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换宇文况哀号了。“汪靛……”
她指着男孩身上的制服对宁文况道:“赔、钱。”
男孩吓坏了,他哪敢让“四姓”的宇文况陪他一套新制服!“不用了、不用了!”
“我说要!”汪靛十分强硬,她一开口决定的事,他人就没有置叹的余地。“钱拿来。”
“好啦、好啦,你不要气了,我陪就是了。”宇文况白认倒楣,掏出皮夹来。“一万元够不够?还是我带你去重做一套好了。”
“就你带他去做一套新的,现在!”汪靛对男孩说:“你先去洗澡,换一套衣服。”
“好。”男孩乖乖听话。“我顺便收一收。”他要收走桌上的食物,知道汪靛不会再吃了。
“不用,给他收。”汪靛指使宇文况。“快去!”
“对啦,我收就好,你先回去。”宇文况也听话的动手收拾残局。
“这……这……”场面实在太诡异了!男孩心想。
“没关系,让他收。”慕容恣出现,要男孩别担心。“机会难得。”他是站在汪靛这边的。
虽然连慕容恣都开口了,男孩还是不敢,司…司徒倔在旁边,他得小心一点。
“你们坐着就好,我收。”男孩一把抢过宇文况收拾好的餐具,不由分说地转身就跑。
没人料到他会有这种举动,全傻眼了。
就在汪靛不悦地要伸手拉回男孩时,悲剧,就这么发生了——
男孩冲太快,脚勾到桌脚,整个人就往地上扑下去,手上的脏餐具就这样飞出去,瓷盘、瓷碗碎的碎。破的破,食物飞的飞、射的射。
一个碗滚呀滚,滚到司徒倔脚边五公分处停住,原本会没事的,谁知那碗竟在原地打转,一滴浓场飞出,沾在司徒倔黑亮的皮鞋上,面积约一平方公分。
时间在这一刻静止了,学生餐厅内鸦雀无声,众人屏息,怕呼吸声太大会让司徒倔发火。
司徒倔冰冷的眼神停留在皮鞋上一秒钟,以冻死人的低温视线,盯住肇事男孩。
男孩吓得眼泪当场掉下来,跪地求饶。
“对不起……对不起……”
司徒倔瞟了他一眼道:“你犯了一个很大的错误。”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男孩惊恐万分,忙不迭道歉。
司徒倔站起,以居高临下的姿态,脾睨着男孩。
在众人皆反应不及下,他一腿踢向男孩,脚上胜污立即清洁溜溜,光光亮亮,男孩则倒地不起,嘴冒鲜血。
“滚!”司徒倔冷声命令。
“该滚的是你吧!”比司徒倔更冷的声音出现,汪靛极不悦的抱胸杠上他。
司徒倔低头看着汪靛,矮女人!他冷嗤了声,坐下。
“我叫你滚,你没听到吗?”司徒倔冷眼瞥向男孩。
“我也叫你滚,你也没听到吗?”汪靛不让男孩离开,杠上司徒倔。
“四姓”其余三员暗暗心惊,拉住汪靛,要她不要多事。
司徒倔懒懒的看她一眼,抛下警告,“不要来惹我,新生。”
“可是,你已经惹毛我了。”汪靛平静地陈述事实。“你仗势欺人。”
“多事。”司徒倔皱眉,这是他动怒的前兆。
“而你惹事。”汪靛再度持虎须。
“砰!”
司徒倔狠狠的一掌击向桌面,玻璃桌面立即出现裂痕,与他的火气指数成正比。
“你再多管闲事我就要你死!矮女人!”
喔哦!完蛋了!
没人敢上前阻止惨剧发生,只见汪靛一笑,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一巴掌赏给司徒倔。
“无理取闹、幼稚,我直接教训你!”
千不该、万不该在她面前说她矮,不该呀!
若说方才司徒倔周遭的气氛是冷冰冰的低气压,这回,却是高气压了,只能用四个字形容——火山爆发!
“我要杀了你!”
“轰隆——”风云变色,司徒倔这欢发大火了。
汪靛拿起桌上的冰开水,拨到他头上。
“冷静点吧!”
