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卑鄙?”
“我不是君子,从一开始就不是,你不是早就这么认定我的。”他不在乎。
意菲粉色容颜褪得毫无血色。
“不要恨我,这是你欠我的,谁教你跟雷尔扯上关系,而我现在只不过把错乱的线导回原轨,你根本没有损失,如何?愿不愿意起誓!”
苍白的唇颤抖着,吐不出一个字。
“我没有耐心了。”森冷的声音迸出杀人的寒意,眼神奇凛!
“住手!”她喊道,认命地道出。“我以天之名起誓,从现在起,愿意奉魔岩为主、一生臣服相守,倘若有二心,将终身不得所爱,孤苦一世,痛苦一辈子。”
“记住你的誓言。”他收起枪,即刻带着意菲离开鸦雀无声的酒吧,除了接连不断的惊悸与喘息声外,什么都没留下。
*****
“﹃皇﹄氏一族的成员并不多,旁系支亲的名单也相当好查访,但是以我所掌握的资料来看,并没有可疑的地方。”雄伟的宁静城堡气势磅礴依旧,只是堡内人却仍被一股沈窒的气息所笼压住。二十天了,依然没有具体的线索可供查考,雷尔心情之沉重可见一斑。
“能掌握的全没问题,那么蹊跷来自哪里?”雷尔闭了闭眼。
“王,我依照您的指示把近三十年来的大小皇室档案全部列查一遍,有件事不知道……不知道可否当做参考。”情报部长突然变得期期文艾,似乎顾忌着什么。
“都到这步田地了,还有什么是不可以说的。”透过落地窗望着宁静堡前的车水马龙,这种繁荣的景况会毁于一旦吗?“说吧,不需要顾忌。”
“是。”情报部长吸了口气禀告。“我们以魔岩的年龄来做推断,发现了一件巧合,在他出生前后两年间,伊斯利曾发生一件举国震惊的大事。”
雷尔恍然忆起。
“你是指伯父。”
“是的!就是夺去莫云亲王的车祸,那场悲剧正巧发生在那两年前。”莫云亲王,他与雷尔的父亲:也就是和戴克上皇是为同胞兄弟,而长戴克上皇两岁的莫云原本是伊斯利王国的指定王储,换句话说,莫云才是皇位的继承人。
然而一场车祸却夺去了他的性命,连同在车内的司机、莫云的未婚妻都一同丧失性命,这件震惊伊斯利王朝的大事在当年轰动一时,全国人民更是同声哀悲。但在事实无法挽回的情况下,也只能空余欷叹了。
当年他二岁,又恰巧与母亲环游国外。回伊斯利之后,只能到莫云伯父与被晋封为王妃的希薇小姐墓前行礼。紧接着,父亲依循祖规继承王储之位,三年后成为伊斯利之王。
而当年的憾事与今天魔岩的叛变会扯上关系吗?
会吗?
“调查报告给我。”雷尔接过文件细读每一条陈年调查报告,一边又仔细聆听情报部长的见解。
“当年车祸发生之后,寻获了亲王与王妃的尸体,虽然是焦……焦尸,但经过法医与鉴定人员的检查资料确定后,并没有发现任何蹊跷的地方,更没有王妃怀有身孕的讯息。”
他点头。“我知道了,你先下去。”
“是!”
门才关上,雷尔捏住资料的手葛然一紧。没有问题,那场被判定为驾驶疏忽而导致皇室座车坠落山谷引燃爆炸案的车祸毫无问题。
但,他心头为何总觉得不安?
走出议事厅,步伐变得异常沉重,雷尔独自一人来到上皇所居住的“娴逸宫”
前,好半晌后紧握成拳的手才敲搥门扇。
“父亲。”一踏进内室,雷尔躬身请安。
“怎么?魔岩的叛变有进一步的发展了。”雷尔神色凝重地前来找他一定是事情起了变化。
“没有,魔岩尚未有蠢动,他给的通牒还没到期。”
戴克焦急未变。
“那么也不能坐以待毙啊!等他先动手就糟糕了。雷尔,不如我们先下手为强,出兵毁了那个家伙的妄想,查出他们的大本营藏匿在哪个地方没有?”
