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难道没有人告诉她,在这种时刻、这种气氛下,她穿着这种引人遐思,外加足以令任何一个男人心神恍惚的柔媚神态看着他,是一件多么危险的事吗?“想你,算不算有事?”
她低低柔柔、令人心荡神驰、幽然沉醉的声音响起,令他浑身一震,有些狼狈的转过身去。
要命!这女人是什么意思啊?!“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呃!我该提醒你,我们两个小时以前才见过。”
噢!好惨,他不敢迎视她醉意流转的星眸,怕引来大多罪恶的遐想。
紫萱轻柔地微笑,他果然是胸怀坦荡的君子。
她起身绕到他眼前,翦翦秋瞳幽幽地凝望着他,让他将眼中的无悔深情瞧个分明,“想你,与爱你一样,是不需要理由的。”在他的震动与错愕中,她又道:“你头可不可以低下来一点?”
楼少钧完全乱了心绪,茫然依言后,才后知觉地问:“干嘛?”
“因为你太高了,我吻不到你。”
他整个人都傻掉了,紫萱在他回神以前,柔情款款的印上他的唇,以记忆中楼少钧吻她的方式缱绻而深情的吻他。
让一个女人主导一切,他这个当男人的颜面何存?于是他立刻化被动为主动,扣住她娇软的身躯狂猛而炽烈的吻她,火热的唇舌,一如两颗紧紧交缠的心,再也难分彼此。
她气喘吁吁,嫣颊似火,滑上他背脊的小手虽青女敕羞涩,却全然没有退却的意思。她忍住不使自己羞怯,鼓足勇气将小手探进他的衣衫,在他明显的震动中,柔软的红唇大胆的滑下他衣衫尽敝、坚实宽阔的胸膛。
噢,不!褛少钧想推开她,却完全使不出力气,只能用所剩无几的理智全力控制自己,“别……萱萱,别乱来……你会后悔……”
他的自制力挺吓人的。紫萱不以为意,柔媚地一笑,衣带轻轻一扯,丝质睡衣沿着雪白光滑的身躯缓缓落下,她轻贴上他僵硬的身躯,沿着他的唇一路亲到发热的耳畔。
她吐气如兰地低语:“别像个木头一样,我不指望你当柳下惠,但让一个淑女牺牲形象演独角戏,身为人家所深爱的男人,你不觉得很可耻吗?”
这个小巫婆!他忍得多痛苦她知道吗?“限你……三秒种之内离开,否……
否则后果自行……负责!”他语调异样喑哑干涩。
她的回应是——送上她的唇。
噢!他挫败的低吟,再也无法克制体内几欲溃决的熊熊欲火,疯狂地、炽热地——狠狠吻住她,狂炙的情焰几乎要将她揉成粉,融入他的血液中,再也分不出彼此。
这一夜,他们的身心紧紧相依,也注定了终将缠绕一生、缠绵难解的情缘。
???
当一切回归平静,楼少钧凝睇着臂弯中羞赧醉人的嫣容,轻掬她低眉敛眼的娇态,好一会儿才轻声启口:“也许,我必须要说一句很老套的对白:‘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不过,我看你似乎乐在其中,一点后悔的情绪也没有。”
“对于早晚都会发生的事,我后悔干嘛?”
他心头一颤,“可是,该死!它不该是在这种情况下发生,我什么承诺也没有给你,而你却……”
紫萱含笑摇头,“就像你曾对我妈妈说过的话,真心比什么都重要,只要两颗心是紧紧相系的,其余的我并不在意。”
“萱萱……”他动容地望着她,正欲说些什么,紫萱却阻止了他。
“听我说完。你知道,为什么今晚我会这么做吗?”
“不要告诉我你得了绝症、不久人世的老套情节,或者,你是看那些骗死人不偿命、浪漫得一塌糊涂的爱情小说,看得走火入魔了?”他照亮的黑眸闪着戏谑。
“闭上你的乌鸦嘴!”真受不了,他不这样戏弄她会死吗?
