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女孩!
“你自己也没多厉害,凭什么教训我?”芊芊脸色一青一白,这还是她长那么大第一次被人看轻,枉费她还救了他一命,他不感激也就罢了,还笑她没知识,不自量力。
男孩噙着诡异的笑,瞅得她头皮发毛,“笨丫头,你还有的学呢!”
手里甩甩数包银袋,今天收获不少。虽然他们丰衣足食,但有些东西也得花钱去买。
倏地,远方一阵乱蹄窜人他敏锐的耳中,他直觉扑向她。
猝不及防他的举动,芊芊被撞倒在地,“你干嘛你……”这时人群里一阵骚动和尖叫声,紧接着是轰隆隆的宛若战鼓鸣声响起,数匹高大马儿疾驰在大街上,惊惶失措的人们四处逃窜。
“闪开!”
马上人的马鞭无情的乱挥,不顾人命的横冲直撞,高大马匹正从芊芊和他的身边飞驰而过,如果他刚刚动作再慢一点,说不定个头小的她被人群推挤下,恐怕会成为马蹄下亡魂。
“你没……”
“你还……”两人同时转头的结果是嘴唇相触,如闪电击中,她瞠目的瞪着他。
“抱歉!”
他的嘴摩擦到她的,甜甜的、软软的就像……他是怎么了?猛地回神,他脸色丕变的想坐起身,却不料手竟落在她刚发育的胸脯上!
芊芊呆傻的视线随着他惊惶失措的举动,没有开口。
男孩脸微热,慌乱的抽回手,“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你没怎样吧?”问得心虚。
照传统世俗道德,他碰触到她的清白身子,就要对她的贞操负责。不过,她还小,应该还不算非礼吧,而且这也是他的初吻!他还年轻,不想莫名其妙被个丫头赖上。
看她模样似乎还没回过神来,没半点女性自觉,或许还太小,不懂什么男女授受不亲的禁忌。
他试图打破两人之间的尴尬,“刚刚骑马乱撞的家伙是城里巫大富的小儿子巫维仁,有时候他们会到东镇来胡作非为。”
“你刚有吃了什么?”
“什么?”男孩一怔。
“嘴巴甜甜的,比糖葫芦还好吃。”他刚刚做子什么,为什么她小脸热呼呼的,还有嘴巴也像吃到蜜似有点意犹末尽?
男孩哑然失笑,“没有呀。”看来笨丫头还没有开窍呢,当亲嘴是吃糖!反倒是他自己想太多了,伸出手指轻点—下地的额,
“还有姑娘的嘴是不能随便给人吃的,知道吗?”
呆呆的,被人吃了都不知道,万一遇上是恋童癖的男人,看她怎么办?还好是他!不知怎么了,脑海闪过这个念头,他竟觉得晕陶陶,比赚到生平第一个一万两还快乐。
“为什么?”芊芊盯着他的嘴,想掰开探索他是不是偷吃什么比糖葫芦更好吃的好东西,却不告诉她。
“你做什么?”她抬起手就要触碰到他的脸,出于反射性,他快如闪电攫住她的手腕。“对不起。”意识到自己失常,他连忙放开她,还好没施力道,否则她手骨就碎了。
“我才该说抱歉。”丢脸,她居然真的伸出手。不好意思的搔搔头,她眼尖的发现,“啊——你会武功?!”
