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不会对你产生误会?”破坏人家的姻绿,她更会良心不安。
“君宠有颗聪明脑袋。”她才不会妄加牵扯。
“说得也是。”从头到尾那君宠根本就没有把她当做情敌看待,对她态度是极度的自然,胆敢这样的笃定,想来她对独孤漠的掌握是胸有成竹。
突然好想离开这地方,不想继续留住下来,唯恐又看见他们甜蜜在一起的景况——
因为心脏会莫名的痛。
还是离开吧。
游魂又飘回卧室里,开始把桌上的一叠纸收拾好放进包包内,整理妥当后就要背上肩膀,这次不需要独孤漠开口,她会识相的先滚蛋。
“你又在干什么?”为什么她的举手投足,总会跳出他的意料外。
她颓丧回道:“我现在终於明白所谓包袱的意思,所以我想舍弃这头衔。”她不能反过来让恩人受害。
“你肚子不饿了吗?”独孤漠话锋突然一转,他发现自己想要应付眼前这位不按牌理出牌的妮子,就得学她一样。
“饿呀。”不过没什么胃口。
“既然如此,那我们现在就去吃消夜。”
“我离开这里后会自己去吃,啥?我……我们?”她宛如被雷劈醒似的抬起眼,一对水瞳充盈著不敢相信。“我有没有听错?你刚才说了我们,我们?”他在邀请她——而且是主动的。
这女孩似乎很容易取悦,并且喜怒哀乐毫无保留,毋需让人费疑猜。
“没错,就是你跟我,我们。”他不在乎重叙一遍,只因她看起来很快乐。
“那你意思是说,你还不会抛弃我,你不在乎让我继续跟你“同居”?”
“你到底要不要去?”她到底在紧张些什么东西?他有说要赶她离开吗?
“要、要,我当然要去。”他异於往常的热络,并且发生在他女朋友现身之后,实在太教她动容了,由此可见他并非铁石心肠,心头的一角,也烙印著她的名字的。
好感动、好棒哟,从来没这么开心过。
方嫿笑呵呵……
“小心点,慢慢吃,会噎——”
咳……咳……咳……来不及了,独孤漠话还没讲完,方嫿就红著一张脸,直拍胸口努力顺气。
“简直像个饿死鬼投胎。”他倒水给她。
她不以为杵的接过,喝了口。人逢喜事精神爽嘛!再加上一整天都没进食过,当然胃口大开,哪管得上是不是狼吞虎咽,先填饱肚子再说。
“等一等。”独孤漠忙抢下她手中的刀叉,深怕她把肉块切得太大块,吞下去时会一口噎死她;抢快一步把她的盘子拿到自己面前,替她切好肉块之后,再递还。
“可以用了。”
“谢谢!”她好开心的一口一口吞著,享受他的温柔。
又来了……这张开怀的小脸,再一次堂而皇之地敲进他心田,看著她的满足,冷不防心口起了股诡谲的骚动!而他何时变得这般善良,竟然也会替人著想。
“我好久没这么轻松的吃饭了。”填饱肚子后,她见腆的谢谢他的照顾,甜美的丽颜漂出红晕,娇柔可爱得不似人间物。
他不得不闭上眼,调整著突然变得急快的呼吸,自从遇上她之后,很多事都变得不太相同。
“你怎么啦?”独孤漠的表情好奇怪。
“没事。”他埋头吃著自己的东西,气自己的失态。
“真的吗?”可是他明明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你还要不要点别的东西吃……”
“嘿!瞧你们好像聊得很开心,我也加入好不好?”一道笑眯眯的嗓音突然传过来,才一个眨眼工夫,一条修长的身躯已然在方嫿对面位置坐下,完全不理会脸色乍变的独孤漠,来的人是那般自然。
“你是谁呀?”今天是什么日子?怎么周遭都会突然跑出一些精彩人物,刚刚才送走一个倾国倾城的紫衣女郎,现在又来一名风流惆傥的俊美公子,教她忍不住再次看呆掉。
认识独孤漠的人,似乎个个都奇特无比。
“继续吃呀,没关系的,不用招呼的。”慕容轻狂像在观赏什么似地直瞅著俏女孩跟独孤漠瞧,彷佛在看动物奇观。
“你到底是谁?”哪有这样猖狂看人的,而且独孤漠的脸色怎么愈变愈坏。
“我叫慕容轻狂,你没听过的。小姐,换我请教你贵姓芳名。”他兴致勃勃的探问关於搪瓷女圭女圭的来历。
“方嫿。”她道。不知怎么回事,这个慕容轻狂的狂姿虽然很引人侧目,不过不会让人讨厌。
“你住哪……啊!你现在正跟独孤漠住在一块对不对?你们同居。”这个慕容轻狂露出极为暧昧的笑容。
“没有、没有,你别乱说呀。”瞬间,她脸红得跟煮熟的虾子一样,还紧张得蹦蹦跳!
