了点,以法兰的体格要进去,恐怕需要打破窗子,这样会惊动屋里的他,要是引发歹徒杀机,后果不堪设想,我们必须从长计议。”
“我去!”丽芙举起小手,双眸熠熠生辉。
“你?!”所有的人目光落在她身上。
的确以她娇小的身躯从那窗子钻入是不成问题,可是……
“不行,你才刚来,太危险了。”尼尔坚决反对。
里面再度枪声大作,接著一片寂静,没有人看得见里面发生什么事。
丽芙安抚他,“尼尔,我知道你是担心我,可是我好歹也是你们其中的一员,我想试试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