“你不笨嘛。”
男孩咧齿一笑,佯装若无其事的拍去身上灰尘,并拉她站起,“以后小心一点。”
羊芊忽然直觉的灵光一闪,月兑口而出,“且慢,刚刚是你搞鬼,你害他们跌倒?”虽说她根本没看见他如何出手,
这时她才恍然大悟,这吊儿郎当的家伙根本不需要人帮忙,他一个人就可以摆平那些混混。
望着他优雅的动作流露自信的神采,从外表看来他长得不算差,完全不输京城漂亮公子哥,但“小时了了”,所以小时俊不算什么。
可是诡异的是当太阳在他周身洒上一层金粉后,看似神圣安详的英俊脸宠却让她心卜通的怦了下,这是以前从来没有发生过的感觉,她不明了为何自己的心会跳那么快,连见皇帝也没这样奇怪。
“好啦!”男孩无视她直勾勾的打量,凝视她那张粉雕玉琢的苹果脸,红扑扑的让人很想咬一口,于是忘形中他不自觉的拉拉她粉女敕女敕的脸颊。
“痛,你干嘛!”微痛拉回芊芊的思绪,眉黛颦起,小嘴噘起,揉揉被他捏疼的脸。他是她爹之外第二个捏她脸的男生。
“失礼了。”男孩哑然失笑的望着自己突然冲动的手,这还是第一次。不过,她的脸软绵绵的就像棉花一样柔软温暖,真让他有点爱不释手,真想多模几下,但时间不允许。
“笨丫头,好好保重,以后行事可别那么冲动,凡事三思。”男孩揉揉她的头发。
“我不是笨丫头!”芊芊不悦的横他一眼,挥开他无礼的手,“过了年,我就满十岁了。”
男孩淡笑,目光缥缈,“过年呀!”
芊芊打从鼻子一哼,“没错,我一定会长得比你高,变得比你强。”佛争一炷香,人争一口气。
“那就祝福你,我们就此别过。”他挥挥手,扬长而去,
离别的愁怅飘人她心湖,他是她来东镇第一个遇见的朋友。
“喂,你别走;”芋芊不假思索的追上去。
壅塞的人群阻挡她的去路,挤过人群后,谁知也不过是一眨眼的工夫,不可思议的,大街上已失去那男孩踪影,她左顾右盼的跑着探看他会不会躲在巷弄间,竟一无所获,令她不禁有一些懊恼的跺脚。
“小姐,终于找到你了!”找寻小姐的阿东阿西松一口气。
芊芊没理他们,环顾着四周后,扯开嗓门,“你等着,我霍敏芊总有一天一定会变得比你强。”
十岁的芊芊立下要变强的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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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后
熙熙攘攘的东镇街上——
“抓住那……那人,那人是小偷,谁帮我抓到那贼人我有重赏。”一个老翁气喘如牛的喊。
“多少?”冷不防一个白色影子冒出,吓了老翁一跳。
他端详着眼前玉树临风的儒雅男子,一看就是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文弱书生,一袭飘逸的白色长衫更衬托他仙风道骨,他直觉一一
“你行吗?”
“先说好价码;”白衣男子气定神闲。
“我给你十两。”老翁比一只手指。
“十两?”白衣男子摇摇食指,“不、不、不,依我估算,你那钱袋里少说也有上百两,这么说好了,五五对分。”
老翁傻了眼,这书生比强盗还狠。“不行。”
“那就算了,等那小偷就快跑不见,你损失的就是全部的钱了。”白衣男子平静的声调流露着一股幸灾乐祸。
“糟了,抓贼呀”老翁有气无力的沙哑声音被热闹的街头人声覆盖,就算听到也没有人见义勇为。
“你最好快一点决定,否则等他跑不见你的钱就找不回来。”
白衣男子仗恃着高大修长的体格,手弯成孤形放在额头远眺。“等等,他已经跑到路尾了,正要转进巷子里……”
老翁一急,”好好,我答应你。”被坑总比全部的钱没了好。
“成交。”白衣男子霍地手腕一翻,形成像执钓竿的手势,老翁这才发现他手中有一条比蛛丝还细的线,若不仔细瞧还真无法用肉眼看清,长长的曳地穿梭在人群中,不知连到何方。
老翁视线顺着丝线的彼端,回到他食指和拇指间,线的另一端藏于他袖里,不知还有多长。
老翁不禁有些困惑,“公子,你在做什么?”他不去帮他逮人,还有闲情站在这把玩这线?
“别担心,只要你记得你的承诺。”白衣男子唇角微勾的注视远处,手指看似没有动作,只是提在半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