“要不然呢?”
“今天早上,我见过孙彦弘了,我们谈了很多。”
“毋庸置疑,我是话题中的主角,对吧?”奇怪,孙彦弘说了什么?值得她以身相许?“我有什么丰功伟业可以供他歌功颂德吗?”
“听完我的转述,我怀疑你还会不会像现在这样轻松惬意、自得其乐!”接着,她将孙彦弘对她说的话一字不漏、钜细靡遗的和盘托出,并且发现楼少钧愈听脸色愈往下沉,最后是一片山雨欲来的阴鸷。
“妈的,我要撕烂他的嘴喂猪!”他忿然怒道。
“真暴戾!”紫萱仍是巧笑嫣然。
他见鬼似地,“你还笑得出来!席紫萱,你有没有脑袋?在这种情况下,你不怕我是要丧尽天良的禽兽吗?你该离我远远的。”
“不,正因如此,我才会这么做。少钧,你还不明白吗?任凭千夫所指,你仍是我心中那个气度磊落的谦谦君子,任谁都无法动摇我的信念。所以,我用最具体的行动,向你表达我的决心,这样的证明,比什么都还要具有说服力,你说是不是?”
“噢!萱萱。”楼少钧紧拥住她,藉以表达满心的撼动。
这是怎样一个奇特的女子啊!而他何其有幸,蒙她如此眷恋!
“也就是说,孙彦弘的话,你根本不信?”
“也不能这么说啦!我只捡我想听的。例如,咱们楼大帅哥是个器宇轩昂、丰采翩翩的俊俏少年郎啦!还有他出类拔萃、文韬武略,无所不精,其余的我全当放屁了。”
楼少钧不禁低笑出声,“你哟!”她总是能惹得他满心怜爱。
“唉!说归说,我不信是一回事,但你还是得把话给我说清楚。说!你和宛竹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人家会这么说总不可能是空穴来风吧!楼大帅哥,你如何给我一个交代?”
楼少钧的表情突然变得好奇怪,不是因为紫萱的话,而是——随着他的目光看下来,紫萱霎时红透一张脸,忙抓住被子紧掩胸口。
“!人家跟你说正经的,你的眼睛往哪里看?”
他笑得好狡诈,“有现成的春光,不看白不看嘛!”
“你!可恶!”她抗议的扭动身躯,想挣月兑他的怀抱。
殊料他蓦地全身紧蹦,目光瞬间变得深邃暗沉,他粗嗄地低声喝道:“别动,否则后果我不负责!”
紫萱怔了一下,领悟他的意思后,不禁又羞又嗔,“你们男人的真容易点燃。”
“你要是再不安分,我会让你对男人的有更切身的体认!”他没好气地说。
“你……规矩点,少给我扯开话题,我们正事还没谈完。”
楼少钧也很认命,“好啦!不过,你给我起来穿好衣服,不然……这样我说不下去。”
她娇容微晕,羞赧地起身着衣,听着刚穿着整齐的楼少钧叙述。
“其实,我早就想告诉你了,只是那天浩浩突然闯进来,才告中断……”他在一旁的椅子落座,才又继续道:“说到浩浩,有件事,我必须很慎重的告诉你,其实……浩浩并不是我的儿子。”
短短几个字,在紫萱心湖爆了开来,卷起惊涛骇浪,她登时目瞪口呆,回过神后,她大为激动,紧抓住楼少钧的手臂叫道:“浑蛋!你在说什么?任谁都看得出浩浩有多酷似你,讲这种话简直天理不容!你这是在污辱浩浩,更是……”
“等等、等等!”楼少钧忙安抚气愤难抑的紫萱,失笑道:“你恐怕误会我的意思了,我并不是在说浩浩的母亲红杏出墙、不安于室,相对的,她是一个很温柔的好女人,也就是宛竹,但,她不是我的妻子,而我根本也没结过婚,这样你懂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