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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娆楼主 第21页

作者:雷恩那

但她不怕疼。

搂紧男人的颈,她尽情纠缠了他,直到胸围因两具躯体不断的挤压和摩挲而一圈圈散落,直到吸入体内的迷药全然掀起作用,直到毫无节制的饮酒所造成的厚醇酒劲迷烂思绪……

她终于放纵自己,轻软软瘫在男人怀里。

美人在抱,而丹田冒火、腿间力量正蓄势待发的男人——雷萨朗,在过了好半晌,才意识到怀中几近赤果的女人在与他一阵激烈缠吻和抚弄后,竟然晕睡过去,雪臂与玉腿皆已从他脖颈和腰间软绵绵瘫放下来,随她细细呼息,胸乳仍无意识地娇颤,一身水润。

还能拿她怎么样?

他嘲弄叹息,费劲儿稳下左突右冲的血气,连作好几个深呼息。

巨掌留连她饱暖的玉乳片刻,仍心有不甘地俯下首咬了口,齿微合,咬得底下昏睡过去的人儿又晃动螓首、细嚅了声。

见她畏冷地蜷伏,他没替她穿上衣物,倒是将收在旁边的暖被取来摊开,密密覆着她的身子,确定那双惯了的雪足也全在裹覆中。

“哭什么哭?你真的越来越懂得折腾人……”到底有恨无恨、欲爱不爱,一时间也听不出来。

他目中透出强悍与狠劲,手掌一次次擦掉她的颊泪,然后粗指滑向那头乌亮亮的青丝,攫取一缕在指间把弄。

“想要男人吗?你我就等着瞧,谁敢让你要?”

他回来了。

懊他的东西,再不入流的手段他都会抢到手。

第九章风定犹舞雪乱吹

“飞霞楼”这几日真该找间大庙烧香拜佛,又或者众姝们是该好好斋戒沐浴一番,祈求恶运退散,远离小人,好运快快回笼。

不知怎么回事,似乎麻烦一个接连一个而来,教人防不胜防。

首先,是楼主香闺在某个雪夜里遭窃,把孟老爷子相赠的一株具催情气味的“蔓罗草根”偷了去。

楼主当夜因好奇那株草根的功效,学起神农尝百草的精神,用小刀刮下些许根部粉末混进寻常的宁神薰香里,接着还饮了不少烈酒下肚。结果,酒气一冲,又加上吸食“蔓罗草根”的气味,神魂飘渺,翻山过海一般,后劲强到不可思议的地步,把楼主大人迷得晕死过去。

还是隔日众姝见她迟迟未下楼,霜姨亲自上香闺来探看,才发现香闺里一片凌乱,遭风雪扫掠似的,而楼主犹自昏迷,暖被下的娇躯几近全果,胸脯与香肩有着点点淡红印子,明眼人一瞧便知,尽是吻的痕迹。

“飞霞楼”楼主遭轻薄,那是何等教人振奋——呃……是震惊之事,不把事情查个水落石出,怎咽得下这口子气?!

但可疑的是,楼主似乎不想追究,众姝要她好好回想当夜发生的种种,她支吾其词,如何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好,私人之事暂且搁开不谈,因为接下来的大事才真正让人伤透脑筋。

原来固定时候会从西漠胡商那儿运来的一批香料香药,在运送途中出了意外。一开始以为是商队遇上强盗抢夺,后来才探到消息,据说是给某位刚从海外返抵中原故土的富商捷足先登,以双倍价买了去。

花夺美本是猜想,八成是“江南玉家”有意相为难,因为玉家的“佛公子”还在她们花家姐妹手中,而玉家宗主玉铎元听说爱护“佛公子”这位族弟那是不遗余力、深刻入骨,极有可能为了要“飞霞楼”乖乖交出“佛公子”,所以在其他方面多有威迫。

很好。这世上最好多来几个爱护弟妹成痴的人吧!反正她是“夺人所爱,无成人之美”惯了,斗就斗到底!

