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遇过的姑娘多得是比她美艳动人,就算是青楼花魁坐在他大腿上,在他身上撩拨也不曾令他起波澜,而她却令他的冷静和理性濒临失控,她也是第一个能让他产生的女人。
当她柔若无骨的小手沿着他背脊的脊椎凹谷滑动,他身子不由自主的轻颤,喉中逸出粗喘的申吟声。
“够了!”他低吼,在她小手接近腰间危险的禁忌领域,造成无法收拾的后果之前,他反手快如闪电的攫住她的手。
“怎么,我弄痛你了?”她应该没有太用力,不过,他嗓门真大,那么近耳朵都被吼聋了,以后还是离他远一点。
额头淌下一滴压抑的冷汗,他目光阴鸷,“不是,你擦到这为止,剩下我可以自己动手来。”如果不是知道她根本不晓得他身家背景,他几乎以为这是娘的恶作剧。
白桂被盯得心慌意乱,莫名的小脸热呼呼得像置身滚烫的沸水中,她忙不迭的抽回手,“既然这样,那你自己忙吧。”
男人都喜欢用像猎人看猎物的眼神盯着人猛瞧吗?她对当猎物没兴趣,还是赶快拎起包袱搬家去。
“慢着,我想问你一个问题。”在她匆忙的踏出门槛的前一刻,卫尚云转身唤住她。
白桂回身,一双纯洁清澈如两泓秋潭的水眸倒映他高深莫测的黑瞳。不知怎么地,她总觉得这个壮硕彪然的巨汉全身上下有种危险的气息,就像她在山上遇到凶猛的老虎一样的感觉。
“如果你救到的男人不是我,你也会嫁吗?”
“嫁?不!小宣说是入赘。”
“回答我。”
“嗯,会吧!”
这愚蠢的女人!卫尚云忍不住打从心里咒骂,胸口狂掀起前所未有的怒涛和嫉妒。
“没其他问题,我得去忙了。”闪人了!以后还是少跟他独处比较好,这么阴晴不定、坏脾气的相公她不要了。
卫尚云深不可测的眸光锁着她飘去的背影,心底产生个强烈的念头。过去他是不苟言笑,冷面无情的执法先锋,一生奉献给工作,猎捕恶徒;而今他要执行偷心计画,猎捕这个自称是他妻子的女人。
想到这,他冷硬的嘴角慢慢弯起。
从他懂人事,他这张天生骇人的厉容和高壮巨大的体格就让周遭的人退避三舍,保持距离,他不笑时令人不寒而栗;他笑的时候常吓哭小孩。因此,他那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妹子红姑还建议他要不要换张脸?
相亲无数次,这还是第一次有姑娘不被他吓昏,甚至敢直视他,怎么不教他意乱情迷,她撩动他冷如冰,静如止水的心。
没错,他要她!
5YYQT5YYQT5YYQT
春寒料峭,白露凝霜。
春初的早晨,太阳还没出来前,天空阴沉沉的,冷飕飕的风狡诈的钻进门窗细缝,欺负睡梦中的人,让人不得紧裹着棉被不想动,沉溺温暖中,理所当然的赖床,但,还是有例外。
一大早,卫尚云换上李宁宣买回来的粗布衣裳,步出房间。这是他被人捡来后头一次踏出房间,再躺下去身子骨都松散掉了!他伸展肌肉,舒活筋骨,顺便测试一内功力恢复几成。
打了一套拳法后,深吐吸纳收拳。阳光探出头了,而那个自称是他妻子的女人到现在还不见人影,以前通常这个时候她都会送早膳来。
李宁宣打个呵欠,伸懒腰的走出房门就望见在庭院中打拳虎虎生风的卫尚云,她看他行云流水的武术看得入迷,连他何时收手都不知道,直到他转身阴沉沉的瞪视她,她还没回神。
“看够没?”若非他及时收手,她早成一具尸体。在他人练武中窥看是极危险!
