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曠世梟雄 第18頁

作者︰林淮玉

「我們不回答你的問題,也無法回答你的問題,不如你親自問師叔去。」

閻芸兮讓師姐給拉走後,易承汝好言道︰「你少說兩句不行嗎?」

「我一定要弄明白我爹的死因。」她很堅持。

「我不是阻止你尋找你要的答案,我的意思是希望你慎重。」身為未婚夫,他太了解她沖動的個性。

樓祖遙見無趣,也在半晌後離去。

「我有足夠的理由懷疑駱野岸。」她低吼。

「休息好嗎?有什麼事改天再說。」

她激浪道︰「你們好像很怕駱野岸,為什麼?」

「我說了,這是人家的地方,尊重主人是禮貌,我們不能連作客之道都不懂。」

「我問你,我听這里的公主說,閻芸兮和駱野岸不顧世俗的眼光,發展不倫之戀,是不是有這回事?」

他為難的嘆口氣︰「你要我怎麼說呢?」

「實話實說。」

「這是人家的事,我不方便說太多。」

「你到底有沒有一點點愛我?」她發怒問道。

「你這是什麼話?我當然愛你,不然我又何必千里迢迢來雪山,四處打听你的消息?」他傷心的說。

「你說你愛我;卻不願意幫助我?」

他無奈道︰「幫你?難道非得和你一起指控駱野岸才算幫你嗎?」

「當然,否則我無法感受到你的愛。」

他沉默了,不想開口反駁。

對他而言,沉默不語一次比一次容易,因為每一次的反駁,她總有理由糟蹋他的一番好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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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嚴涵蓀等到閻芸兮獨處的時候。「你真的不曾懷疑過爹的死因嗎?」

閻芸兮正繡著百子被,放下手中的針線,她抬眼看著同父異母的姐姐,以一種寬容的語氣道︰「爹是生病餅世的。」

「你太蠢了,爹是讓人下藥毒死的。」

「不可能,沒有人有機會下毒,爹一日三餐都是我和師姐伺候著。」

「下毒的人肯定是行家,駱野岸害怕爹把他殺了師公的事說出去,所以才殺人滅口。」

「不會的,野岸不會做出這種事。」

「野岸?你叫得可真親熱,撇開他殺了爹不說,師叔佷怎麼可以相戀?你知不知羞啊?」

字字句句都是強而有力的指控。

「請不要這麼嚴厲的看待我們,我們只是平凡人,也會有平凡人的愛和痴。」她暗然欲泣。

「你們可以有平凡人的愛和痴,可也要看對象啊,怎麼可以不知羞的違背倫常呢?」

「這不是我們所能控制的,心靈的悸動、彼此兩情相悅,就是那麼自然的發生了。」

「你真不知羞,這神話都說得出來。」她只差沒把無恥、下賤的話說出口。

「如果你非要這麼形容我,我也沒什麼話好說了。」

太苦了,她無法面面俱到,滿足每個人的想法,在一開始,她就明白這條路的前方絕對是布滿荊棘的。

「你這麼做真讓爹蒙羞。」

多麼沉重的話啊,她誰都可以不在乎,可她無法漠視爹親在世人眼中的看法。

「不是這樣的。」

閻涵蓀冷哼一聲,「你太自私了,只顧自己完全沒考慮爹死後還要背負你的罪,人們會說得多難听啊!說爹沒把你教好,才會計你做出這麼丟人的事。」

對于殘忍,閻涵蓀一向擅長,孩提時刻苦的生活、不平衡的心理,造成她矛盾的性格。

「你在說什麼教?」低沉的男音在僵硬的氛圍中揚起。兩人都受到不同程度的驚訝。

他怎麼來了?

