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不回答你的问题,也无法回答你的问题,不如你亲自问师叔去。”
阎芸兮让师姐给拉走后,易承汝好言道:“你少说两句不行吗?”
“我一定要弄明白我爹的死因。”她很坚持。
“我不是阻止你寻找你要的答案,我的意思是希望你慎重。”身为未婚夫,他太了解她冲动的个性。
楼祖遥见无趣,也在半晌后离去。
“我有足够的理由怀疑骆野岸。”她低吼。
“休息好吗?有什么事改天再说。”
她激浪道:“你们好像很怕骆野岸,为什么?”
“我说了,这是人家的地方,尊重主人是礼貌,我们不能连作客之道都不懂。”
“我问你,我听这里的公主说,阎芸兮和骆野岸不顾世俗的眼光,发展不伦之恋,是不是有这回事?”
他为难的叹口气:“你要我怎么说呢?”
“实话实说。”
“这是人家的事,我不方便说太多。”
“你到底有没有一点点爱我?”她发怒问道。
“你这是什么话?我当然爱你,不然我又何必千里迢迢来雪山,四处打听你的消息?”他伤心的说。
“你说你爱我;却不愿意帮助我?”
他无奈道:“帮你?难道非得和你一起指控骆野岸才算帮你吗?”
“当然,否则我无法感受到你的爱。”
他沉默了,不想开口反驳。
对他而言,沉默不语一次比一次容易,因为每一次的反驳,她总有理由糟蹋他的一番好意。
====================
好不容易,严涵荪等到阎芸兮独处的时候。“你真的不曾怀疑过爹的死因吗?”
阎芸兮正绣着百子被,放下手中的针线,她抬眼看着同父异母的姐姐,以一种宽容的语气道:“爹是生病饼世的。”
“你太蠢了,爹是让人下药毒死的。”
“不可能,没有人有机会下毒,爹一日三餐都是我和师姐伺候着。”
“下毒的人肯定是行家,骆野岸害怕爹把他杀了师公的事说出去,所以才杀人灭口。”
“不会的,野岸不会做出这种事。”
“野岸?你叫得可真亲热,撇开他杀了爹不说,师叔侄怎么可以相恋?你知不知羞啊?”
字字句句都是强而有力的指控。
“请不要这么严厉的看待我们,我们只是平凡人,也会有平凡人的爱和痴。”她暗然欲泣。
“你们可以有平凡人的爱和痴,可也要看对象啊,怎么可以不知羞的违背伦常呢?”
“这不是我们所能控制的,心灵的悸动、彼此两情相悦,就是那么自然的发生了。”
“你真不知羞,这神话都说得出来。”她只差没把无耻、下贱的话说出口。
“如果你非要这么形容我,我也没什么话好说了。”
太苦了,她无法面面俱到,满足每个人的想法,在一开始,她就明白这条路的前方绝对是布满荆棘的。
“你这么做真让爹蒙羞。”
多么沉重的话啊,她谁都可以不在乎,可她无法漠视爹亲在世人眼中的看法。
“不是这样的。”
阎涵荪冷哼一声,“你太自私了,只顾自己完全没考虑爹死后还要背负你的罪,人们会说得多难听啊!说爹没把你教好,才会计你做出这么丢人的事。”
对于残忍,阎涵荪一向擅长,孩提时刻苦的生活、不平衡的心理,造成她矛盾的性格。
“你在说什么教?”低沉的男音在僵硬的氛围中扬起。两人都受到不同程度的惊讶。
他怎么来了?
“阎涵荪,我让你进雪山别苑是念在你和芸兮是姐妹的份上,不是教你来骂人的。”
“你好自为之。”警告意味浓厚的话说完后,阎涵荪识趣地离去。
“你来多久了?”她问。
“该听到的话全听到了。”骆野岸望着她,目光灼灼。
“我想……我们不该在一起。”她低下头,像是无奈又像下定了决心。
他痛心的看着她,“人家的几句话就把你给击倒了?”
她不语。
“你在乎那些闲言阐语?”
“我不能不在乎?”她小声的说。
“为什么不能不在乎?”他提高音量问。
“我不希望爹死后还要让人说长道短的。”这是为人子女所必须顾虑的。
“你在乎你爹却不在乎我?”他苦涩一笑。
她抬眼迎向她,这样的男人竟然会向她索讨感情,她有着受宠若惊的喜悦。
可是,她配吗?
近旧来一再思索着,一心想要管住她早已深陷的情感,可她却那么不受控制的想要更多。
“太苦涩了,太苦涩了。”她连说两次。
“你准备放弃了?”他从没尝过心碎的滋味。
她能说什么?她有一千个不想放弃的念头,可也有一千个非放弃不可的无可奈何。
“我以为你是个勇敢的女孩。”他难掩失望。
她难过的掉下泪来。
“哭什么?”他对着她苍白的容颜喃语:“该哭的人是我,没想到这一切都是我一厢情愿、自作多情。”
她扑向他,他很自然的抱她人怀,她喜欢这样让他抱着,有一种安心的温暖是这一生不曾有过的。
“不是的,你不是一厢情愿,不是自作多情,我对你也有同样强烈的感觉。”
他加重了手劲,将她紧搂着。
“可有骗我?”
“没有骗你,我是真心的。”
他扣住她的下巴,嘴角勾出一抹笑。
“我想要你,愿意给我吗?”
阎芸兮咬着诱人的下唇,纤细白女敕的柔荑颤抖着。
他感觉到她的害怕。
“我会温柔的待你。”
她望向他,缓缓的颔首。
“我的身子只属于你,你想要什么时候亲近它,就什么时候亲近它,我是你的,只为你所有。”
第八章
进入她略显简单朴素的卧房,落上门闩。
性感多情的唇覆上她的同时,他将她扶上床,点燃她无瑕纯真的身子,进行一场原始的舞步。
一种征服味浓厚的掠夺,好像回到血气方刚的少年时,全心全意的要一个心爱的女人。
然后,他摘下了这朵解语铃兰,从此只为他绽放……
====================
“芸兮。”郭令雯正在叫她。
她睁开眼,有片刻的怔忡,看了看四周。
他走了。
敲门声持续响起。
“你在不在里面?”
她坐起微微酸痛的身子,迅速穿回衣裳,一边回应门外郭令雯的呼唤。
“我在。”着好装,匆匆开了门,分心想着他是怎么离开这间屋子的,为何门扉依然上了闩?
“你不舒服吗?”
她摇摇头。
“不然怎会躲在屋里一下午?”
“发呆、想事情、睡午觉。”她说得心虚极了。
“出大事情了。”
“什么事?”她的心尚未完全从方才那场云雨里苏醒。
“那个蒙古公主竟然想寻死。”
乃岚公主寻死?
看起来坚强的公主怎会寻死呢?外表的强势原来也会骗人。
“她现在怎么样了?”
“跳湖时正好有人见着,把她救了起来,现在听说已无大得了。”
“她太轻率了,为什么要这样伤害自己呢?”她不禁叹息。
“你和师叔在一起的事,彻彻底底的伤害了她的自尊和骄傲。”
斑贵的公主千金哪能接受在感情的争夺战上不如一介民女?她生来就好胜、要面子,自从付出了真爱在心上人身上,没想到心上人爱的不是她。
“连师姐也觉得我做错了?”她好想躲起来大哭一场。
“错了吗?这种事我不好评断,男未婚、女未嫁,你们在一起并没有妨碍谁,坏是坏在你和师叔在辈分上……你明白我的意思。”
杜会是一把尺,人们的心也是一把尺,事情至此,她已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