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丽英站在一旁默默的掉着眼泪。
她不想失去女儿,她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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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里,传来低低的对话声。
“乖,多吃点!”孙少怀搂着路惟洁,极其呵护的喂着。
路惟洁的额头绑着绷带,伤势还好,缝了几针已经没有大碍,倒是她为了跟母亲赌气,连续几天的绝食把身体都弄坏了。
“太多了,吃不下。”她虚弱的说,闪躲着他递到嘴边的汤匙。
“不行,一定要吃完!这是你妈妈熬了一个早上的大骨粥,很营养的,快吃,”他不依她。
“我真的吃不下了。”她哀求着。
他叹了口气,搁下汤匙,抽来面纸为她擦拭嘴角。
“睡一下好不好?”
“不要,不要!”她环住他的腰,说什么都不让他走。
“乖,我没有要离开,我会一直在这里陪着你。”他耐心的哄着。
“我想要回去。”
“快了,医生说这两天就可以出院了。”
“少怀,你带我回去好不好?我不要去澳洲,我不要去!”她十分激动。
“乖,当然不去,你哪里都不需要去,你只要跟我回家就可以了。”
“我好想念小白。”孙家的家犬。
“我也想念嘟嘟。”孙家的松鼠。
“我更想念小花。”孙家附近的流浪猫。
“哎,哎、哎,路惟洁,你够了喔!你想念了一堆,不是猫就是狗,要不就是鼠,那你把我们其他人当什么了?”孙少怀抗议。
“嘻,当人啊!还是你不想当人?”她反问。
“啊,好啦!枉费我疼你疼成这样,你这个没心肝的女人竟然这样回报我,真是好心被当作驴肝肺,走了,走了,老子再也不理你。”他板起面孔作势就要离开。
她不由分说的就从身后抱紧他,“我不只想念你,我还更爱你。”纤细的手扭得跟麻花卷似的紧。
他低下头去覆住她的手,“傻瓜,我也爱你。”
淘气的因子突然上身,她歪头仰看他一眼,“少怀,背我去晃晃好不好?”
他整张脸都垮下来,“还晃?不是已经在花园晃一个早上了?”
“不够、不够,人家还想要去晃一圈,好不好嘛!”她极尽所能的撒娇。
“我能说不好吗?”
“当然行啊,如果你不爱我的话。”小脸马上变了颜色。
他苦叹一声,“上来吧,我的女王。”
扑过去攀住他的肩膀,路惟洁得意的把头枕在他背上,开开心心的去逛花园。
“少怀,你爱不爱我?”
“爱,当然爱!”
“你会疼我多久?”
“一辈子。”
“啥,才一辈子?”她一整个不满意。
“不然呢?下辈子的事情是我可以掌控的吗?”孙少怀哭笑不得。
“你凶我——”她指控。
“我哪有?”他百口莫辩。
“有,你明明就有!我要跟我妈妈说。”
“路惟洁,你讲不讲道理啦!”
“孙少怀,你不爱我了是不是——”
“我没有……”
花园的这一幕,颜丽英站在窗边含泪笑看。
“丽英,把丫头交给我们孙家吧,我们孙家不会辜负她。”一旁孙女乃女乃叹气许诺。
“我知道。”
“当年苦了你了,对不起。”
颜丽英摇摇头,“比起少怀的父亲,我幸运多了。”
尾声
来年的冬天,孙家果园又在忙碌着收成,寄接梨枝的工作也紧跟着不得松懈,路惟洁挺着圆呼呼的肚子用刷子刷着孙少怀刚换下的西装。
“波隆那金奖的农夫插画家?啧,什么农夫插画家!拜托,这些记者就不能给我取点好听的吗?”孙少怀盯着报纸不住的嘀咕。
“你想要多好听?”她揶揄问。
“超人气小帅哥插画家,你觉得如何?”他问。
“烂!一整个烂,比农夫插画家还要糟糕。”她毫不客气的吐槽。
“哎,大肚婆,你很不给面子喔!”
“孙少怀,你叫谁大肚婆?”她抓狂了。
“奇怪,我还能叫谁?这屋子里谁的肚子最大谁就是啊!”他嘀咕。
路惟洁瞪了老公一眼,继续手边的动作,忽然,她从西装口袋里掏出一样奇怪的东西,“这是什么?”
“我怎么知道?”他还在看自己的报导。
她猛地提气,“孙少怀——说!为什么你的西装口袋里有女人的鞋跟?”
“少栽赃,我已经多久没跟漂亮女人说话了,别想拿这招套我话。”
她气得把东西往他面前一扔。
咚!一只鞋跟掉在孙少怀面前。
“呦,还真的有鞋跟呢!”
“废话——”她气得发抖。
他拿在手中转呀转的把玩须臾,“你说这鞋跟的主人是长什么样?”
“我怎么会知道?”她心碎了,原来她老公跟其他男人都一个德行,只会甜言蜜语,背地里还不是去把妹。
臭男人,臭男人……
孙少怀知道她生气了,每次她一生气,就会赌气的嚷——我怎么会知道?
他握着鞋跟转身面对她,“你不记得了?”
“我要记得什么啦!”
“去年王蕾蕾的婚宴上,那个赤脚的伴娘是谁呀?”他反问。
“你说这是我的鞋跟?”惊讶……到极致。
路惟洁仔细回想,方才还气呼呼的脸突然闪过娇羞,“人家忘了嘛!”
“忘了?忘了就可以这样怀疑你老公的贞节?”他赏她一眼警告。
“噗哧!你不要老用贞节这两个字啦,又不是女人。”
“你性别歧视,我就不能有贞节观念吗?”
“行,当然行!我老公最好了。”
“是吗?嘿嘿,那今天晚上可不可以……”
没等他说完话,她当场拒绝。
“不行——”
“喔,又不行!”欲求不满的孙少怀气呼呼的别过脸去,决计不再多看这个女人一眼。
只是不知道又能维持多久呢?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