“你别害怕,我没有恶意的。”他还直眨眼睛,然后鬼里鬼气的又说:“我不过是来确定一下传闻的正确性罢了。”
“什么传闻?”方嫿一脸茫然。
“你左侧边的男人是不是在动春心哪?”慕容轻狂说完后还哈哈大笑。
“快滚!”要不是怕吓到方嫿,独孤漠早把这个唯恐天下不乱的混小子一拳搥死。
“莫气、莫气,我不过是以其人之身还治其人之道罢了,你做过的游戏,我当然也要学习一下。”想当初他跟冯惊艳“过招”、风旋和吕时空“对峙”、邀君宠跟应有诺“纠缠”,他可都有掺一腿,好不容易这颗顽石脑袋也开始“融化”,不好好回敬一番,怎么称得上是好兄弟呢。所以一接到君宠的电话,也就迫不及待想亲眼印证一下。
这个叫慕容轻狂的表情怎么这般邪恶咧?
“独孤漠对你做了什么事?你想找他报仇。”方嫿不由得略带戒备,深恐他对独孤汉有任何的伤害行径。
“咦?他还没有告诉你吗?我还以为他——”已经把“侠客居”的秘密全盘托出,这可是确定好另一半之后,才能做出的坦白。
“你少胡扯。”独孤漠警告他别做莫须有的猜测,胡乱把他跟方嫿扯在一块。
“嘿、嘿,这真的只是胡扯吗?”他邪魅的眼波瞧著盘子上的肉块,这可是第一位女性有此殊荣,能够得到独孤漠特别的关照。
方嫿总算明白慕容轻狂所指何事。“你误会了,独孤漠没有企图,他不过是当个善心人士,暂时收留无家可归的我罢了。”
“真的?”他慕容轻狂是何许人物,当然一眼就看穿方嫿的本质,这女孩的气质相当纯美甜净、惹人怜惜,对出生在吃人不吐骨头世家中的独孤漠来说,是一个截然不同的形象,当然会有特别的关注。
“你为什么逃家?”慕容轻狂转而研究起女主角来。
“就为……”方嫿一口气把她的遭遇与经历一字不漏的告诉慕容轻狂,最后叹口气道:“虽然方氏不是国际知名的大企业,但毕竟也有些家底,出身在这种富贵人家,压力当然会重些。”她落寞道著。
“说得也是。”算是同一种人,而且他们所扛负的责任远比方嫿重上一百倍。
而他们现在能够过得如此优游自在,除了天生头脑好之外,还懂得如何克服压力的绝招。“这么说来独孤漠能够凑巧的遇见你,注定他对你有义务。”他把视线调向一直不吭声的独孤漠脸上,这一看,可把慕容轻狂给看闭了嘴。
独孤漠就冷冷坐在椅子上听著他们的对话,虽然一个字也没插嘴,但明显的不悦已经清楚地跳跃在脸庞之上。
慕容轻狂突然又纵声大笑。
“你看起来很生气。”他指陈。一向宛如冰雕的“青皇”居然也会动怒,这倒是可以列入奇迹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