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笑什么?我脸上多了个鼻子吗?”
这一位——可以说是野性未驯的小野猫了。他心道。
司徒烨黑眼灼灼的往下移到她与自己紧紧相贴的娇躯,光只凭这点触感,他这个情场得意的老手已肯定得知,这位姑娘的身段是秾纤合度、凹凸有致,虽练过武但没有让她粗手粗脚,反而能感受到那紧绷的年轻胴体,正对他男性壮年知觉复苏的身体散发诱惑。
头一次他内心中干涸已久的情感有了丝反应。她是如此的与众不同,司徒烨从未见过这样的女子。一个既柔且刚,动如狡兔、静如处子的女子,一个会为同伴安危而牺牲自我的道义女子。在她秀丽雅致带分活泼的脸上,有双他见过最是大胆晶亮的眸子,它们一眨也不眨的直视他审视的眼光,半点都不退缩,勇气堪与许多男子比拟。
他可读出眸子里的困惑与紧张,但也没有错过藏潜深处那簇跳动的火花,精灵古怪的火花,现在正不断的喷火中。
“你该不是没见过姑娘家吧?”她嘲讽说着。
“姑娘家我是见多了……”司徒烨故意露出了点讥笑,“可没见过像你这样的。”言下之意是指她的言行举止与模样半点都不像个姑娘家。
她晕红了双颊却是恼出来的,她心知肚明他说的话中话。昂起了下巴,她挑挑眉说:“少见多怪。”
司徒烨缓缓的伸手上前,以单指执起她固拗的下巴,“我是少见多怪,但我不会介意多看上你几眼。”
猛转开脸,她想要挣开他那侮辱人的手指,司徒烨稍一使劲便制住了她的蠢动。一双手被反剪在他的大手内,锁在背后,整个身子全让他抱得牢不可破。正常的情况下,司徒烨自然不会对一位姑娘家如此轻薄无礼,但是他们目前可不能说是正常情况。
“无耻。”她最后啐道。
司徒烨反而笑了。“姑娘家就是姑娘家,打不过就要逞口舌之能。”
“你!”她气不过。
“我?”他反一语。
吸口大气,她以平静下来的口气说:“你捉着我,要杀要剐便罢,不然就速速放我离去。”
“我既不杀也不剐一个女人。”司徒烨冷淡的笑着说:“不过你这份勇气可嘉。我捉住你是为了什么,你应该也很清楚。”
“我清楚什么?”她睁眼说。
他收起笑容,“图谋开封府御赐宝物的,就是你们姊妹三人吧?”
“我听不懂你说什么?”她瞎话。
“好,你现在可以听不懂。”他好整以暇的点着头,“在下倒要请姑娘一同回转知府衙门中,我们可以慢慢审问你知道什么,不知道什么?就从你夜闯知府衙门的居心何在问起。”
“我们乡下人刚进城,半点不识路,不小心闯进了知府门内,那又有何罪可言?更谈不上居心。”
“好个伶牙利齿。”他赞道:“和你的书法一样俊俏。”由于他既不是问也不是批评,这一下倒令不奇无话可答。他如何能肯定那纸签是出自她亲手呢?这根本不可能判断出来,他俩又从未相识,何处识得笔法?不奇决定闷声不吭,不加以否认也不承认他说的话,要教他无计可施。
“不知道等我一件件除下这些外衣,让你‘袒’诚相对,你的伶牙是否就会收敛一点?”
这句话他说来平淡已极,像是家常便饭。但不奇却听得脸红心儿跳,他竟敢威胁要月兑下……不得动气,动气是兵家大忌。她得沉着的找机会月兑身,“你这人半点诚意也没有,要我除衣自己却不先动手月兑掉,当真有‘礼貌’!”
“要我月兑衣有何难?”他满不在乎的说:“只怕你要我月兑了衣服,没有代价是不能让我再穿回去的。姑娘不怕吗?”
