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时的惶恐在他洒下第一个吻时得到某种程度的妤解,她的心口还是狂跳得很厉害。他的手不知何时溜进了她的衣摆里,他上了床,将她压在身上,带着一丝嘲讽地道:“不反抗的你反而像只乖猫,别有一番风情。”
“要做就快做,哪来这么多形容词?”这种羞死人的折磨对她来说是一种酷刑。
奕劻低笑,她愈是这样,他愈是被勾起兴味。“速度快慢由我决定,我不喜欢我的女人在床上下命令。”
他柔声哄着她,一手扯去她上身的衣物,他爱极了她羊脂白玉似的身子和如柳般的腰肢,那么细致,实在难以想像他进入她时,她如何支撑他入侵抽送冲剌的蛮力。于是他空出一只手托高她纤细的腰……
她喉际此时逸出的申吟产生了推波助澜的效果,他早已欲火中烧。他情不自禁的也发出申吟,身下柔媚的沈怜星蛊惑了他,他解开裤头,腰杆一挺,蓄势待发的男性开始猛力地抽刺……
伴随他愈来愈低沉、愈来愈狂野的申吟声而来的是她痛极的尖喊,一瞬间的疼痛超越之前任何一次。
“我知道这会有些疼痛,这是成为女人的必要过程。”他以唇封住她的唇的同时加重他攻刺的力道,微翘的随着他的冲刺颤动着,好不销魂。
“张开眼看着我……”他卖力的抽送着,反复……
猛烈的激情令他全身泛汗,粗壮的手腕撑着她的腰肢,刺得好深好深……
狂吼一声,在她体内射出。
???
温存过后,沈怜星累极睡去。
奕劻无声的微笑,差不多有几百年没这么快活了,他确定他与她的身子是天衣无缝的天作之合。
虽然她是第一次,没能享受到全然的激情热,女人必先痛苦才会有快乐,下回,他会让她得到无上的欢愉。
下回?还会有下回吗?如果她知道了他真正的身份,恐怕连半推半就也不会依他吧,他理了理衣裳。在这方面他是悲观的,没有一个女人会愿意和他这种怪物长厮守的,遑论甘愿因为爱而成为他的同类,更是痴心妄想。
他掀开床幔下床,打开琉璃窗,躲在云后的月亮出来了,虫鸣蛙叫在深夜听得更清楚。沈怜星是个不同凡响的女人,他已爱不释手,再也不能没有她而独活了,那种蚀心的寂寞他克服不了。
可她若不愿意成为他的同类,那么她就会像平凡人一样变老、生病然后死去,而这些过程将在他眼前一幕幕上演。
他不会勉强她,因为成为永生的灵魂是很孤独的,他们只能在每一个朝代里飘荡,然后失落在人群里。他们的同类很少,只能靠自己的力量寻找命定的伴侣。
长老说他有个劫数,如果他再不能找到相爱的命定新娘,他可能会在一年内成为一堆泡沫,永久消失在这个世间。
要成亲并不难,随便抓就是一把想嫁他的女人,但相爱的人异常难寻,最重要的是这个凡人新娘必须成为他的同类,在心甘情愿之下,放弃一般人的生命轨迹,以他族人的方式生存。
这并不容易!
早在十年前他就开始寻找了,光是相爱这一关竟然可笑的难搞,他怀疑自己有没有爱人的能力。
他仰望窗外的月娘,比他活得更久的月娘,是否也苦恼着找不到同类?
胯下的得到了纾解,但心灵的渴望呢?
站在窗前想着心事,守护着床上的可人儿,不知不觉天亮了。
???
待翌日日正当中之时沈怜星才醒来,坐起身看着自己鬓发散乱的狼狈模样,眼睛一湿。
她走下床,双腿间的疼痛让她眉心一拧,悲切起来。
大略整理了下仪容后,秋月正好敲门端了盆洗脸水入内。
“小姐,今天一早贝勒爷特地交代我提醒你,中午在阿济格王爷府用午膳。”
“阿济格王爷府?”