再然后,几日后的早晨,她发现前一晚尚健康红润的小妹花余红昏睡在紫纱帘内,身上被“佛公子”以合欢方式种了毒,至于那位让小妹动心又伤心、该捅上千刀的始作俑者,已不知去向。

小妹被种入血肉里的毒相当奇特,呼息中幽幽透出一股奇香,她太熟悉那抹香气了,那是“紫相思树”的花馨。

有谁将“紫相思树”的花朵作为引子,调出这般奇诡的迷情之毒。

那个“谁”究竟是谁?

心知肚明啊,哪里需要多想……顿时,所有事都凝作一点,唯一的一点,她悚然惊愕,蓦然间全明白了!

“飞霞楼”近日内所发生的事,全跟那位雷萨朗大爷月兑不掉干系!

“大姐,我其实还好,没事的。只要不去想他,其实还不至于太难受……你别气得一句话也不说啊,都好几天了,唉……要把身子气坏了,那可怎么办?”花余红边安慰、边蹙眉儿。

明明是在强忍着体内的骚疼,迷毒中尽是相思之情,只要一思及情郎便要“毒发”,哪是没事的模样?

心好疼,心疼着自家小妹,疼到要喷火了,花夺美裙下雪足同样在栗木地板上来回踱走,只不过现下所处的地方是“浪萍水榭”的雅轩,而不是“飞霞楼”的香闺。

今日她是特意送小妹花余红回来静养的。

事实上这四年来,她已甚少返回这处水榭,雷萨朗当年一走了之后,她几是长住“飞霞楼”了。或许不住水榭亦是怕睹物思情,怕记起太多有关他的事,怕那片紫相思林在月光下的无限温柔,也会让她心口掀起泛疼的无限温柔,让她变得软弱。

自从那位该死的“佛公子”在“有心人”的协助下离开“飞霞楼”后,她一直想找出为妹子解毒之法,但想过又想,也试过几回,却没有一个行得通。

好恨!好恨啊!

为何如此待她?

她确定那一夜男人确实来过。

她昏昏茫茫又说又笑,迷糊间像也哭了,不知为何而哭,软弱的神态尽现,他肯定看到不少笑话。

他要笑话她也就算了,凭什么取走“蔓罗草根”?凭什么在她身上烙吻痕?又凭什么帮着外人欺负余红,把余红害得这般凄惨?

他对余红下手,说来说去,难道就仅是要报当年她轻易让兰琦儿随烈尔真离开的仇吗?

余红是无辜的,他倘若这四年来仍怒恨难消,尽避冲着她来,不该牵连旁人!

“大姐!”惊呼。

太怒了,她眼前一阵炫亮,不停踱着方步的双足猛地交绊,整个人颠了颠,随即跌坐在地,脸色苍白。

“我……我……”奋力呼息吐纳,喉中前所未有的干涩,怎么也挤不出声音,一双野艳的眸子瞠得大大的。“我、我……唔……呜呜~~呜哇哇啊啊啊~~”

“大姐啊!”怎么哭了?

花夺美不仅仅是哭,而是放声大哭。

坐倒在地,她微仰脸容,哭得好不伤心,所有说不出的话和意绪全藉由泪水狂迸出来。

“大姐别哭!你你……别哭嘛……你要哭,我也要哭了……我、我……呜呜呜~~哇啊啊啊啊啊~~”

结果,两姐妹竟抱在一起痛哭,哭得风云变色,不知今夕是何夕。

于是,雅轩对面岸上那片多情的紫相思林,在夜半寒风的拂撩下,也发出呜呜沙沙的声响,陪伴着未能成眠的伤心人,如泣如诉,如梦如幻,也如痴如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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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余红断断续续睡得不太安稳,心疼自家小妹的花夺美却不敢贸贸然使用其他迷香助她入眠,怕再有变数,最后只以芙蓉金针为小妹针灸,暂时压制她体内的迷毒,盼能让她睡沉一些。

踏进紫相思林时,她果足早已泛凉,黑罗裙沾着细雪。

她静静走着,徐慢走着,深夜的林间如奇幻之境,地上覆着白雪,月光化作紫晕,让她的黑衣黑裙仿佛也染流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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