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要他。
如她这样的一个人,内心贫瘠得可怜,就这么一次,想为自己牢牢抓住一件心爱之物,不管不顾,就为自己,她很想、很想得到他。
她拉扯他的腰绑,样式简单的男性夏衫让她一下子就扯松了,她云般柔软的青丝扫过他身肤,散在他肩臂上,她的唇滑过他咽喉,一路往下,脑中浮现一幕幕曾亲见的yim靡之象,此时她身陷当中,疯魔般只想恣情占有。
原是厌恶的、不愿回想的,但因为与她在一起的那个人是他,是燕影,一切就成狂热探索,激起蛮性。
张开潮湿小嘴,彷佛她的津唾亦能治伤,她舌忝舐男人刚硬如石却温暖似朝阳的胸膛,当她含住他胸前敏锐的一点时,底躯猛地颤栗,她听到近乎申吟的粗嗄低咒,纤腰陡地一紧,遭人按住。
“你只管问话,却不听答覆吗?”
燕影都不知究竟恼恨她多些,抑或恨透自己,这女人的行径乱七八糟,压着他就上,以为他、他这般可欺吗?
“……你不肯吗?”紫鸢抬睫,问得沉静轻细,小脸犹偎着他左胸,那神态含情带欲,眼波如丝,竟有抹怜弱姿态。
一会儿用强,一会儿又摆弱势,她实在是……实在……可恶!
怒到答不出话,燕影五指绞进她的发中,略施力一扯,让她不得不把脸容抬得更高,他上身微起,封吻她的嘴,抢夺为所欲为之权。
心火燎原,细黑的毛一根根冒出,遍布在他颊面和颈侧,分不清是发是羽。
气血一动,尽避外貌未完全异变,但内心十足野蛮。
报复之意深浓,他一把揪住她襟口,也不觉他如何用劲,“嘶——”地一声,她身上那件属于他的薄衣已被轻松撕裂。
紫鸢不躲不避,他狠吻,她就啃吮,四片唇发狠纠缠,都尝到血味了。
他撕她衣物,她便坦率果裎,跨坐在他腰上,她将他的大掌拉至自个儿胸前。
洞中火堆未再添进木材燃烧,火光渐微,那些细细余光抚过女子同体,她的肌肤滚烫、细腻光滑,落在他掌中的双ru圆润沉暖,他摩挲着,感觉顶触掌心的女峰坚硬翘挺,如他身体火热突硬的某处。
这一次,她是那块浑沌的湿泥,任他挤压、揉捏着,她闭眸仰首,长发如瀑,艳唇逸出任谁听了都要脸红的吟哦。
他忽地坐起拥住她,摆月兑衣物的束缚,双双果裎,他在她细腻颈侧烙下无数个吻,当她抚上他颊面细羽,指月复来回轻挲,彷佛爱难释手,那些乌亮的玄毛被注进生命般扬伏,回应她的触碰。
他眷恋,却也心惊,面庞微偏避开她的手,他故意张嘴衔住她一边乳峰。
紫鸢不禁挺身,将自己更加挺进他口中。
她搂抱他的头,潮湿软热的女体不断涌出幽香,心跳太快,快到几要不能负荷,她揉乱他的发,混进黑羽的发丝搅缠她的指,她他发下的背肌,爱极那刚硬充满力量的肌理。
不说话,话是多余、卑微之物,所有皆该返朴,凭着五感、依着本能去做,一个女人与一个男人的阴阳归真,雌与雄的,狂野,甚至有些粗暴,直接,而且绝对露骨。
…………
神魂飞掠,她觉自己真成鸟身,春心荡漾,引来雄鸟觊觎。
他攀到她身背上,用利爪强硬攫获了她,墨羽大张,在她背上跳起求爱之舞。
她交出自己,热情如火,于是鸟尾重叠缠绵,他们像窜上九重天外,又气尽力
竭往下坠跌,能依靠的仅有彼此,即便坠落死去,也已尝到至乐之欢,死去,可以没有遗憾,可以带笑,在他怀里。
无数星点炸开,她玉躯颤栗一绞,深深将他挽留。
她听到燕影嗄声吼叫,似也听到那只巨禽发出厉啸,然不管他是人是禽、是神是妖,她体内却已有他。