唉……这不是火上加油是什么?众人不敢出声。
“我要宰了你!”司徒倔冲向前,“我一定要宰了你!”
“倔,你冷静一点。”慕容恣迅速抱住他的腰,不让他动手揍汪靛。
无奈司徒倔蛮力惊人,慕容忍几乎招架不住。
“不要拦我!”他如受困猛狮般怒吼。
“倔,不要意气用事,你冷静一点!”
“你打我!你该死的竟然敢碰我!”司徒倔觉得深受污辱。
“因为你该打!”汪靛道,“没人对你说过你的作为不对吗?既然没人说,我来说。你小心点,我会玩死你!”她站近,像拍狗似的拍拍司徒倔的脸。“久仰大名了,司徒倔。我叫汪靛,一年A班,随时候教。”
“我发誓,我会宰了你!”司徒倔受困,只能愤恨的撂下狠话。“我一定会宰了你!”
“汪靛,”慕容恣与宇文况两人求饶。“你就少说两句。”
唉,未来的日子真的是不好过喽!
姓名:汪靛
年龄:十六岁
星座:处女座
身高:一五七公分
体重:四十一公斤
电话:2940——
地址:北市火山区兴隆路…
握着那份所谓的汪靛调查表,司徒倔愈着愈火大,不及看完,行动便超越理智,一把揉烂它。
“这叫什么调查报告?个人征友档案还差不多!
往常,当司徒倔要进行报复行动时,最大帮凶——慕容恣一向负责提供资料,但这回惹怒倔的人是汪靛,两人都是他的朋友、他夹在中间可为难了,而且这一回是倔不对,谁教掘先没风度骂汪靛矮。他不想帮倔,可是不帮又不行…唉,为难!
“呃…倔,你还没看完。”慕容恣指指司徒倔手上被揉成一团的纸,虽然资料不多,但也花了他好多心血、脑力才查到的,可不要辜负他的心血……
司徒倔闻言摊开手中的纸继续看下去——
出生地:台湾
监护人:沈芜华(现任“悦心有幼院院长”)
打工处:“RICH”俱乐部驻唱歌手
生父:不详
生母:不详
就读“净扬”原因:不详
司徒倔一份报告来回看了不下三次,正面翻又背面翻,依然只有这些基本资料。
“就这样?”司徒倔挑眉质疑。
“我已经查得很卖力了。”慕容恣耸耸肩摊手表示没辙。
汪靛的生平资料少得令人起疑,尤其是她的监护人这一栏,悦心育幼院院长…难道她是孤儿?
仿佛明了司徒倔的疑问,慕容恣开口说明。
“据汪靛透露,她父母八年前死于意外,她的监护人是沈芜华沈女士,就读‘净杨学园’的学费来自她父母留给她的教育基金及她打工赚来的钱。”对不起,汪靛。慕容恣在心中默默致歉。
“悦心育幼院是吗?”司徒倔嘴角扬起嗜血的笑容。“就它了!
“倔,抱歉。”慕容恣无奈地打断他。“悦心育幼院的土地是登记在汪靛名下的,恐怕……”
司徒倔俊脸全黑。
“太离谱了!”
“是很离谱,至于俱乐部那边…倔,我们常去。老板大家都熟,他姓沈。”慕容恣很无奈的补充。“也是在悦心育幼院长大的。”
摆明了没人能欺负她嘛!
“倔,汪靛她不是故意的,你不要跟她计较啦!”宇文况苦口婆心地劝着。
司徒倔闻言冷嗤一声。
“不是故意的?没错,她是存心的!”司徒倔咬牙切齿地道。
他绝不放过她,她带给他的羞辱他没齿难忘。
他一定要她付出代价。
罪名一,公然挑衅他在“净扬”的权威!
罪名二,低等生物竟也敢碰他!
罪名三,乌漆妹禀的矮女人,竟敢拿水泼他!
他全记下了!
“可是,倔,现在情况踉以前不一样,汪靛背景特殊,没后台、没要好朋友,总而言之她是没有弱点的,你只能针对她个人,无法从她身边的人下手。”慕容恣继续解释,边劝他。“算了吧,何必和女孩子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