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鸣尊恶劣地扬起唇。“看来她的确沉不住气了。”
范流星睇着他阴冷冷的眼神,心惊不已!
不一会儿,又见到另一条身形也出现,看起来像是个男人,就见两人一碰头,就躲在暗影处不知在谈些什么。
“他们在做什么?”一男一女半夜三更来到这密林,即使没有任何暧昧的动作,但要让人不想入非非也都非常困难。
“做什么?”他嘴角的笑意愈来愈深。“精彩的就要来了呢。”
“精彩──”
“你们这对狗男女!”她话都还没说完,猛地平地一声雷!突如其来的吼声震坏了藏身在树丛后的男女。
“老爷?”阙凤吟吓呆掉,弹了起来,不敢相信地望着石震。
他……他怎么来了?
阙凤吟身旁的男人也被吓得脸色惨白,惊恐地望着石震,老天!被发现了吗?他跟阙凤吟的计划被揭穿了是吗?
石震气得脸色发青,怒瞪阙凤吟和那个男人……那男人,好熟悉的脸孔,不就是龙玺集团的财务总管。
好样的,原来这两人私通。
“你竟敢背着我偷人。”石震惊天动地的咆哮道。他的老婆,居然养小白脸。
“不……我没有,老爷您误会了,我没有偷人。”阙凤吟紧张的拚命解释。
“是啊,总裁……您……您误会了,我跟夫人并没有……”财务总管也不断辩解。
“没有?那我看见的又是什么?”石震准备冲上去杀人。
“老爷,我跟他真的没有啊……”
“走吧。”石鸣尊拉着看呆的范流星下车,悠悠哉哉地晃进肃杀的空间。
阙凤吟一看见石鸣尊也现身,脸色更加惨白,完了,她这下完了。
“父亲大人,这可是您亲眼看见的,咱们龙玺集团的财务总管和阙凤吟打得正火热哟。”石鸣尊唯恐天下不乱的加油添醋道。
“不!”阙凤吟大叫。“我没有,他不是,他不是我什么爱人情夫的。”天地良心,她跟他绝对没有苟且之情,他们会合作,是为了……为了窃取龙玺集团的财产,除了共谋公款外,并没有私情产生。
“没有吗?这种话谁会相信,若没有奸情,你们两个怎会三更半夜来到这里幽会。”
石鸣尊再加一句。
“不是,我们真的没有……”
“那么你们在做什么?”
“我……”能说吗?被误会有奸情她完蛋,可是说她正在计划掏空公司资产一样死无葬身之地。
“大家亲眼所见,岂会有假。”
范流星听着石鸣尊的挑拨,其实刚刚阙凤吟跟那个人的确没有任何踰越的行为,但石鸣尊明知却硬要栽赃,难道石鸣尊是故意的。
“老爷,是误会,我是被设计的……”阙凤吟哭嚎的为自己辩解,但是怒气冲天的石震岂会轻易相信。
范流星呆呆地看着这场混乱。
石鸣尊退出战圈,站在范流星身畔,低下首在她耳畔问道:“如何?很有意思吧?”
“他们明明没有奸情,你为什么偏偏要──”
“你那时候不也相信了。”他截话道。
范流星瞬即恍然。“原来……原来你就是为了洗刷你的冤屈才设计这场戏。”
“这叫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另一边──“老爷子……”阙凤吟的哀求在垠夜里显得格外可怜,但石震的个性岂能容许自己的尊严被冒犯,尤其是戴绿帽子这事。
石鸣尊看着阙凤吟求饶的惨状,冷冷道着:“其实只要她不玩花样,安分陪伴我老子,自然可以享受荣华富贵直到晚年,只可惜她野心太大,妄想谋夺龙玺集团,贪心的结果就是害死自己,怨不得人。”
“老爷子!”就见阙凤吟大吼大叫,但石震理都不理她,狠狠瞪她一眼后,拂袖离去。
阙凤吟见局势再也无法挽回,除了放声痛哭以外,也别无他法了。
戏看完了。
石鸣尊拥住范流星,一块离开吵杂的空间,漫步在星月下,两人久久都没有言语。
“情人眼里似乎容不下一粒沙子、也容不得一点点的挑拨。”她心有所感地道,所以石震才会不问原由就有如此激烈的反应。
石鸣尊大笑起来。“我很高兴你有这种感受。”
范流星睇着他得意洋洋的面孔,不明白他的意思。
石鸣尊饶富兴味地说道:“就因为情人眼里容不下一粒沙子,所以你对蔓蒂才会如此介意,也因为你心里有我、是在意我的,才会如此的激动。”
“我……”她小脸一红。
“别否认自己的言论,我也不许你否定它。”好不容易才让她发现最真的感觉,怎地也不允许她逃避。
范流星暗暗一叹!这男人,霸气不变,可是她却愈来愈能接受这种强势对待。
那是代表对她的一颗心哪。
倏地,他突然停下脚步,回眸,瞳中乍放的金光充满侵略性,与脸上恬淡的笑容成为强烈反比。“现在,你可愿意跟我一块走了?”
她睇他,道:“我可不可以拒绝?”
他凶眉立现。
范流星笑了出来。
“别紧张,我开玩笑的。”那甘甜的感情此刻宛如泉水般不断涌进她的胸口,涨得满满,她明白自己是拒绝不了他了。
“你的笑容好美……”他看痴了。这是他第一回看见她这么美丽的笑靥,再无任何的防备与不安,真心为他而笑,他岂能不动容?
是的,或许早在当初他救了她的那一刻,他就为她动容了,即使默默观察她的那六个月中,心情依然不变;也或许她与自己若一直没有机会交集,他仍会关怀着她、在乎着她,甚至不告诉她的,单恋她,一辈子。
范流星羞赧地红了脸。
爱怜益发泛滥,他紧紧拥住她,不再容许任何的空隙侵入。
在他怀里,范流星也心满意足的回拥他;跟着他吧,不管去哪里,她深信,在这座坚强堡垒的护卫下,她不会再遇上任何伤害。
她会跟着他走遍天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