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旷世狂将 第9页

作者:林淮玉

“金国能出几个路爵非?”伊静亢可没这么乐观。如果真有第二个路爵非,完颜琳也不用这么患得患失了。

“我向常来客栈里的官爷们打听,也许会有明确的消息,你真把我这个做哥哥的看扁了,好像我是个出卖朋友的恶棍。”

“你的行为的确像个恶棍,成珞是信任我才愿意住进咱们福星客栈,你虽是我哥哥,也不许这么专断,为什么不跟我商量?”她素来重义气,哥哥把她的好友送进虎穴,自己倒成了帮凶。

“成珞同意的。”他为自己辩驳。

“我不信她会肯替野蛮之邦的男人生孩子。”连她都要考虑再三的事,成珞比她保守,怎会愿意?

“我承认我是用了些技巧……”他全招了。

“你太自私了,怎么可以骗成珞有个什么大师级的人物住在宫里!”她嚷道。

“我不这么说,成珞不会乖乖跟张通走的,万一张通带走你,再烧了客栈怎么办?”在父母坟前,他发过誓,一辈子都要保护妹妹的安全。

“也许能有别的方法解,总之你这么做就是不对,爹娘在世一样也会这么说。

“木己成舟,再多说也无意义,只有求老天爷保佑成珞能遇着贵人相助,逢凶化吉。”

“我是做了错事,我太胡涂了,怎会让自己喜欢的人替金国人生孩子。”他非常懊恼。

看哥哥如此怀忧丧志,她也不忍心。“亲自向成珞道歉,求她原谅你吧!”

☆☆

成珞没有忘记自己来燕京的目的,她向银银打听。

“金国是不是有位大师级的雕塑师傅?”

银银拿了块抹布忙碌地擦东擦西,“什么雕塑师傅?我不曾听说过。”

“你们金国有个生意人带了些了不起的雕塑作品到大宋来,我很想知道那些雕塑作品是出自谁的巧手。”

“你怎么不问问那个卖东西的生意人?”

成珞摇摇头,“我不认识那个生意人,当我知道这件事时,那个生意人已经离开大宋到别处去了。”

银银就着水桶里的水洗了洗抹布,“这就难了,我从小在燕京长大,从来不知道有什么太师级的雕塑师傅住在这里,姑娘会不会弄错了?也许那位大师不是咱们金国人。不过茫茫人海,要找个人还真是不容易。”

成珞开始相信自己是让文绮苑给骗了。

只是她想不通文绮苑为什么要将她骗来燕京。

“姑娘,外头天气很好,你要不要出去散散步?”

“可以吗?我可以出去散步吗?”成珞不认为自己有此自由,那个钳制她行动的人不会准她走出房们一步吧!

“散个步有什么关系,趁着冷风没这么强劲,姑娘出去走走心情会舒坦些。”

“我怕你的主人会不高兴。”

“主入不在府里,他到马场训练新兵去了,大概要到用晚膳时才会回来。”

成珞听从银银的建议,披了件大氅走在园子里。

天气虽好,还是泠冽至极。

下了好些天的雪,好不容易停了,干风吹着,万物着银妆,煞是壮观。

“你就是成珞?”一道不友善的女声在她后方扬起。

“呃?”成珞回眸。

“我叫完颜琳,是金国的公主。”

她不客气的打量着成珞,也不长特别美嘛!为什么整个金国见过成珞的人都说她美得不可方物?

“民女给公主请安。”成珞福了福身。

“好了,少假惺惺的,别以为你这样我就会对你礼让三分。”完颜琳叉着腰,身子成茶壶状。

“民女不明白公主的意思。”成珞愣住。

完颜琳笑了笑,“我不希望你生下爵非哥哥的孩子。”

“这不是我所能控制的。”成珞诚实道。

“什么鬼话?!你是女人,生孩子是女人的事,为什么你不能控制?”完颜琳好笑的问。

成珞不知该如何解释,看来这位娇滴谪的公主还是个闺女,自然不明白生孩子的事非阴阳才能成就,女人是承受的一方,通常是弱者,如何左右男人?

