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均尧可是听得异常认真,不敢轻忽任何一丝线索。
“要不是被人嘲笑得太彻底,认为她绝对没办法高中毕业,她也不会一路用功念到硕士学位,而且,还是念冷门的科系。”
“她很了不起。”涂均尧下断语。
“她不是了不起,她是被伤得太彻底。”淡淡对涂均尧投以不确定的眼神。“你究竟懂不懂纯纯啊?”
“某个角度看来,我是不懂的,但从另个角度来看,我又十分了解她。”
“床上的角度?”淡淡的冷笑简直冷到骨子里去。
涂均尧强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答辩。“既然我们的身体如此契合,其他方面也一定合得来。”
“男人!”淡淡不屑的撇撇嘴。
遍稚皓赶忙站到不受波及的范围,表明他绝不跟涂均尧同国。
“如果这是你的看法,我劝你还是别来沾染我们家的纯纯,免得当她年老色衰,不再吸引你了,再来让你抛弃,到时候她会心碎至死的!”
“我要娶她,就是要对她负一辈子的责任!”他说得斩钉截铁,但是,未来的长姐大小姐,好像还是不满意喔!
“责任吗?”淡淡毫不掩饰她的不耐烦,打个呵欠道:“就让你的‘责任’陪你慢慢等吧!”
淡淡飘然离去,在她走后,换归稚皓对着苦恼的涂均尧打哑谜。
“老兄,我看你也是聪明人,怎么猜不透纯纯要什么呢?”
“我知道她爱珍珠、喜欢简单的食物、漂亮衣服和爱情小说——”他还扳起手指一一数着。
遍稚皓被他打败了。
“果然是恋爱中的傻男人!”他感叹。
“恋爱?”
遍稚皓捶了他一拳,算是加油打气。
“有些话该说的时候就该说,就像有些事你从不放弃使用权那样。老兄,好好想想,你漏掉哪一段。”
大明星走了,他的话,只让一头雾水的涂均尧更加迷糊。
这人真的是在帮他吗?
★★★
参不透暗示,涂均尧只能以行动表明自己的决心。
饼两天,他把纯纯带到空荡荡的屋子,对她说:“你想好要如何布置,设计师会弄出你要的样子。”
“干嘛让我布置?”
纯纯双手负于身后,一副事不关己的淡漠。
“你是女主人,当然由你打点。”想了想,他又补了一句,“你的品味我欣赏。”
“哼!”
这是她的答覆。
“要是不布置也成,我就睡在旧地板上吧!”
“怎么可以?这地方湿度高,会睡坏身体的。”一不小心,她就泄漏出对他的关心。
“纯纯,我就知道你关心我!”大手一环,把母子俩拥入胸怀,发出幸福的感叹。
纯纯也叹口气,但和他发出的意义不同。
“为什么叹气?”
“我并没有答应嫁给你啊!”
“没关系,总有一天我会等到你的!”他亲亲她的额头和唇角,而后,便一发不可收拾的和她的舌缠绵。
当他的贼手模进她的上衣——纯纯这才因拉扯的痛楚,看清自己又差点被诱惑了!
她急急的扳住他游移的臂膀,大声喊停。
“别碰我!”
“纯纯——”
“放开。”
他松开手,因她的眼睫上有泪。
“纯纯,别折磨我,相信我是真心的!”
“真心的……什么?”
她星眸内的闪光代表着什么?他仍想不透。
“想照顾你!”
“为什么?”
“纯纯,别折磨我了好不好?为什么不像从前,你跟我快快乐乐的”
“学长也说跟我在一起很快乐,那么我该嫁给他罗?”她无情的打断他的话。
“不要曲解我的话!”
他再次将她拥抱入怀。“我不能没有你!你是我最重要的宝贝,你改变我的生命,让我重新看待生命,在我最需要你的时候,你怎么可以如此残忍地又把我推回地狱?”