秋月点点头。“嗯!薄兰格格生日,宴请了许多皇子、贝勒和格格。”
“我不太舒服,不想去。”奕劻贝勒不会不知道她哪里不舒服。
“不行不去,因为皇太后也会去,若不去会很失礼。”
“为什么?我不过是贝勒爷的侍妾,地位低贱得很,去或不去不会有人特别在意。”
“可我听福晋说想介绍你和皇太后认识,说你是咱们冀王府的大恩人,是你舍身救了贝勒爷的命。”秋月与有荣焉地道。
“一定要去吗?”
“恐怕是这样,而且贝勒爷交代要你穿上日前为你新订做的元色旗袍,不许你再穿汉人的衣服。”秋月开始忙着在衣柜里翻找新衣和合适的配件。
服从成了她生活的一部分,身子都给出去了,参加一个满人格格的生日家筵又算得了什么。
用完早膳,她在秋月的巧手下开始妆扮。秋月不愧是伺候过薄兰格格的丫环,把个本已是绝子的沈怜星妆成翠黛朱唇,十分标致,活月兑月兑是金粉魁首。
“小姐,你真美,贝勒爷看了不知会有多欢喜。”秋月由衷地赞扬,原来她以为薄兰格格已是大美人了,今日伺候沈怜星姑娘,她才懂得人外有人之理。
“我去了王爷府怕也不会久坐,我和那些公主格格没什么话题好聊。”
“只要皇太后同你说几句话,那班格格、福晋肯定会绕着小姐问长道短。”
“你会和我一起去吗?”
秋月摇摇头。“我也想和小姐一块去见见世面,可我要留在府里帮春花酿梅子酒。”秋月难掩失望之情。
“既然这样,我带咏岚一块去好了。”反正她闷在府里没机会到处透气解闷。
“小姐一定会玩得意犹未尽。”秋月猜测道。
沈怜星可没这么乐观,应酬话她一向不擅长,皇子格格们未必喜欢听实话,少不了会得罪人。
丙然,朱咏岚一听可以参加王爷府的家筵,高兴得跳起来。“真的吗?你带我一块去?”
沈怜星也被朱咏岚开心的心情所感染。“秋月有事留在府里忙,我可以选择由谁陪我出门。”
“贝勒爷不会反对?”朱咏岚可不想高兴太早,免得失望。
“他上朝后直接去王爷府,和我并不一道走,要反对也木已成舟。”
“好耶!从没参加过皇亲国戚的宴会,一定有表演可以看,托你的福就算站着看也很过瘾。”
沈怜星觉得对她很过意不去。“对不起,我恐怕没法让你和我一样坐着。”
“不要紧,反正一样有得看,有得吃,站着也很不错啊,至少不用付钱。”朱咏岚眨了眨眼睛。
“你能这么想就好。”
朱咏岚微笑。“放心好了,我很知足。你虽然是伺候贝勒爷的侍妾,但我知道你也有你的苦处,我这个只能站着的人可能比你这个可以坐着的人命更好。”
沈怜星闻言,眼睛闪着泪光。“你说得对。”
“走吧!我做丫环的穿这身衣服就可以了。”
两人相视一笑。
???
沈怜星一行人坐着七宝香车,车停在王爷府前。王府小厮迎着她们往府里办家筵的“贵宾楼”走去。
王爷府里树荫深密、金柱红梁,十分瑰丽。朱咏岚眼尖先见着奕劻。“怜星,贝勒爷往咱们这儿走来了。”
沈怜星经过与他昨夜的一宵恩爱,怕见了他的面还是尴尬,只是垂着眼,不想往他身上看。
奕劻一面走向她,一面细细的打量,见她柳眉低垂、洛神风韵,不觉更多了几分痴心。
他一把扯住她的手腕,动情的道:“你是我见过穿着旗装最美丽的女子。”
朱咏岚在一旁掩嘴而笑。“贝勒爷眼光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