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懂,你不相信我。”
“这和相信或不相信根本风马牛不相关。”她愕然地摇头。
“你不相信我有足够的才智来保护四周的人,也不相信我的人格不会把四周的人拖下水,更不相信我尽全力想要让你明白的一件事……你竟想从我身边夺走我所想、所爱、所渴望的人的生命,就因为一个愚昧的理由!”
“啊!”被他用力一扯差点从马背上掉下去的炎华,惊呼声中被他抱到他的马背上,刹那间双唇失去自由,被囚禁在他的热吻中。
紧随著惊讶而来的是心里同样高昂起伏的激动——吻得更激情些、吻得更忘我,最好吻得让脑中这些纷乱的声音、疑惑都一并被融化,吻得除了喜悦外没有恐惧、没有愤怒也没有悲伤,实在不想睁开眼去面对现实,要是世界能就此消失有多好。
包多、更多,永远都不要停,不要放开,真想永远在这热烈的怀抱中沉醉。
他低声咆哮著骂她可恶,但双唇却又背道而驰地不断在她身上印下绵绵的吻,他毫不犹豫的伸手抱起她的纤腰,让她双腿面向他的跨坐在他的大腿上,她浑身都被他的吻与抚触逗弄得酥软无力,只能紧紧攀附著他的身子,就像无骨的藤攀爬著大树,索求他的生机。
喘息著,她知道继续吻下去,没有人来制止的话,自己恐怕就会当场被他要了。
但是她搜寻全身上下也找不到半丝想要反抗他的意志,她也同样渴望他,甚至不在乎他们此刻身在马背上。
“该死。”诅咒一声,他压抑不住马儿的骚动,差一点两人都从马上捧下。
“捉紧了。”
透过被薰发成鸢草绿的双眸,她懵懂了解到他想做什么,也没有抗议。
他策马直驱到森林的深处。
进到隐密的森林,他动作迅速地把马儿系好,紧接著把她抱下马,就著积雪的地为床,让她躺在厚重的披风上,急切地剥除碍事的衣物,以自己火热的身躯覆盖著她。
寒冷的空气令他们吐出的热气化为一阵阵白烟,但是他们丝毫不觉寒冷,也不在意四周好奇观望的小动物的眼光,眼中除了彼此没有他物。
缺乏前戏,他灼热的等不及地穿透她纤细的身子,她尚未适应他的巨大,撕裂而被撑开的部位勾出的痛感让她惊叫,他以吻封住,同时把自己更推入天鹅绒的深处,刺激著她脆弱敏感的快点。
“死了就感觉不到这一切了,明白吗?我们还活著,还能感觉到彼此,你想死吗?你想丢下这样的快感死掉吗?”他咆哮著,仿佛要把她的腰折断似的,猛力地在她身体深处进出著。
“啊……”她眼角泛出不受控制的泪水,身体激动著痉挛著,承受著他的热情与生命。“我……我不知道……不要……”
“告诉我,你要活下去,要和我一起活下去!”他咬牙忍受著她紧缩所带来的阵阵绝妙快感,压抑自己想要尽情冲刺的,一步步地逼迫著她,将她带到炫目的高潮边缘,却又迟迟不放手让她飞越界线。
她不停地摇著头,既想拒绝他的言词,却又想要相信他的话。身子和意识都不再清楚,混沌中只有灿烂爆发的小小斑潮让她止不住奔流的泪。
“关……让我……我……要……”激动的五指陷入他的颈,扣紧他的双腿主动地诉说著她已经无法再承受更多的快感了。
“可恶。”他也一样濒临控制的界线,过去他总是游刃有余地拥抱著各式各样的女人,但是唯有她能令自己动情得忘了自我。“快说,快告诉我,说你要和我一起活下去!陪著我,活著!”
“啊……啊……”她唇中断断续续的申吟越来越高亢。“我……我答应你……饶了我……快点!”