“可是……均尧,我不会因为你需要我就嫁给你,更不会为了找长期饭票就把自己卖了。”
“那么……你要什么?告诉我,说出来,我照办就是。”他焦急的捏紧她纤细的肩。
“这种事还能被逼吗?是你情我愿、两厢情愿的事。”她张开红唇,充满情感的话语,字字如珍珠般的流泻着。
“拜托!告诉我,我已经被你们那家人的哑谜给折磨得够悲惨了。”
“可怜的均尧……”
他还在等她的下文,她却改变话题,谈起她对这空屋子的设计构想。
涂均尧总觉得忐忑不安,一颗心无法踏实。但他又自我安慰说,她肯打点屋子,表示对他的态度软化了,不是吗?
夜幕低垂,看不到好戏登台的众人,纷纷打着呵欠,回房做他们的功课去了。
涂均尧伴着纯纯,走上那条漫漫长路,开了门,她径自往前走,没转头关门,这代表……
他赶忙抢得先机,进了房门,落锁。
“得寸进尺。”
但不是很冒火的模样,所以,他又大胆的往她身上扑去。
“我替你揉揉腿。”
纯纯求之不得,所以,气焰又缩小了点
躺在羊毛毯上,享受着他的揉捏,纯纯满足的开始打盹。
“……可以吗?”
以为他说的是揉揉肚皮,她睡眼惺忪的打个呵欠。
“好啊!”
“你干嘛月兑人家的衣服?”半果的佳人,拼命的遮挡日益浮肿变形的身材。
“好美!”
他敬畏的抚模她的肚皮,仿佛害怕打扰肚子里的小家伙安眠般的轻声道。
“我的孩子……我的妻子……我的家人……”
他的眼睛与她的相锁,里头写满了赤果果的深情。
虽然,他始终说不出纯纯要的保证,但是,在这一刻,纯纯已宽恕他伤害过她的种种。
“……可以吗?”
“嗯?”
他又趁她迷糊之际说了什么?
“可以跟你母亲提亲事了吗?”他又问了一回,他要清楚的得到答案。
“跟我妈提亲?你疯了!宏飞——继父啦!你把他摆在哪里?”
“得跟……你继父提亲?”他结结巴巴地问,不晓得洪宏飞会不会记仇,故意刁难他?
“啊!均尧,你也太大胆了吧?要人家把老婆让给你?”纯纯不是普通的倦了,竟将妈妈和涂均尧画上等号。
“纯纯!”
涂均尧好笑的和她并躺,亲亲她。“我指的是我们,我跟你的婚事!”
“我们?”
“纯纯?”
逼她强睁开眼,他急了。
“什么?”
他不懂孕妇最需要睡眠吗?
“你们姐妹结婚的事,该跟谁提啊?”
“大姐啦!”
纯纯火爆的回他。
“大姐同意就OK了!”
苞于淡淡谈啊?
她好像不是挺赞同这桩婚事的。
他皱起眉,伤了好半晌脑筋,虽然做法挺“卑鄙”的,不过他是被逼的!
“嗯……你别乱模……人家要睡啦;”
“乖……一下下就好……”
“不要!呃……均尧……均尧……”
半梦半醒的她,仍然火热的回应他的冲刺。
小心翼翼,以不敢惊动月复内胎儿的速度,撩拨起她的潮动,这已不是单纯的律动,而是包含着承诺深情的缠绵……
“我是谁?”他的汗水湿润着她干渴的唇。
“均尧!”掐紧他的臂膀,在波波快意侵袭下,纯纯已逐渐投向白热火源。“均尧……”
“谁在你里面?”
他的汗水更加汹涌。
“均……尧……”
“我们……结婚……说好!”
“好——”
无意识的重复他的话,一声娇喃,她已在潮浪顶端晕眩。
后来……
后来……然后,天亮了!
“涂均尧?”
不敢相信,他们竟浑身精光的躺在一块儿!
他怎么可以?他怎么敢?
“纯纯——”他眨眨无辜的眼睛,指指身上的斑斑伤痕,指控她,“你强迫我的!”
“胡说八道。”她头痛欲裂,就是想不起昨夜的点点滴滴,只记得他帮她揉腿,说了句“好美”,让她满心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