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打要骂也得吃饱了才有力气。”
“谁要吃啦?”经他一提,她才想起自己从早上到现在都还没吃饭,肚子在唱空城计,“咕噜咕噜”的响声恐怕七里外都听得到。尴尬的她脸儿发热,总觉得自己老被他牵著鼻子走。
当然古绍华也听见了,他忍俊的觑了觑霎时面红耳赤的她,“看来你的肚皮比你诚实。”
海琦横了神态自若的他一眼,自动的坐下吃饭。就算要找他算帐,她也不会跟自己肚皮过不去。
她边狼吞虎咽边威胁的道:“我警告你,我们不是夫妻,你最好别有什么不轨的举动,否则休怪我对你不客气。”
“我们只是未圆房罢了。”古绍华慢条斯理的咀嚼。
“那婚事不做数,你不写休书给我,我也可以写给你。”多了丈夫多麻烦,打仗领军她在行,叫她相夫教子不如给她一刀省事。
“自古没有女子写休书的。”对于她的异想天开,他一笑置之。
“那又如何,反正这场婚姻你也不想要,我写跟你写还不是一样。”想著,胸口像给针扎了下。
吃饱了,他优雅的拿起桌上的布巾擦拭嘴角,不经意的扫见她扒饭的嘴边黏著数颗饭粒,他直觉的伸手想替她轻拭。
“你干么?”她吓一跳的缩颈,心脏被撞了下。
“你这有饭粒。”指了指她唇角,她还真不像个姑娘。
“不用你多事,我可以自己来。”她随意的用袖子抹了下脸。
“还有。”她的脸像小花猫。
“在哪?”海琦看不到自己的脸,再次抹了抹。
“我来帮你。”古绍华摇头莞尔,伸出手指拈起她嘴角那颗快被她碎尸万段的饭粒后吃进嘴里,“好啦。”
被他布满粗茧的指月复划过唇畔,那一瞬间她如受电击的一颤,她几乎以为呼吸停止了,脸颊肌肤像著了火般发烫。
“喔,谢谢。”心跳如小鹿乱撞,她低垂蟒首,脸几乎埋进碗里,不知道为何竟没有勇气直视他灿亮温柔的眼睛。
“难得这么客气有礼,一点也不像平常的你。”连被吻的时候都不会脸红的她,居然两颊驼红似醉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是说我平常没礼貌,没教养?”海琦猛抬头,眯起的眸透著危险。
“我没这么说,我觉得你只是……怎么说,动作比较男性化,说话方式表达比较直接不矫饰。”他婉转的道。
“你就是觉得我不像姑娘家,没半点女人味就对了。”从来不介意周遭人把她当男孩子看的她,不知为何听到他的话后胸口闷闷的,连食欲也没了。扒干净碗里的饭,她放下碗筷,“不吃了。”
迸绍华哑然失笑,“人的外貌是天生的,长得像男人不是你的错,瞧你一张臭脸,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你刚吃的是粪。”
反正在他眼中,她就是没闺女气质的男人婆。“你很脏耶,吃饭时间还说这种恶心的话。”
“吃喝拉撒睡本就是人生活的大事。”
“那也别在我吃饭时候说,你是想害我食不下咽吗?”她浑然不觉自己语气娇嗔,不自觉流露出女儿家的娇?。
“嗯,你这个时候看起来就有点像还没断女乃的小女娃。”古绍华情不自禁的伸出食指点了下她小巧的俏鼻,等意识到自己突来爱怜宠溺的举动,他讶异不已的手停在半空中。
他自认向来不是怜香惜玉之人,合则来不合则散,对男女的关系划分得很清楚,朋友归朋友,伴就是伴,像韩尊非的妹妹韩雪他也视为妹妹不曾有非分之想,也不敢,免得莫名其妙被羁绊住。即使艳冠群芳的江南怡红院花魁,也无法留住他的人、撼动他的心,不可思议的他竟会对这么阳刚、浑身散发男子气概的她产生怜惜之情。
“什么还没断女乃的小女娃,我已经长大了。”海琦不悦的拍掉他放肆的手,傲然的抬头挺胸。
“长‘大’了呀?”他强忍著笑,摩挲下颚端详她裹著男装的纤细娇躯,“嗯哼,若你不说,外表还真的看不出来,走在街上除了有断袖之癖的人会向你出手,我想任何一个色鬼都会避走远之,我觉得你当男人会比做女人吃香。”说真的若不是她承认自个是女的,恐怕没几个人相信。
她沉下脸,“你再说一次我是男人试试,我有哪一点像男人?是不是要我月兑了衣服,你才会相信?”
