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那,我临死前只有一个小小、小小的要求……你不忍心让一个无助的弱女子死不瞑目吧?”
你是弱女子吗?他想启唇相还,她葱白的指尖抢先一步,点住他的唇,下一步,以自己的樱唇代替。
属於女性的馨香甜味立刻灌进他唇内。他的呼吸窒了一窒。
你想不想上床?那魔魅似的咒语又在他耳畔响起。
你想不想?想不想?想不想……
在他察觉之前,他已经张开唇,迎进那带著甜意的女性舌尖。
终究是太久、太久了……
炽热的呼吸互相交融,一开始的被动,在不知不觉间化为主动,他的大掌悄悄扣女人的后脑,指间缠满鬈曲的秀发。
另一头短翘的发,在他的指间根深成记忆,那是更天然细致的触感,像调皮的精灵般跃动著,与头发的主人一样。每一次感觉抓住了,转眼又月兑了缰,跳开来咯咯地笑望著人家。
女人脑后与腰后的铁臂同时缩紧!啄吻陡然演变成惊涛骇浪的渴切!
他用力的吮吻,舌破关直进,探进贝齿间,深入再深入!
你身材不错耶!真没想到像你这个年纪的欧吉桑居然还有六块肌。
欧吉桑?竟敢这样说他,可恶!
“唔……”承受他猛烈吮吻的女人轻嘤出声。
明明是个女孩子,却没个女孩子样!一天到晚对男人勾肩搭臂,倚来偎去的!哪个好人家的女人像她这样?
娇躯被放倒,硕长阳刚的身体顺势覆压而上。
性感柔软的曲线与他的每一处紧紧贴合。
他仿佛感觉到那副有点骨感,重点部分又恰到好处的纤细身材。
她总是爱开他玩笑,活像他是个没有反应的木头人!
懊死的,他是个男人!正常的男人!超过两个月没有解放过的正常男人!
她爱逗他,就活该承受逗急了他的下场!
他的腿粗鲁地切入两条柔滑的玉腿之间,上方交会处以密实的丝绸包覆,但那身艳红色薄纱却似烟雾一般飘散,若隐若现,香艳撩人。
身下的脸庞与脑中那张清丽的面容交错,重叠,交错,重叠,交错,重叠——
饼分激烈的动作撕坏了她胸前的薄纱,女性体香随著暴露出更多肌肤而益发香冽。
身下的女人发狠地紧搂住他的脖子,用不相上下的渴切相迎!即使他要退,她都不让他退。
他不退。
齿与唇的交缠像一场交战,手与臂的勾绊似一段肉搏。他们使劲地吸吮、啃咬、碾啮,犹如想一寸寸地将对方吞进自己体内。
粉白的酥胸被印上无数个吻痕,他的拇指挑弄著粉红色的蓓蕾,逗出她细细的惊喘。
膨发的男性卡在微陷的女性腿间,他的大掌往下探——
“里那?”
冷不防,帐篷外响起一个蓄意压低的轻唤。
娜莉夫人发出一声不敢置信的喷气。
宛如一桶水当头淋下,炽热的男体飞离她身上!
两个人激烈喘息著,瞪视对方。
“&#*$&@#*&……”一串精采的咒骂打破迷咒。
“里那,你在吗?”
不等门外的人唤第三次,他用力挥开帐门而出。
脸上的表情,近乎愤怒。
“啊,你在。我本来以为帐篷里没人,正要走。”欧阳宁馨掩在覆面巾之下轻语。“……你……你还好吧?你的脸色看起来好红,是不是中暑了?”
他用力爬梳了下额发。“我没事。夫人有何贵干?”
死人……帐篷里隐约传出几声嘟囔。
“嗯?你有客人?”欧阳宁馨回头想掀开帐门。
“没有!”他稍嫌粗鲁地把帐门扯回来。“夫人找我有事?”
看他衣衫不整、发型凌乱、脸孔潮红、颈窝还有一个暗赤的印子,再加上适才传出来的娇哝呢喃……这八风吹不动的硬汉终於开窍了?