“公主误会民女的意思了。”

“我误会了?我看你分明是只狐狸精,想霸住爵非哥哥,我不管,你就是不生下爵非哥哥的孩子。”完颜琳不分青红皂白地嚷道。

“公主不该找我商量,我真的没有决定权。”

完颜琳火大了,顾不得公主的形象。“爵非哥哥是我的,是我先认识他的,你生下爵非哥哥的孩子,我就没有机会嫁给他了。”

“公主先别生气,你口里说的爵非哥哥我并不认识。”成珞顺着完颜琳的话问。

“路爵非都统你怎会不认识?少装清高纯洁了,你和爵非哥哥不是同房吗?”

原来他官拜都统,经年受战事的洗炼,怪不得他的身子会这么壮硕。

“路都统不曾自我介绍过他的身分,所以民女对他所知有限。”她诚恳地道。

“也是啦,你是生产大队的一员,爵非哥哥不想让你认识他也很正常,怕日后你赖着不走,纠缠不清。”完颜琳暗暗高兴着。

成珞无话可驳,完颜琳说得没错,从他不顾让她瞧见他的面貌来看,确是此。“公主不需要在意我。”

“谁说我在意你来着,你算哪根葱啊!我堂堂金国公主曾在意一个平民所生的女儿?”只有在这个时候她才觉得公主的身分挺好用的。

说完话,完颜琳讪讪然离去。

第五章

迸庙依青峰,行宫枕碧流。

水声山包锁妆楼,往事思悠悠。

云雨朝还暮,烟花春复秋。

啼猿何必近孤舟?行客自多愁。

李洵巫山一段云

成珞的眼睛又让人给蒙上了。

这代表着路爵非要来墨云轩找她。

她还是很紧张,绞着手绢的手指泄露了她的恐惧。

他来做什么?现在天还透亮着,他竟要她做那件苟且之事。

何况,她今天的身子实在不适合做那事。

一会儿后,他推门而入走向她,她双手搁在膝上端坐在床沿。

“你今天不能碰我。”她先声明。

他嗤笑一声,“为什么?”

“我身子不舒服。”她嗫嚅道,她的下月复真的很疼。

他拉过她的双手包在大掌里,“哪里不舒服?”

“就是不舒服,你别问了,怪羞人的。”她想抽出手。

“有什么羞人的?”他不让她抽开手。

成珞真是难以启齿,咬住下唇噤声不语。

“不说是吗?不说我就要月兑你的衣裳罗!”他胁迫她。

成珞瑟缩了一下,“别……我说就是了。”

“快说。”他催促着。

“我……就是……”她真的不知要如何说才能文雅的表达。

“是不是女人方面的不舒服?嗯?”他替她说完。

她害羞的点点头,看不见他的面孔现在成了一种幸运,至少她不用欣赏他现在嘲笑她的尊容。

“是不是?”他又问了一次。

成珞轻轻颔首。

“这就代表你的肚子里还没怀上我的孩子.”他调笑道,“看来我得更卖力才行。”

疼痛使她身体虚弱、脸色苍白。

“放心,我不是禽兽,不会在这个时候强行要你。”他安抚她,放开她的手。

“谢谢你。”她揉了揉疼痛难当的下月复。

“你这里怎么了?”他将大掌覆上她的。

她不说话,这种事没什么好说的,又不是真病了,过了这头一两天就会不药而愈,她习惯了。

“疼是吗?”他又问,语气里多了一份关怀。

她的沉默就是答案。

“我听说有些女人会在这段日子里受这种苦,怎样才能让疼痛减轻?”

“用热敷会舒服些。”一直以来,她都是用这个方法度过每个月的疼痛。

“躺上床去,我去提桶热水进来。”他下令道。

听见开门的声音后,成珞月兑下外衣仰躺进被窝里。蒙住双眼的她,嗅觉和听觉特别敏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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