“父亲!”
“没错,我们必须要先下手为强。”
“父亲。”
“你是怎么回事?”戴克总算发现到儿子的怪异。
“父亲——”雷尔目光如炬地直视他,所有的疑惑终究得找到答案,不管是否会伤害别人。“父亲,我来是有个疑问想请教您?”
“什么事?”戴克也感觉到那份尖锐,显得小心翼翼。
“关于伯父的车祸——”
脸色蓦然一白!戴克突然咆哮起来。“无缘无故为什么突然提起这件事?”
“父亲,”冷白凝滞在他的脸孔上。“因为这里面有特别的——”
“有什么?车祸的调查报告不是已经详细记载下每一个细节。”他抢话,脾气暴躁无比。“你看过没有?你想要的答案全部都写在里头了。”
“我是看过。”
“那你还问我。”戴克痛苦的表情宛如被利刃捅过。“雷尔,你在怀疑我做了某些事,对不对?”
“我来,只是希望父亲把所知道的事实告诉我,毕竟我当时年仅二岁,而且置身国外……”
“别说了,没有内情,什么都没有,我所知道的事实跟调查报告里头所记载的一模一样。”戴克几乎呈现歇斯底里状况。
“父亲——”
“好了,我很累,不想听了,你退下。”撇下儿子,迳自往内室走去。
雷尔无意再追逼,只疲惫地道:“那我出去了。”
“雷尔,”戴克忽地又回头,唤住儿子,对着那张俊雅的面孔庄严地道。“你要相信自己绝对有资格掌管伊斯利,更别忘了你可是伊斯利建国三百年来最伟大的君王,你是最好的。”
雷尔点点头,无言地退出娴逸宫。
*****
雪舫纱缦轻飘舞荡,翩出浪漫波浪。但睡在床褥上的娇躯却不安地左翻右覆,眉宇之间更是蹙起,似乎陷入某种恶魔之中。
那张清丽月兑俗的美丽脸孔蕴涵着悽惶,显得那般不安又惹人心疼
她是不是错了呢?
“小姐。”晶灵吁叹一声后轻摇意菲,想唤醒她抽离不安的梦魇,但试了几回,意菲还是没有转醒的迹象。又叹口气!晶灵托着颊,不安的拟睇她那张憔悴不安的容颜。
她似乎硬加诸了一份过重的负担给小姐,更糟的是魔岩并不如预计下那么好掌握,她当初的乐观是不是太过天真,以至于反而带给小姐更大的危险,即使她是一片好心,但事情的演变若超过“那个人”的预估的话,怎么办?
“哎呀……怎么办呢?”晶灵快哭出来了。“我会不会害死小姐啊?”才想着,忽然一道黑影欺压过来,晶灵泪痕狼藉地抬起脸。
“魔……呃!陛……陛下。”还是伏臣的好。
“出去!”魔岩看也不看她,视线胶着在意菲苍白的脸孔上。
“可是……”
“不要让我说第二遍。”
“噢。”晶灵立即乖乖地退出寝房外。
床上的娇人儿再度不安的翻身,眉宇间的蹙得更深了。
魔岩坐入床榻,她犹不醒。将她扶抱起,让她的螓首靠于他的胸膛上:意识不清醒的意菲轻声嘤咛着……
“作噩梦了?”他声若蚊蚋,指尖想抚平她蹙紧的蛾眉,却徒劳无功。“梦中有我吗?”
他勾起唇轻轻笑,随后将唇覆上她的,有别于以往的夺占力道,这回轻轻柔柔地吸吮着……
混沌里,好像有种温热滑溜启开她的贝齿,长趋直入她的唇腔内,在她口中挑逗纠缠。
怎么回事?
意菲惊愣地醒过来!美眸才睁开:魔岩立即察觉到她的清醒,按压住她的后脑让她逃退不得。
方才的温柔已完全褪去,刹那间又转变成一支猛兽,放肆地猎食这位可人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