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平安的,唯有他。
现下,白幔身边已经没有任何人可以护卫他了。
只剩他一人。
但,他仍然执意往天山而行,前进武林大会会场。
他不会退缩的!
“为何一群武林人士要伏击我跟洪翼?而且也不说来龙去脉,一见我们就杀……”白幔完全不解为何会被袭击?尤其他与洪翼用尽一切资源在铺设好名声,照理白幔与洪翼是该被大力称颂才对,怎会反遭攻击呢?“肯定是被妒忌了!”白幔推演出最后的答案来。
“哼,那盟主之位我更要抢到手!”白幔跑跑胞、走走走,到了山腰处,双腿已经累到不听使唤,扶着山边大树直喘气。
他虽然已经放出信鸽回“白潇馆”要管家派侍卫增援他,而他身上亦有“迷魂香”可以做最后一搏,然而他却无法靠双腿走到天山,但他的坐骑又已经累死了。
“哇,有马车!”白幔眼睛大亮,发现前面有位旅人,他连忙跑去跟车主交涉。
一锭黄金解决了此事。
“驾!”白幔驾着马车开始在山路上奔驰,虽是山路,但并不难行,而且风景极为优美,一旁是苍翠树林,另一旁则是清澈溪流,最重要的是,车厢里头还有一堆食物,让他不会再饿肚子。
白幔不休息,连夜赶路,天山已近,想必武林人士也开始聚集了,但有件事很奇怪,从昨夜到现在,竟没有人再出现追杀他。
按照妒忌论,离武林大会的地点愈近,狙杀他的人该会愈多才是,但却没有。
“往天山共有三条路线,难不成就没人走这条山奉道?不会吧?有这么凑巧吗?啊,一定是被我的能力震住,所以不敢再追来了!炳哈哈……”白幔愈想愈得意,众人一定是见杀不了他,只好收手。
“一定是这样!”白幔大笑,驾着马车奔驰。“马儿快跑、快跑!快点跑!”白幔乐得鞭策马匹前行,再半天便可抵达武林大会现场了。
马嘶鸣,车轮咕噜咕噜快速转动,白幔一边兴奋地驾着马车,一边擦汗。“快点、快点,快点冲到天山,我要当盟主!”
月落日起,天空已大放光明,刺眼的日头笼罩大地,白幔眼前也一片刺亮。
他被日阳照到,瞇了瞇眼,用手遮光。
同时间,他忽然听见斥喝声,还感受到一股肃杀的波动,紧接着轰然一响,数支刀剑疾挥,砍向马车!
“杀!”
“哎呀!”白幔本能地窜跳,从马车上跳走,整个人跌在泥地上,翻滚了好几圈。
“哪里逃!”斥喝声又起,杀气直冲向白幔。
“我闪!”白幔又翻了一圈,弹起后,连滚带爬,拚命闪躲、又拚命往前冲,当双瞳看清楚自己的位置时,溪水已在前方!
“白幔,你跑不掉了!”刀剑又往他身上招呼。
“呀!”
哗啦~~白幔只能往水里跳,意欲泅水逃跑,但才游了一下,脚踝就被拉住,并且往溪岸拖。
“咕噜~~别拉……咕~~咕噜~~放开我……”白幔用力一蹬,摆月兑拉住他脚踝的手,狂爬上岸,但岸上又有三名彪形大汉在等候他。
“呼呼呼……”白幔脸色发白,直喘气。
“杀!”彪形大汉冲向他。
已经累惨的白幔连忙起身,还摆好回击的架式,但其实他根本浑身乏力,湿淋淋的身子能够站起全是硬撑的。
“白幔,你受死吧!”刀剑又朝他砍云。
白幔用尽吃女乃的力气回道:“你们……你们杀不死我的!还有,等我坐上……坐上盟主之位,我一定一……一个一个地制裁你们……”他不怕被追杀,更不会因此而退缩,他已经下定决心,死都要抢下盟主宝座!