“老蚌难分公与母,会生珠便是好蚌,你又何必在乎外表形貌,一个锅配一个盖,总是有人欣赏你的优点……呃,你还真的月兑?”见她手已经开始解开盘扣,古绍华这才敛起玩笑的心情。
“你等著,我证明给你这瞎了狗眼的家伙瞧。”她锦织腰带落地,古绍华眼珠子瞪大如牛铃,呼吸有点困难,连襟口都变得有点紧,随著她快速的动作,他喉结也跟著上下滑动。
“你快住手。”他嗓音沙哑的说。这女人到底有没有半点女人的自觉,照理他应该谨守孔老夫子的教诲转过身非礼匆视,可是他双脚像生了根的动不了,只能闭上眼,男性本色的窜出头,心底竟有一丝丝期待。
“哼,看你还有什么话好说。”解开长袍及白色内袗后,全身上下就剩一件水蓝兜儿和蓝色亵裤,展露出修长曼妙的女性体态。
天哪!靶受到她柔软温热的娇躯,扑鼻的女性馨香撩乱他的理性,他的呼吸随著掌心下急剧起伏的心跳越来越急促。
“你看呀!”
迸绍华一张开眼,双瞳簇起两团火焰,“你知道女人在男人面前宽衣解带,代表什么意思吗?”
泛著健康光泽的肌肤在水蓝兜儿的衬托下,洋溢大海的生命力,她全身上下的肌肤结实充满弹性。
懊死的,她诱使他想吃了她!
“什么意思?”对情爱仍一知半解的海琦呆愕,才读了一本古书,不能期待她一夜长大。
“就是这个……”她无措的圆睁著眼,看他放大的刚毅脸庞慢慢逼近,她的唇被他狡猾的迅速占据。
不同于上次的偷袭,吮咬的吻细细密密得像羽毛一样轻拂过她的肌肤,留下一串奇异的烙痕,害她的脸变得又敏感又热。吻落在她的眼、她的眉、她的鼻,来到她的唇瓣,他恶意的啮吻微微刺痛了她,忘形中的嘤吟声逸出喉咙,吓了她一跳。
当她轻散小口,他湿热的舌尖如灵蛇迅速的钻进她唇间,铁臂紧锁著她的纤腰,另一手压著她后脑勺以加深这个吻。
她发现自己的嘴被他阳刚气息给填满了,他传递到她身上的热度几乎要焚尽她的呼吸,他邪恶的舌在她嘴里滑动翻搅,饥渴得像是饥饿的野兽吞噬食物,仿佛她肺里的空气也被吃掉。随他的舌疯狂的进出她的口中,她感觉胸脯下方的心跳急遽加快著。
“你……你怎么可以吻我?”在她喘不过气时,他转移阵地,从颈部一路滑下热吻,勾魂摄魄的火眼始终盯著她。
迸绍华邪挑了下眉,舌忝吮著她锁骨的凹处,烙下吻痕宣告他的主权,“不是你欢迎我吗?”
“谁欢迎你了……等等,你的手放哪?”海琦扭动身躯时,一股深沉的喘息声自他喉咙逸出,她楞了下,莫名的不安撞击著她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