“不要忘了你说的话。”他终于从她口中听到自己想听的,放开了控制,他以连续几个有力的冲剌,将彼此都带向另一个更难以想像的爆裂高潮。
雪白的林地上,他们宛如失去控制的野兽,一次次地共舞著原始的。
白天一场饼度的欢愉,回到王府后,炎华连吃饭都没有力气,一碰到枕头就迅速地入睡了。
模著她晶莹的雪白脸颊上残留著的潮红,关宇朝小心翼翼地为她盖好棉被,一个人持著烛台坐到窗边,考虑著未来的路该怎么走下去。对于炎华,他虽然有心给她一个名分,但又不得不考虑到身为王爵的自己,假若要迎娶一名平民女子,势必会遭到朝中的阻力。
同时,自己还有一件不得不排解的问题横在眼前——皇上对自己的耐心有限,这次宫中的使者遭到暗算,更是给他一个绝佳的借口,除去他长期的眼中钉——自己。
琴奴他们虽然口中并没有说,但他们的想法自己也很了解,牺牲一名女杀手换取他辽南王府的安定,这对他们而言也是理所当然的。
目前的处境虽未到四面楚歌,但危机就在眉梢是不可否认的事实。
懊如何是好呢?他皱缩著眉头深思著……“嗯?”
窗外不寻常的杀气令他浑身汗毛为之紧缩,他才起身,一柄飞刀已经穿透了纸窗,朝他所坐的地方直射而来,要不是他闪得快,只怕此刻那柄刀会是插在他的胸口,而非椅背上。
他一滚身子,重新站定,迅速地打落烛光,低声喝道:“来者何人?”
“交出我们的人,关宇朝,否则下一把飞刀就不会让你躲过!”冷颤的语气,随著三道黑影翻窗进入。
“你们的人?”
他的疑问还没有获得回答,床上的人儿却被这番骚动所惊醒,炎华揉著双眼坐起身。“怎么了?你在跟谁说话?”
“炎华,你没事吧!”温柔的男音问道。
炎华眨眨眼,好熟的声音,这莫非是……她看著三名不速之客以难以置信的语调,有点恐惧又有点喜悦地问道:“四……四郎哥,是你吗?”
“还有你师父和黑蝴蝶呢。我们来救你了。”四郎高兴地回道。
黑蝴蝶持刀指向关宇朝的胸口。“我们马上就杀了这王爷,你不用担心,我们会救你出去的。”
炎华诧异地起身。“慢著,不要杀他。”
“嗯?”黑蝴蝶疑惑地抬抬眉。“你在说什么,炎华?”
她缓缓地走到关宇朝的身边,以自己的身子挡在他面前说:“请你们不要杀他,拜托。师父,徒儿不肖,请你答应我,不要杀他,好吗?”
一直保持沉默的男子,移动身形来到黑蝴蝶身边,按住她的刀。“看来,我们得好好谈谈了,炎华。这段日子,恐怕你有很多事得交代一下。”
炎华点点头,看向关宇朝。“可以吗?先让我和师父谈谈。”
他把双手放在她肩上,无言地给予她支持。
她与关宇朝的命运,从这一刻起有了生死与共的转变。
第九章
烛光摇晃的屋子里弥漫著沉重。
只剩下师徒两人的对谈,从炎华说完了这段日子自己与关宇朝如何由敌对走到今日的相互了解,始终保持缄默倾听的秀气男子,到最后仍是不发一言地坐著。炎华试著从“师父”脸上读出任何他的想法,但还是失败了。
从自己被师父所救至今也有十年的岁月,但岁月显然还忘了他,那张始终俊美年轻的容貌,几乎想让人问一声他倒底是神仙还是人的月兑俗气质,也一直是炎华心中秘密爱慕的对象。淡淡的憧憬,超出救命恩人的情分,亦远非师徒关系简单能注解的爱意,当自己心中明白这份爱没有机会成长的同时,她便相当认命地失恋放弃,不顾为师父制造困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