「閻涵蓀,我讓你進雪山別苑是念在你和芸兮是姐妹的份上,不是教你來罵人的。」

「你好自為之。」警告意味濃厚的話說完後,閻涵蓀識趣地離去。

「你來多久了?」她問。

「該听到的話全听到了。」駱野岸望著她,目光灼灼。

「我想……我們不該在一起。」她低下頭,像是無奈又像下定了決心。

他痛心的看著她,「人家的幾句話就把你給擊倒了?」

她不語。

「你在乎那些閑言闡語?」

「我不能不在乎?」她小聲的說。

「為什麼不能不在乎?」他提高音量問。

「我不希望爹死後還要讓人說長道短的。」這是為人子女所必須顧慮的。

「你在乎你爹卻不在乎我?」他苦澀一笑。

她抬眼迎向她,這樣的男人竟然會向她索討感情,她有著受寵若驚的喜悅。

可是,她配嗎?

近舊來一再思索著,一心想要管住她早已深陷的情感,可她卻那麼不受控制的想要更多。

「太苦澀了,太苦澀了。」她連說兩次。

「你準備放棄了?」他從沒嘗過心碎的滋味。

她能說什麼?她有一千個不想放棄的念頭,可也有一千個非放棄不可的無可奈何。

「我以為你是個勇敢的女孩。」他難掩失望。

她難過的掉下淚來。

「哭什麼?」他對著她蒼白的容顏喃語︰「該哭的人是我,沒想到這一切都是我一廂情願、自作多情。」

她撲向他,他很自然的抱她人懷,她喜歡這樣讓他抱著,有一種安心的溫暖是這一生不曾有過的。

「不是的,你不是一廂情願,不是自作多情,我對你也有同樣強烈的感覺。」

他加重了手勁,將她緊摟著。

「可有騙我?」

「沒有騙你,我是真心的。」

他扣住她的下巴,嘴角勾出一抹笑。

「我想要你,願意給我嗎?」

閻芸兮咬著誘人的下唇,縴細白女敕的柔荑顫抖著。

他感覺到她的害怕。

「我會溫柔的待你。」

她望向他,緩緩的頷首。

「我的身子只屬于你,你想要什麼時候親近它,就什麼時候親近它,我是你的,只為你所有。」

第八章

進入她略顯簡單樸素的臥房,落上門閂。

性感多情的唇覆上她的同時,他將她扶上床,點燃她無瑕純真的身子,進行一場原始的舞步。

一種征服味濃厚的掠奪,好像回到血氣方剛的少年時,全心全意的要一個心愛的女人。

然後,他摘下了這朵解語鈴蘭,從此只為他綻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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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芸兮。」郭令雯正在叫她。

她睜開眼,有片刻的怔忡,看了看四周。

他走了。

敲門聲持續響起。

「你在不在里面?」

她坐起微微酸痛的身子,迅速穿回衣裳,一邊回應門外郭令雯的呼喚。

「我在。」著好裝,匆匆開了門,分心想著他是怎麼離開這間屋子的,為何門扉依然上了閂?

「你不舒服嗎?」

她搖搖頭。

「不然怎會躲在屋里一下午?」

「發呆、想事情、睡午覺。」她說得心虛極了。

「出大事情了。」

「什麼事?」她的心尚未完全從方才那場雲雨里蘇醒。

「那個蒙古公主竟然想尋死。」

乃嵐公主尋死?

看起來堅強的公主怎會尋死呢?外表的強勢原來也會騙人。

「她現在怎麼樣了?」

「跳湖時正好有人見著,把她救了起來,現在听說已無大得了。」

「她太輕率了,為什麼要這樣傷害自己呢?」她不禁嘆息。

「你和師叔在一起的事,徹徹底底的傷害了她的自尊和驕傲。」

斑貴的公主千金哪能接受在感情的爭奪戰上不如一介民女?她生來就好勝、要面子,自從付出了真愛在心上人身上,沒想到心上人愛的不是她。

「連師姐也覺得我做錯了?」她好想躲起來大哭一場。

「錯了嗎?這種事我不好評斷,男未婚、女未嫁,你們在一起並沒有妨礙誰,壞是壞在你和師叔在輩分上……你明白我的意思。」

杜會是一把尺,人們的心也是一把尺,事情至此,她已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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