她与他,再也难以撇清。
她与他,终能不管不顾亲近。
为他,她愿疯魔,要他一次、两次、三次、无数无数次……然后不理对错,一切仅依心而为,凭心去走。
美至极处,她高叫,而后瘫软下来,那具温热湿润的男性身躯抵着她颤栗再颤栗,最后亦放松,半覆在她背上。
在他身下,被宽阔胸膛包围,她模糊勾唇,睡进一片浅浅的温暖水域里……
*****
夜色褪去,泛青的光束穿过水帘,在洞里岩壁上错落点缀。
水声伴人入眠,亦在神识将醒未醒之际,侵入耳中,很无赖搅扰,将人唤醒,火堆早已熄灭,洞里仅有微光,紫鸢醒来,仍沉静伏着,迷蒙双眸看向立在洞口的男性剪影,他上身赤果,黑羽般的发丝散在粗犷肩背上,从她低伏的位置看去,男人似乎更加高大。
他用木盆接了水,动作无声,待转过身,在一洞幽微中对上她的美眸。
他似一愣,但很快稳住,当他将水端过来搁下,紫鸢只觉他晦暗不明的眉宇很高深莫测,瞧不清他究竟着恼呢?抑或……有什么别样心思……
两人走到这一步,紫鸢不曾料及,但隐隐约约……似乎一直等待着。
如今这样,很玄妙,她把一件喜爱之物抢到手,疯也似痴狂,她想,总要疯这么一回,他若恼恨她胡作非为,诱他胡来,她会乖乖认罪,毕竟她确实如此。
“你!”
“别动!”
他略沉低喝,一掌制住她欲要撑起的上半身,粗糙厚实的掌按住她温润肩头,贴触间,引来细细颤栗,彼此都有感受。
紫鸢悄悄咬唇,回望他眉峰纠起的面庞,神情有些无辜。
懊是他没给好脸色,语气又绷,让她乖顺许多,继续静伏未起。
第5章(2)
下一刻,她的长发被撩到一边,一方打过水的净布游走在她果背上。
他力道称不上温柔,但感觉得出,他很小心地处理她背心的剑伤,那个口子尽避里边的肌理已合起,外层的薄脂与皮肤仍未治愈,她闹了他一场,疯迷妄动,自个儿又把剑伤闹疼了。
“很严重吗?有、有流血吗?”她轻哑问,清肌漫红,一颗心软热。
结果等啊等,等了再等,男人偏不再开口,存心扫她的脸似的。
没关系,她脸皮很厚。
唔……又或者可说没脸没皮了。
他不答话,那就由她再说——
“其实不觉太疼的,只是气有些提不上来,就会……啊!”
她陡地轻呼,赤果光溜的身子不禁一缩,他擦拭着她大腿内侧,拭过一回后,棉布再次净水揉洗,然后再擦拭一次,紫鸢咬着唇,娇躯颤得犹如畏寒的雏鸟,但不知是什么给了她勇气,当那只粗犷大手在她腿间游移时,她双腿一夹,有意无意轻夹他的掌,那再细致不过的女性肌肤摩挲他的手,想勾他心魂,软化他的怒气……她很卑鄙,这一点,她向来清楚。
只是,他像不为所动,将那方棉布丢进木盆中。
紫鸢悄悄侧眸去瞧,盆中水带出几缕血丝,都不知是她背心剑伤渗出的血,还是破处后腿心留下的红……
她知道自己蛮干,但他这样怒,实让她没个下手处,心提得老高。
该出声道歉吗?
兀自苦恼着,她背部却又一颤,全因他的唇舌。
他明明冲着她发火,还是替她疗伤了,轻压她的肩,张唇舌忝过那处剑伤,一回、两回、三回,来来回回舌忝过……
紫鸢十指收握,努力抑下申吟,当她小脸歪向一边,瞥见那只按住她肩头的大手,手背上浮出淡淡细羽纹路,那是他驱使血气所引起的,她方寸一动,未多想,便噘起唇瓣去亲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