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克!
“夫人,”他彬彬有礼地曲膝,“我有这荣幸邀你共舞一曲吗?”
“当然。”静彤心下突然一动,款款地将洁白的手交给他。
莱克很斯文地轻揽住静彤,两人踩着曼妙的舞步。
“你叫莱克?”静彤好奇地望着他,“你真的去过东方吗?”
是的,夫人。”他有礼地回答。“事实上,我一直云游各地,在东方更是待了近半年才回来,所以我对东方的许多风土民情都相当熟悉。”
“真的,太好了。”静彤闻言眼睛一亮,“我好想多听听你的旅游见闻,你多讲一些。”
两人聊得正愉快时,冷不防地,静彤突觉一股强悍的力道抓住她一一一再回过神时,她发现自己已被紧紧地按入鹰扬的怀中。
她也正对上他夹着狂风怒雨的焰焰鹰眸。
鹰扬依旧有礼地开口,只不过冷静的语气中暗藏丰沛的雷电。“夫人,这一首曲子希望你能留给我。”
他凌厉万千地扫了莱克一眼。
莱克很识相地退下。
“鹰扬·罗格斯,你是什么意思?”静彤火曝地怒吼着,“我们聊得正愉快,你竟这么无礼地插入?”
“我们?”鹰扬眸中的磅礴怒气简直可以淹死人,他恨不得一掌捏死她纤细的颈项。该死!他快气疯了,他嫉妒那些可令她俏媚娇笑、令她笑靥如花的男人。她在男人掌中翩翩起舞已令他怒火中烧,她的甜美笑声以及双颊的妩媚嫣红更令他不悦地想杀人。
懊死的!为什么她对每一个人都是那么温婉可人,毫不吝惜展露她阳光般的笑容,却老是拿着一张死人脸对他?
她眸底的叛逆不驯更激起他的熊熊怒火,森冷阴寒的语气像刀子般刮下来。
“高贵的小姐,没想到你勾引男人的本事,和拆散别人婚姻一样高明。”
“你……”静彤愣住了,迅速反唇相稽,“鹰扬·罗格斯,你是我见过最超级的大变态、大杂碎!史无前例、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我不屑地跟你这大变态说半句话。”她冷冷地转身欲走。
“你哪里也不许去。”他驾猛地扣住她,灼怒焰逼上冷冽鹰眸,搂住她的腰跟着舞曲一起旋转。“我说过,你必须陪我跳这一支舞。”
“我、不、要!”静彤愤怒地捶打他的胸膛。“鹰扬·罗格斯,我受够了!我的忍耐已到极限,我警告你,你再不放开我,我就放声尖叫,我会当着所有宾客以及陛下的面,抖出这一切不过是个骗局。反正你已和我举行这场婚礼,你也犯了欺君之罪,事情一抖出来,倒霉的不只是我。”
她以为这招狠棋一定可以狠狠地将他一军,不到鹰扬不怒反笑,莫测高深地盯着她,嘲弄地笑。
“悉听尊便,伯爵夫人。”
他也气疯了!之前的鹰扬·罗格斯是个雄心丈的人,一心一意想开拓疆土、十分注重土地及能力,绝对不会为了任何一个女人而误了正事,误他的前途。
但此刻——天杀的!他真的疯了。
他不在乎静彤会抖出婚礼的一切实情,也毫不在乎陛下震怒后,他会失去所有的封邑及军队,甚至他的性命。
他只确切地、激烈地知道——他不准她再离开自己,不准她去勾引任何一个男人,不准她离开半步!
用尽镑种卑劣下流的手段,他也要硬留下她。
“你……”静彤恨恨地瞪视他。好!她也豁出去了,反正人一个,命一条!她怕什么?
