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承曦深情地看着她,突然附在她耳边神秘兮兮地道:“告诉你一个秘密。”
“什么秘密?”楚楚茫然地问道,她还是无法从刚才的锁魂中回复过来。
“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忘记你的吻;它是如此的甘美与甜蜜!”
本就酡红的脸蛋更红了,简直像只熟透的红苹果,而除了害臊之外,她还很讶异——这男人也有这么轻松自在的一面!在她的记忆中,他总是充满了极度的忧郁,满眼孤寂,似乎背负着沉重的命运,但现在,他仿佛换了个人似的。
朱承曦看穿了她心底的疑问,也知道是该给她一个合理的解释。但说出真相的时机不是现在,历经刚才的波折后,她哪还禁得起再次的风暴呢?她那纯洁无邪的心灵是否能接受丑恶的现实呢?他需要一点时间,让他把一切解决,而在此之前,他必须得到她的谅解。
“楚楚,我这样的要求是有点过分,但是你能不能答应我?给我一点时间,也给你自己一点时间,我会让你真正了解朱承曦这个人所有的一切,不管好的、坏的,我将来一定会一五一十地告诉你。如果到那时候你不愿意和我在一起,那也无所谓,我会尊重你的抉择。”
“不!我保证绝不会有那种情况发生的,我会给你时间,等你来告诉我一切。”
“那我也同样对你许下承诺,我会排除所有的困难,永远永远爱着你。”
这一回,楚楚主动献出她的唇,两人再次跌入了浪漫的情境中……
朱承曦接着轻吻着她小巧的耳垂,呢喃道:“从你的吻中,我可以感觉到你对我的爱是那么地深、那么地浓,要是有一天我迷失了方向,你的吻将是我最佳的指标。”
他这句话让她摹然一颤,心头隐隐约约的闪过一丝无形的不安……不会的!这一定是自己在胡思乱想,她这么告诉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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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送你上楼。”朱承曦这一回主动开口要送她回到家门口,他真的很骇怕,怕她在他的视线范围外又会再度出什么意外。如果不是那些会威胁楚楚的人事物依然存在着,而且需要他去解决,他是一刻也不会让她离开自己身边的。
他实在无法想象,如果他晚到一步的话,那他将会面对一个什么样的状况。也许是上天果真不愿他们就此分散。那天他抑制不住对她的思念,而欧阳虹虹有些不对劲的举止也让他提高了警觉——却没想到她真的那么卑鄙、做得那么绝。
“不用担心我,我没事的,你还是先回去吧。”她的笑容有些勉强,双手不安地扭扯着身上这件不久前才在服装店新买的衣裳,她的视线落在仍昏死在车子后座的欧阳虹虹身上。“你不要太苛责她,她也很可怜的。”她求情的意味很明显。
“可怜?”朱承曦半点也不留情面地道:“楚楚,她一点都不值得你去同情,像她这种蛇蝎心肠的女人活该遭到惩罚,我没有把她送进监牢就已经算是很好了!现在,我只不过是跟她正式解除婚约,已经算是便宜她了。”对欧阳虹虹出自内心的嫌恶,使他看也不愿再看她一眼。
“承曦。”这两个字顺地的从她嘴里溜出来。从他疯狂的来救她,一掌打昏了站在阳台上等着看好戏的欧阳虹虹开始,接着又从那些大汉手中救回了她的清白,她终于知道他是在乎她的。可是毕竟他们已有了婚约,而她则是别人口中的第三者,她仍无法从罪恶感中跳月兑出来。
“她这样子对你,你一点都不怪她?”朱承曦为她的善良而叹息。
“不怪,真的不怪!她虽然用这种卑鄙的方式来表示她的不满,可是她的心情我能够体会。”
在送她回家的路上,他已约略叙述了一下他与欧阳虹虹订下婚约的过程。他的说法是:为了家族企业的内部团结安定,他父亲做了这个决定,而年幼的他并不反对。虽说两个人是青梅竹马,但他明白自己从未受过她;当然,也并不讨厌她。
欧阳虹虹一直以来都成功地扮演着痴心者的角色,偶尔的小姐脾气也不至于令人对她产生反感,再加上聪明的她总是能很快地收敛她的脾气,从不过分,也正因为如此,他没有理由也没有立场去解除这个婚约。
他陈述的过程有些轻描淡写,是有意隐瞒部分真相。他握着她的手,求她谅解道:“有些事情我现在没有办法立即告诉你;而那些复杂的事情也超乎你的想象,是一个你从来没有接触过的世界,我不想吓坏你。但是我用我的生命向你起誓,我会以最快的速度去处理完这些事,到时候我再从头到尾清清楚楚地告诉你。楚楚,你能原谅我的暂时欺瞒吗?”
她为何不能谅解他出自善意的隐瞒?当然能!她不再追问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而心甘情愿地相信他;即使被骗……不!他不会骗她的。
“你真的傻得可爱。”朱承曦轻抚着她的脸蛋。“我答应你会用心平气和的态度跟她谈,但仅止于这一次,如果她胆敢再设计陷害你,我会让她尝到生不如死的滋味。”
没想到欧阳虹虹竟是一个这么龌龊卑鄙、丧心病狂的人,他决定不再顾忌什么,也不惜冒着与欧阳骥决裂的风险。他和柳叔顾全大局一再忍让的结果,换来的却是他们的得寸进尺。事到如今,就算是会玉石俱焚,他也决心放手一搏了。
“你在想些什么?我喊你半天了,怎么都没有反应?”楚楚轻轻拍着他的脸颊,将他自冥思中唤了回来。
“没想什么。”他突然在她额头印下一吻,“我爱你。”
他的告白却换来她的脸蛋陡地胀红。
“等我!我一定会带来好消息,再过不久之后。”
她羞赧地点点头,带着极度兴奋和忐忑不安的矛盾心情奔上楼去。她真的得好好想一想,用那颗不怎么灵光的脑袋仔细想今天所发生的事情,这些对她而言犹如是人生的另一个重要转折点。
他深情地目送她离去,接着斜睨了一眼仍不省人事的欧阳虹虹,他那一掌是下得很重,足够让她昏迷大半天了。他拿起行动电话拨号,联络上疼他如亲生儿子的柳应之,把前因后果重说了一遍,也说出他的决定。
“你想清楚了?”柳应之的声音从电话那端传过来。
“很清楚,而且也决定了。”。
他沉思了一会儿,接着道:“那好,你要柳叔怎么配合?”
“请柳叔把旗下的红色火焰两天内调回台湾。在调回来之前,顺便请他们告诉亲信手下,如果台湾总部方面有不寻常的事情发生,就请各地的分部与日月教的总部彻底断绝所有的关系与联系,从此独立作业。我不能让那些分散在外。已经开始正常经营的分部再度落回骥叔的手中,那样的话,我们先前的努力岂不全都成了白费?”
“承曦,你这番交代是否意味着我们会输?”
“不!我们不会输的,我这么说只是预防万一。”
“那欧阳虹虹怎么办?如果现在让她回到欧阳骥的身边,把今天的事全都说出来,你骥叔一定会有所警觉的。”柳应之提醒道。
“先让李克帮忙藏匿她一阵子。李克是您的人,我信得过。”
“好吧,一切由你决定。”电话那头的柳应之喃喃说道:“是成是败,两天后自有分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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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把所有的红色火焰召回总部,我有重要事情要宣布。”朱承曦指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