“我有什么好怕的?”不奇知他调笑自己不经人事、害羞。“就怕你不够看,让别人比下去了。”难道她生得一副没男人要的模样吗?
这种话,换作对别的男人不奇都无法说出口,但是此人傲慢自大,从一开始就没使出全力把她们姊妹看成是对手,一张像石刻的脸半点情绪都瞧不出来,让不奇怒气横生,也顾不得合宜不合宜,挑衅话就出了嘴边。
“听姑娘这么说,你想必经验丰富,见‘多’识‘广’。”
此话分明耍尽讽刺之能事,想也不想,不奇低矮了头就朝他下巴撞去。
先前她双手已被反剪于背,现在她只能以头壳充当点武器。怎知他早有防备,当她低头之际他已侧转过半身,让不奇猛地往侧边冲去,再经他轻轻一扯一拉,不奇当下便被锁进他与旁侧的大树之内,恰巧形成天然的三夹饼,外层是他,中间是自己,身后是大树。
“既然姑娘如此盛情,对在下青睐有佳,频频‘头’怀送抱。那么我也不便推辞了。”他低下头近在咫尺,说话时热气不住骚动着不奇的耳根,一阵古怪的臊热在她体内东窜西流,弄得她好生尴尬,又是怒又是羞。
“让我出去!”她踢动着双腿,捏着拳头抗抵他逼近的高大身躯。
他低笑着,“认输了?承认自己说的话都是假话?”
“不。”不奇立刻直觉说。
“好极了。”
那句话说得极轻,却听得不奇一凛。当她还来不及反口悔认,他居然一张口含住了她珠润小巧的耳垂,富有韵律的吸吮起来。从来不知道男女之间微妙情愫的不奇,双膝在那一瞬间瘫软如泥,顿时站不住的靠往可恨的敌人身上。
他亲密的揽住了她的腰儿,口中兀自顽皮的逗弄着她的耳后根,一面低语着,“你是不是来偷盗宝物的?”
喘着热气,不奇试着凝聚她胸中怒气忘却那陌生的情火,“不是。”
“好硬的嘴巴。”他低声笑了笑,一点也不恼怒。一边说他一面移转了细吻的方向,转战到她露出一小截的颈项上,照样又是吸吮又是咬啮,轻柔的力道让她无法忽视,却又不感疼痛。
“快……快……住手。”
危险的陷落,可怕的喜悦。她再次感受他强大宛如旋涡般的吸引力,他现在所做的将会毁了她所有,让她再也寻不回自己。她甚至不明白自己的身体为什么会隐隐作痛?为什么会申吟?他碰触到她的胸前时,那阵猛烈爆炸的火焰何以那么眩目?
“告诉我你的名字。”他命令,双唇隔着布料滑向她胸前。“你是谁?”
他让她狂乱,每一道他烙下的印都交叠着她的喜悦与羞耻,她可以感觉自己的抵抗正瓦解。他也知道!
就在不奇转开头,拚了命的想寻回自制之时,他自她的胸前抬起头来,初见时他那双乌墨冰冷的黑眸,现在染上一片雾蒙水气,氤氲和缓了他原本严肃的容颜,“我要的只是你的名字。”
现在她整个人、整个心都空白了,她对自己的控制力就在那双懂得催眠的双眼下,逐渐消逝。她微张开嘴说:“不奇。我叫不奇。”
“不奇?”他俊美的双唇抿了抿,“你是我有过最奇怪的女人,却名叫不奇。”
“我不是……”不奇原想回答她不是他的女人,但她刚说了几字他的唇却间不容发的覆了上来,他这举动出乎意外,惊大了不奇的双眼,她闷声在他唇下抗拒着,她不要感觉他那霸道的舌头……他正用邪恶的下流手段在她口中胡作非为!
察觉到她的惊慌,他抬起头来,“你以前相好的没有好好教你吗?或许你的经验还不够多!”
迸流出的泪水正在不奇眼眶中滴溜溜的打转,她根本没经验,这人蛮横粗野,她怎么会……怎会让他迷去了魂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