他才不像那个放话说要看他下场的东方及,那个自称是正义之神的狂妄家伙,在他往天山来的这一路上倒是不见踪影,事实已验证,东方及其实是个胆小如鼠、只会说空话的自大家伙,知道这回盟主之争必是惊险重重,怕被卷入厮杀中、怕断送性命,所以溜之大吉了!
说果然比做要来得容易许多,那臭家伙也只会耍嘴皮子罢了。
虽然他也不懂,为何在这种性命交关之际,想起的人竟是东方及?
“受死吧,白幔!”刀剑齐至,往白幔身上刺去。
“啊──”白幔闭眼大叫,脑海里又浮现东方及的身影,但同一剎,他感觉到自己的身子飞了起来,紧接着又有刀剑互击的铿锵声响起,还有人摔落地后发出的哀号声。
“痛!”
“啊──”
他在作梦吗?
落地后,白幔睁开双眼,但见围攻他的大汉通通倒在泥泞的河岸边。
“不是梦呀……”白幔喃道,察觉嗅到安全且熟悉的气味,突然松了口气,双腿一软,靠着身后人。
低低的笑声传出。“我又救了你,你又一次从鬼门关前回来了。”东方及以充满兴味的磁嗓说道。
“其实我刚刚有偷骂你。”白幔背靠着他的胸膛,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你骂我什么?”
“骂你贪生怕死。”岂知转眼间,他就又成为自个儿的救命恩人了。
“看来你在气我没早一点现身帮你,害你受到惊吓。”东方及撇撇唇,接着又说:“我只是绕道去见个朋友,没想到还有漏网之鱼,这才让他们有机会围攻你。”东方及扫了眼哀号的大汉们。
白幔的精神恢复了些,抓到他的语病,立即问道:“什么漏网之鱼?言下之意,好像先前围攻我的人都是你打退的一样。”
“我是有暗中帮忙,怎么,你没有感觉到吗?若非我的暗助,你有命站在这里?”
“有这种事?”白幔惊讶地叫。
“你……你是谁?你怎么会救白幔?”挣扎而起的大汉质问紫衣人。这是哪里来的高手,居然敢救助武林公敌?“……你知不知道……此人……人人得而诛之……你、你出手帮忙,一样……一样犯大忌……”
东方及转首看他,缓缓露出诡谲的笑容,道:“他是我的猎物,谁都不能抢走。”
“唔!”大汉被他的话震住。
另一名大汉抹了抹眼皮上的血渍后,指着白幔斥道:“那你快点杀了猎物──呃!”牛目忽然暴睁,傻了。
“怎么?你在看什么?”东方及看到对方见鬼似的神情,疑惑地把怀中的白幔转向自己,这一看,眉心也蹙起。
白幔的白色袍子因为沾了水,全都紧贴在身体上,呈现出像是女性胴体的身形来,这分明是姑娘家才会有的婀娜体态,无怪乎男子会看傻了眼。
“你惨了!你忘了垫布料掩饰身段,引人遐想的胴体掩盖不住了。”东方及低首,在白幔耳畔轻道。
这话,震醒了白幔。
白幔低头一看,立即惨叫。“糟糕!”哇,他“原形毕露”了!
“来不及遮掩了,我都看见了。”东方及坏坏一笑。
白幔还是慌忙地用双手掩住胸脯的位置,强作镇定,回道:“什么来不及遮掩?什么引人遐想?你在乱说什么?你能看清楚什么?少吓我!”装傻、装蒜、装不知道,冀望能骗过他的眼睛。
“我都看见了。”东方及坏坏地笑。
白幔的脸颊红透了,却又不能出手打他,因为他要护身呀!
“你……你怎么还不下手?你不是要杀白幔,怎么还不动手?”搞不清楚状况的大汉们忍痛爬起,执意要眼前的紫衣人动手。
其中一个等不及,捡起掉落的剑,直接冲上去。“我们自己来!”
“我不是说了,白幔是属于我的猎物。”东方及一个旋踢,把来人踢飞回同伴身上,阻止他们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