“嗯,早呀。”李宁宣微怔,朝他璨然一笑,走上前拍拍他,“不错,你穿衣服满有人样的。”
“拿开你的脏手!”他眉毛打结。
“好嘛,不碰就不碰。”这么凶。她手哪有脏,美丽修长的玉手天下绝无仅有,真是不识货。
“白桂呢?”单刀直入。
“你找桂姊,她在厨房。”她笑容可掬,卫尚云还没开口,她立刻接续的道,“我知道你要问厨房在哪是吧,从这长廊走到尽头跨过那拱门后右转,直走就可以看到了。”
卫尚云紧锁眉头,睨视这笑得像狐狸的女人。对人的敏锐神经被触动,他似乎有点小觑她这号人物。
“你别老盯着人家嘛,人家会害羞。”放肆的手再度偷袭他的背。
他差点反胃的吐出来。冰冷的一横,“别碰我!”闪避她无礼的碰触。
或许是他错觉吧?她只是个爱玩的小女生!
李宁宣惋惜的道:“干么那么大声,我又不会吃了你。”
这女人!还是离远一点,以策安全。卫尚云不理会她快速离去。
她注视他背影的灵眸闪过一抹精光。
“小阿姨,你又在戏弄人了。”另一间厢房门边倚着小明。
“早呀,小表。”李宁宣漫不经心的打招呼,“才短短半年,我教你的轻功,你倒是练得炉火纯青。”
“那么今天我可以学点穴术吗?”
“嗯,看你的诚意喽。”
“娘,小阿姨会武功……”大嘴被捂住。
“算我怕了你,小表。”她会武功的秘密,她一直藏匿得很好,只是倒楣的一次为救书呆柳而在小表面前露出破绽。
虽然她不是刻意隐瞒桂姊,只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她还想当个百无一用、游手好闲的颓废书生。
“那就拜托小阿姨指教了。”小明皮笑肉不笑的抱拳一揖,笑不入眼底。
“好啦,好啦!”李宁宣搔搔头。但愿她不要教出一个怪物!
5YYQT5YYQT5YYQT
卫尚云大步的走过拱门,遥远就望见正在井边辛苦打水的白桂,他不假思索的上前,取饼她手中的水桶。
他突然的出现令她呆了下,找回愣住的舌头,“呃……早,卫公子,你在干么?”看他以行动代替回答的走到井边打水的举动,她恍悟的赶紧上前制止,“这点小事我可以自己来。”
“你一个姑娘家别做这粗活,到一旁坐着。”专制的下巴朝旁边的石阶点了点。打从他握住她的小手,他就发现她掌心不似一般姑娘细滑,斑斑的长满了厚茧和伤痕扎痛了他的心。
是不是男人都喜欢用命令式口吻说话?白桂困惑的望着他,他轻而易举的提起装满井水的水桶,左右手各一个。
“提到哪里去?”
“厨房?”白桂指了指正前方敞开的屋子,他立刻朝那间屋子去,她连忙跟上他的大步伐。
“要不要我帮忙?”习惯提水的她从未想过这是个粗活,她力气大,以前白庄绝大部分的工作都是她一手包办,这会儿冒出个人抢去她的工作,她心里泛着怪怪的感觉。
“倒哪?”
“这。”指了几乎到他腰高的巨大水缸,白桂续道,“你伤才刚好,还是多躺着比较好,这种粗重的工作你做不来的。”
“哗!”将满桶水倒进空缸。那么大的水缸要加满不知道要来回提多少趟,她一个姑娘哪吃得消。
“以前这里的工作都你一个人做?”
白桂点点头,不觉得做这些工作有什么不好,只不过他脸色不太好。她是这么感觉啦!
“为什么没请奴仆?”
“以前是有请,后来我大哥生病了,许多奴仆辞职后就没有再请。”就算花大钱请也没有人愿意来,说是怕钱没赚到命就没了,可是她和小明和小宣现在不是也活得好好的。
卫尚云扫她一眼,转身继续去挑水。这笨女人,明明是娇小瘦弱,却逞能的包下整个大宅子的工作,也不会找人帮忙,却一个人承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