“啊——”在静彤拔声尖叫的前一秒,鹰扬按住她,淬不及防将她整个人拖人舞厅回廊的一间壁龛。
“你做什么?”乍人阴暗狭窄的壁龛,静彤不禁恐惧地大叫,“放我出去,啊……”
鹰扬冷冽地捂住她的唇,控制她的行动。
“不许叫。”他火爆地咆哮,他要惩罚她!一定要好好地惩罚她,他要报复她的叛逆骄纵,他要教她为人妻应有的温驯与服从。
他狠狠地、剽悍地,夹着漫天烈焰地堵住她抗议的唇。
一开始,这个吻是暴烈、野剽又强悍、毫无温柔甜蜜可言的。他的舌头野蛮地分开她紧闭的唇,卷着狂风暴雨热辣辣地探人,他恣意地蹂躏、她的柔软,汲取她的蜜露……然后再次蹂躏,一次又一次探人、撩拨、挑逗,在静彤愤怒的反抗中,洒下一簇又一簇的激情之火。
她发狂地扭动身躯、拼命捶打他,想抗拒那些火焰,但她越是挣扎他吻得更加彻底疯狂。他毫不畏惧她的攻击,他要她好好地、酥酥地迎接他的唇舌,他要她因渴望而发热。
狠狠地加深这个狂炽的吻,以滚汤的躯体紧紧地将她压在墙壁上。她完全挑起他男性的征服欲与月复中烈火,他要彻底征服这难缠的对手,这只又辣又媚的小野猫。
他要她明白他才是主人,他拥有她,她属于他!她的甜蜜樱唇一辈子都只属他专有,她的人身段只准为他燃烧,他永不放她走。
什么一个月的赌注根本是骗鬼!
从来不曾有过如强烈的渴望,渴望一个女人,一辈子的渴望。
懊死!为什么会变成这样?随着他狂炙大胆的吻,静彤惊慌地发现自己的力气越来越薄弱。他喷人她肌肤的男性气息渗人她血液中产生奇异的变化,令她颤抖……她的双拳似乎已经力竭。
包可恨的是,他无耻的魔掌竟隔着衣物无比放肆地抚弄她全身,她更惊愕地发现,自己竟已衣衫不整……他猛烈地拉下她的低胸礼服,邪恶的吻凝着火焰一寸寸往下移。
大手托起她丰满高耸的,覆住了它们。缓慢揉搓,而后……倏地以唇覆住它们。
“不——”静彤尖叫,她好想杀了他或狠狠地踢死他!但……上苍助我,我为什么陷人惊大动地的晕眩及颤悸中,该死的!我怎么可以在这时头晕?
“不……”当他湿热的吮吻侵过,转向另一颗蓓蕾,而另一手拉起她的长裙时,……静彤绝望地发出小动物般的申吟,“不要……求求你不要!”。
令她惊讶地,鹰扬迅速推开她,狠狠地把她摔在墙上,背转过身体。’
静彤立刻手忙脚乱地整理衣服,她看不见那魔鬼的表情,只能清清楚楚地听到他粗嘎浊重的气息,以及他激烈起伏的胸膛。
他怎么了?是他轻薄她,又不是她欺负他!
“回房间去!”他依旧没有转过身来,沙哑紊乱地低声命令。
是的,他要她!但不能在这。
他绝不能再看她一眼,否则……
“我不要。”一肚子气的静彤正要找他算帐,“你滚开,让我出去。”
她再也不敢待在他身边,要立刻逃出去,逃得越远越好。
“回房间去!”鹰扬耐性尽失地转过来对她大吼,吼声差点震破屋瓦。他竭力控制自己不看她颈部以下。“否则我会在这里继续我未完成的事!”
“……”静彤吓得往后一缩。好可怕……她从没见过这样的男人——他额爆青筋、满头大汗,狠狠地瞪着她激切的喘息,最可怖的是,他眸中的熊熊烈火好像就要喷出来般……
绝对的、纯然的男人眼神,充满侵略性与的眼神。
不……此刻不能和他硬碰硬,来自二十世纪的她再笨,也知道他说的未完成之事是什么。
眼前先逃命要紧。
静彤硬压下一肚子的炸药,拉起裙摆便飞也似地冲上楼。
至少先逃进房间再想办法。
“呼——”直到她娉婷的身影完全消失,鹰扬才有办法真正喘过气来,痛苦地硬压下月复下的焚烧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