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像知道我会来找你?”他直率地问道。
月枫笑了下,“为什么这么说?”
“你看起来一点都不惊讶。”
月枫嚷了口咖啡,放下杯子后才道:“我把惊讶放在心上,所以你看不出来。”
“越来越会说话了。”
“大概是教书教太久了,有点职业病。”她说。
他盯住她,定定的审视她。
“你是谁?”
闻盲,她笑着回道:“我是谁。”
“你到底是月柔还是月枫?”他不确定。
“你忘了,月枫是不会跳舞的那个,月柔则是舞林高手,我是月枫。”
“你不像月枫。”他大胆猜测。
她冷着脸,“你在怀疑什么?”
“你不需要生气,我是合理的怀疑,你很可能是月柔,你和月枫交换身份。”
“我是月枫。”
斑飒摇摇头,“月柔在大街上割伤了程天依的脸,你就是月柔。”
她失笑,“我是月枫,我没有割伤任何人的脸。”
“录影带上是你的面孔。”他紧盯着她。
“也是月柔的。”
斑飒打定主义要逼出真相,“不管你是月枫或是月柔,但我敢说,就是你割伤了天依的脸。”
“真的不是我。”她极力否认。
“不是你,难道是另外了个人?”
她喝干咖啡,“月柔不承认,我也没办法。”她温柔的说,秀气的小脸上没有一丝激烈的表情。
“你暗恋法烈多久了?”他突然问。
她微愣了下,“呃?”
“你暗恋法烈多久了?”“你在开什么玩笑!”
斑飒不容她回避,“暗恋一个人也不是什么可耻的事,承认又不会怎样。”
“月柔才是法烈哥的干妹妹,我不是。”
“不是只有干妹妹才会暗恋法烈,双生姐妹爱上同一个人,连合次要敌人打击主要敌人,是合理的怀疑。”他凝视着她的面庞。
她为什么可以这么冷静?
“我不可能抢月柔的男朋友。”
“法烈还不是月柔的男朋友,庭介才是。”
月枫忽然笑起来,“你们去猜吧!”她站起身,“我先走一步,晚上还有家教。”
“再儿,月柔。”
她转身,“再见。”
斑飒望着她的背影,在最后一刻,她没有纠正他的称呼,这意味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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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的澎湖红新娘和剥皮鱼很好吃吧?”
温爱忻好不容易说服程天依外出泡温泉、吃美食,两人选了北投有名的温泉酒店大快朵颐。
“不错啊。”
“下回我们可以到隔壁新开幕的餐厅,尝尝百合花套餐。”
“现在你倒是比我更像美食专家。”
“你失恋嘛!”
“是啊,失恋好像把我的好胃口给一并带走了。”
“奇怪,坐在你右后方的位子有个年轻女子,从我们进来到现在一直在瞪你耶。”
程天依回头望向右后方,迎上女人的目光。“我不认识她啊。”
“会不会就是划伤你脸的人?”
“应该不是。”她没什么印象。
“长得满漂亮的,干嘛瞪着你?”
“不要看她,我们吃我们的。”程天依谨慎的提醒温爱忻,她不想惹麻烦。
“怎么可能不看,她的目光会杀人,我敢肯定是那个拿刀割伤你的人。”
女人叫了一桌菜,什么也没吃,买了单,头也不回的离去。
“她走了。”
“走了就好,也许她只是喜欢瞪人,没有什么恶意。”程人依不敢多想。
“一桌菜一口也没吃,你说她是不是有问题,居心叵测?呃?”温爱忻放下筷子,索性提高音量评论道。
“人都走了,也没法求证了。”程天依轻声说道,她没有得罪人,实在没必要怕这怕那的。
“我去追她。”
“算了!”程天依拦住她。
“明明是个有问题的女人,你为什么不让我去问个清楚?”
“她可以说她高兴瞪我,也可以说她瞪的不是我而是我的眼睛,什么奇奇怪怪的理由都有可能,去追她做什么?万一她真的有害人之心,你不就会受无妄之灾?”
“我不怕她,我可以跟她打架。”
“何必呢,打赢了又怎样?打输了呢?像我一样,一躺就躺了三个月。”
“你又没跟她对打。”
她摇摇头,心里很矛盾。“我也想捉着她的肩膀问她为什么瞪我,可是——”
温爱忻打断她的话:“怕她泼硫酸?”
“她是月柔吗?”
“不是。”月柔她见过。
“如果她不是月柔,就不可能是割伤我的人。”她笑着说道,心里有一种松了一口气的感觉。
“也许她是月柔的同伙。”
敌暗我明,任何可能之人都不能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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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饭时有人不怀好意的瞪她?”仇法烈忧心仲忡的问道。
斑飒也是二手资料,“庭介转述他妹妹的话,是这么说的,可见月柔比我们预期的更可怕。
“我决定请保镖保护天依。”
“最好尽快,免得出人命。”
他颤了下,“阿飒,你最好别乱开玩笑。”
“我很认真,那天和月枫谈完话之后,我合理怀疑和我谈话的人很可能是月柔,不是月枫。”
“阿飒,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讲,她们交换身份有什么目的?”
“也许不是因为某种不好的目的,更可能是她们本来就有交换身份的习惯,只是我们不知道。”
天马行空的臆测,也不是全无道理。
“如果真是这样,我会觉得她们很可怕,可以瞒过我们所有人。”
“你这个干哥哥也分不出两人吗?”
“有的时候以为可以分得清;有的时候又发现那好像是个错觉。”
两人实在太相像了。
“法烈,这件事你是不是非查个水落石出才肯罢休?”高飒不得不这么问。
“天依的危险一日不解除,我就要往下查清楚,怎么,你有顾虑?”
“我是百无禁忌,可我怕你有其他想法,如果这事最后挖出什么丑陋的人性怎么办?”
自己并不是没见过大风大浪的人,具有什么丑陋的人性,他想他挺得住。
“我要知道真相。”他坚定地说。
斑飒笑道;“漂亮!我就是想听你这句话,不然查出个什么黑心内幕,怕你骂我多管闲事。”
“谁不知道珂珂不在台湾之后,你是无事一身轻。”
“是啊,这种感觉真的很好。”他甩了甩头发,好不得意。
“一点都不想人家?”仇法烈代替珂珂询问。
斑飒大笑,“我长这么大,还不知道想一个人是种什么样的感觉。”.
“真是缺德!”仇法烈啐了句。
“缺这种美德总比始乱终弃好吧!”他自我解嘲道。
“总之,珂珂已经说了,她会常常写信给你,会等你回心转意。”
“让她慢慢等吧!”高飒窃笑道。
“你真狠得下心。”仇法烈不由得抿唇。
不像他,恨不得飞到程天依的身旁,紧紧的抱住她,诉说分离的这段时日他有多么想念她。
第十章
十二点了,程天依还是睡不着,她推开床头的木窗,天际一阵闪电,兴许又要下雨了。
这时,电话铃声响了起来,她没有任何期待的拿起话筒,说了句:“喂——”
“是我。”仇法烈低沉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
两人都沉默不语,最后由她打破。
一没想到你还记得我这个朋友。”
这些天,她已经可以不再对他存有任何想法了。
她计划要慢慢忘了他的。
“你的声音一直以来都能安抚我的心。”
程天依的心狂跳着。
“为什么……这么久才打电话来?”她唤起想埋藏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