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啊,如果你真会耍大牌,大可在总监宣布自由活动的时候就走人,不用留在这里陪我们啊!"一名和艳榕同年纪的女孩笑道。
女孩的话引起团员们的一致认同。
艳榕不禁松了一口气,好险,她以为她会在这里会待得不愉快呢。"太好了,我以为我那么要求,不会有咛人谅解我。"
"柴小姐,你想太多了,你只是对音乐坚持而已,!?何况没注意到琴音走调是明丽的不对,反正她本来就没花什么心思在练习上面。"一名团员不以为然地撇撇嘴。
"别这么生疏,大家都是乐团的一份子,叫我艳榕就可以了。"艳榕羞涩的一笑。"希望大家不吝给我指教。"
艳榕的随和让众人对她更是臣服了。
"我们别提那个女人的事情了好不好?我好想再听艳榕独奏。"其中一名团员说出了大家的心愿,只见大家忙不迭地点头,一脸兴奋的样子。
艳榕不禁笑出声来。"如果大家不嫌弃,我可以演奏几首曲子,只是钢琴……"
"钢琴这个小Case!"一名男性团员从包包中拿出调音设备。"音准是我调坏的,当然由我调回去喽!"
"你?"艳榕不敢相信的瞪大眼睛。"这……为什么你要这么做呢?"这种事他竟做的出来?艳榕无法想像这会是一个音乐家做出来的!
"柴小姐!请你不要以为我是那种心机很重的人,我会这么做是徵求了大家的同意,我们只是想试试明丽对音乐的认真态度而已,我把音准调降已经三个多月了,明丽却一直没有发觉,反倒是你,柴小姐,才第一次来与我们合奏却连那么细微的差距也察觉出来了,我非常的佩服!"
"明丽她……不认真吗?"艳榕好奇的问。
"艳榕,你聪明又漂亮,一定看得出来她对音乐敷衍的态度,我们就是看不惯她那种作风,所以才讨厌她,爱音乐的人最讨厌别人对音乐不敬,她的态度简直让我们团员蒙羞。"有人忿忿不平地指控。
"哎哟,我不想再提那个女人的事了,Andy,你快,去把音准调回来啦,我想听艳榕弹琴。"
"好。"被点名的团员马上拿起工具调音。
艳榕也不想再听太多关于吴明丽的事,她笑著点/点头,温柔的询问大家,"想听什么尽量说,我有把握的一定表演。"
听到她这么说,大家迫不及待的点起曲子,"流浪者之歌!"
这是收录在艳榕小提琴专辑里的曲目之一,大伙耳热能详的曲子。
艳榕应大家要求,拉起了流浪者之歌,并盛情难却地接连拉了数首耳热能详的曲子,又弹了首自创曲微风幻想曲。
第一天和台北爱乐团员们的练习,艳榕以个人演奏做为尾声,为今日带点不愉快的练习结尾。
而那点不愉快,就是认不出她的吴明丽。
第八章
练习变成个人演奏会,在团员们的不舍和赞叹下,艳榕向大家告别,先让小陈回去,她则让梁磬送回家。
坐上梁磬的车子,她放松的叹了口气。
"这么累吗?"
梁磬心疼的揉揉她僵硬的肩膀。
她轻轻的摇了摇头。"不,只是有点烦恼。"
他挑了挑眉。"出了什么让你烦恼的事?"
艳榕差点月兑口而出关于明丽的事情,还好她急时收回口,否则她还真不知该怎么跟他解释……关于她整形的事情。
"没什么。"她心虚地摇摇头。
"是吗?"梁磬怎么可能相信她的话,如果没事会是这副忧愁的表情?她一定有事瞒著他。
"是啦!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你不要操心了。"艳瞎怕他起疑,故做没事的笑道。
"知道我会操心还不老实说,你以为把事情闷在心底不说出来就天下太平了?"他没好气的抱怨。"你不说我更担心。"
"我……哎哟,你不要这样嘛,我只是……觉得我刚才那样说人家不太好。"艳榕说出一半的实情。
"你是说那位钢琴手的事?"梁磬了解的微笑。
"嗯。"艳榕点点头。
"你别想太多了,你这么做并没有什么不对,毕竟席总监也表示站在你这边,不是吗?"
"可……那是因为我是柴艳榕的关系。"她闷声说,"我觉得我这样像是在仗势欺人。"
"你别太在乎别人的看法,好吗?"他幽然叹息。
"我那时候真的很生气,她为什么那么不认真呢?而且我一直觉得她说话的方式让人很不舒服。"
"怎么说?"梁磬好奇的问。
"我今天去的时候,忘了带小提琴,所以请小陈帮我跑一道,就在门口,我和吴明丽碰上。"
"哦?"
"她把我撞倒了,扶我起来后,一看见我是谁便马上说出她对我的欣赏,或许是我想太多了,但我总觉得她说话的方式非常刻意的讨好。"
"初次见面就让你对她设下心防,我不懂,是你心防太重,还是她真的让你很不舒服?"梁磐皱著眉说。
"不,不是那样,那是因为她不认得……"艳榕在千均一发之际即时住嘴,脸色苍白的看著梁磬。
"不认得什么?"梁磬狐疑的问。
艳榕全身颤抖,脸色苍白的转过身背对他,咬著下唇,不回答他的问题。
"艳榕,你有事瞒著我,对不对?"梁磬将她的身子转过来,被她苍白的脸色吓到了。
她明显的有心事,而且不愿告诉别人,这是为什么?她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吗?
"我……"她不能说,她绝对不能说,说了她就会失去梁磬,她会永远失去他!
"我没什么事情瞒著你,"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瞒著你的,梁磬,等我……等我更有信心一点,我会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你,请你给我一点时间。她在心底呐喊著。
"好吧。"梁磐隐忍著欲爆发的脾气,语气淡漠地道,并发动车子引擎。
她为什么还是不愿意告诉他呢?是什么样的事情那么难以启齿,让她几次到嘴边的话又吞了回去?
就算是天大的秘密,也没有必要瞒著他啊!他是她的情人、她的男人,他们都那么亲密了,还有什么话是不能摊开来讲的?
除非……他不被她信任!
这个打击让梁磬的自尊严重受创,艳榕不相信他,所以对他有所隐瞒,该死的!难道他做得还不够,他给的爱还不够多,所以她不相信他!
"对了,我突然想起一件事,你说巧不巧,那个吴明丽竟然和你是同一所学校毕业的。"为了不让自己脾气爆发,梁磬只好转移话题。
不料,他的话却更把艳榕逼进死角里。
"不过奇怪,毕竟你们是同一所学校的,总有机会在校园里碰过或听说,为什么见了面却不认识呢?"梁磬越想越觉得怪。"照理说,你在学校里应该是声名大噪才是。"
她是声名大噪──以其貌不扬闻名。
"为什么你会知道我和她是同一个学校毕业?"她忍不住问。
"刚才和席总监谈事情提到的。"他没说的是,被赶出去的吴明丽也在场,她有礼的向他道歉,并请他指导她琴艺上的缺失。
他是不随便指导人的,所以他婉拒了,但还是客套的和她聊了几句,一问之下,才知道她和艳榕同一所学校毕业,他很惊讶的说出来,没想到她却是一脸的茫然。
她说从没听过有柴艳榕这个人,何况是像她那种色艺双全的才女,而且柴这个姓氏十分少见,她只认识一个姓柴的女孩,她叫柴书榕,是个容貌平凡却成绩优秀的女孩,不过她在毕业前夕失踪,一年多来音讯全无,没人知道她去了哪里,就像从这世界上消失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