他脸上的那个表情,她可以称之为“不自在”吗?
真令人难以想像堂堂韩氏情报及安全首脑的里那先生,竟然也会出现不自在这种很凡人的症状!
欧阳宁馨忍下笑意,假装没看见他越来越恼怒的眼神。
“我只是偷溜出来告诉你,叶城囚禁人质的秘密地点,我已经找……”
“噤声!”他猛然将韩家夫人推到自己身后。
顿了一顿,一道细瘦的人影从帐篷后绕出来。
“是你。”里那皱了皱眉。“你来这里做什么?”
来人眼睛左飘右飘,终於咬了下牙,扑通一声跪下地。
“求求你救救我妈妈!”
第八章
“你妈妈?”做母亲的人对这几个字都特别有反应。
欧阳宁馨一听,立刻关切地从他身后绕出来。
“夫人,别……”里那想将她拉回身后。
欧阳宁馨挑了下层,那只大手只得无奈地垂下来。
“我以前在街上遇过你几次,你是什么人呢?”她温柔扶起男孩。
男孩怯怯瞄她身旁的雷公脸一眼。
里那僵硬地代答:“他是娜莉夫人的手下。”
“娜……?”欧阳宁馨的唇角抽动一下。“你今年几岁了?”
“十二岁。”男孩清俊的脸庞涨得通红。“我只是替夫人扫地煮饭的,不负责做那个……『那种工作』。”
唔,发育真好,看起来倒像十五岁的少年。
“你母亲又是谁呢?”她拍掉男孩膝盖上的尘土。
久围了的母性温暖让他又红了眼眶。
“我的母亲是雅朵拉……”
欧阳宁馨笑颜霎时顿住。
雅朵拉,韩伟格被绑架的“情妇”。这是什么情况?要正妻去解救老公的女人!
“先进来再说。”里那大手一挥,老弱妇孺全推进帐子里。
一进去三个人便愣住了。
帐篷里空无一人,后方壁帐裂了一条大缝,风一吹,被划破的布蓬剥哧翻响。
一个安全首脑的“家里”竟然遭小偷?欧阳宁馨谨慎地保持镇定神色。
“要联络城里的人抓贼吗?”
他迅速回过神来,随便拿个重物压住翻飞的布幕。
“不用,坐。”率先席地而坐。
“刚才是谁在这里?”欧阳宁馨试探的问,
他给了个莫测高深的眼神。
“布雷德吗?”她小心翼翼地再试一遍。
这回,森然的视线连韩氏当家夫人看了都心头发毛。
好,不问就不问。她拉著男孩一起坐了下来。
“孩子,你叫什么名字?”
他迟疑地望里那一眼。“……我叫朗齐坦。”
“你妈妈怎么会被带到叶城来?”
“她……有一天和仆人去市场买东西,就……没回来。”晴儿神色郁郁地道。
“说实话!”雷公脸冷冰冰的。
“是谁把她带到叶城来的?又为了什么?”
朗齐坦脸色青一阵红一阵。
“我不知道那个人是谁……”他终於吐实。“我母亲每隔一阵子就会和他碰面,那人会给我母亲一笔钱:有一天我母亲出去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了。隔天我到他们碰面的地方打听消息,附近市场的小贩说,看到她被几个叶撒尔人带走了,后来我四处找人带我来叶城,可是大家都嫌我年纪太小,不肯帮忙。正好娜莉夫人的团正在利雅德徵人手,准备往叶城来,我就加入他们了。”
“出了这种事,你为什么不找……你母亲的『男人』商量呢?”欧阳宁馨似笑非笑地横里那一眼。
朗齐坦怯怯地横那张雷公脸一眼。
的确,他这副凶相就是最好的理由。
她不禁想到,当老公听说他们母子失踪时,反应也很冷淡。
这样说来,肯插手管事的人只有她这个大老婆了。天下大概很少有她这么大方的妻子,肯帮老公的“私生子”救母亲,欧阳宁馨自嘲地想。
这些没血没泪的人哪!丹凤眼一瞟,恶狠狠地瞪老公的手下大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