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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娆楼主 第5页

作者:雷恩那

“你这孩子啊,都正式当家作主了,还越来越胡闹。”美妇根本抵挡不住她的撒娇、撒赖,心发软,唇角渗笑,但那朵笑尚未全然绽开,眼角余光已被某个不寻常的小地方吸引过去,忽地怔问:“大香,你的守宫砂不见了?”

“什么?!楼主的守宫砂——”

“不、见、了?!”

“真的吗?”

“我瞅瞅!快给我瞅瞅啊!”

“别挤啊!疼疼疼……谁踩着奴家的三寸金莲啦?唔,楼主抱抱奴家,替奴家呼呼,奴家好可怜呐……”

霜姨刚把疑惑问出,层层紫纱外,奉行“能坐绝不站、能躺绝不坐”的六、七位金钗客忙抢近过来,团团把衣襟松弛而露出大半香肩的大香围住,那位可怜的“奴家”甚至以扑跌之姿霸占最佳位置,葱指一抓,状若无意地扯掉大香欲掉不掉的外衫,让巧肩在众女眼前尽现。

金钗们定睛审度,又捏、又抚、又嗅一阵后,个个眉开眼笑。

“楼主大喜!这可是天大的喜事啊,待会儿咱就昭告咱们‘飞霞楼’众姐妹!呜呜呜~~吾家楼主初长成啊……噢噢噢,不,咱不能哭得梨花带雨,那太美了,太美也是一种罪……”

“楼主离家这段日子就是寻男人去的,是吧?如何如何?那货色可合用?唉啊~~楼主好讨厌、好不够情义,竟然啥儿也没提。上回‘柳红院’那场五十对五十的百人‘牙床大战’,还是咱跟里头的老嬷嬷猛套交情,才有办法领您进去偷窥,后来还让你连看其他三场,连大老爷们‘龙阳交欢’的场面也带你去,咱掏心掏肺尽心教导,你、你……你骑上男人了,竟然不拿出来经验分享,还藏私啊?”教她这位金钗既喜又伤心呐……

“我没要藏私。有啥好提的?又不是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大香一脸无奈,瞥见被金钗们挤在外围去的霜姨正敛眉沉思,她内心更是大叹,就晓得霜姨定又为她挂怀了。

金钗们持续七嘴八舌地闹着——

“你首次和男人,元阴吞了元阳,咱们练的就是这门功,从此楼主晋身到新的领域,往后的路就越走越坦荡啦,怎不是大事?”

“楼主把男人的元精绞在身体里了吗?嗯……这也不是不行,但咱们得算准月事,日子一旦接近,便不能允男精留在体内,那收缩逼出之法,你也已晓得,我就不再多说啦!”

大香陡地一凉,一位金钗姐妹把头探进她裙底,钻呀钻的。

“让奴家嗅嗅,奴家鼻子好灵的,这位留精的大爷身子骨好不好、持不持久、耐用不耐用,奴家嗅了他的气味便知!”

“够了!”都过去多少天了,哪还有男精留在里头?不发威真当她是纸糊老虎啊?大香双颊微热,险些没一脚把“奴家”金钗踢飞。

她唬地立起,干脆把一干吱吱喳喳闹个没完的金钗客全部赶出楼主香闺,图个清静。

“大香……是那个用银炼锁了你的人吗?”飘摇的紫纱中,霜姨静问。

闻言,她抿抿唇角,眉眸间有些异样,竟近似忸怩。即便不语,光她这么一个难得的表情便已道明一切。

“霜姨,我晓得自个儿在做些什么,您别担忧嘛!”

“你喜欢他吗?”

嗄?!喜、喜欢……他?!

她微怔,眨眨眸子,再眨了眨,忽而笑开。

“唔……是吧。”那男人体魄过人、浑身是劲,好教人垂涎,她自然喜欢。只是她对男女闺房之术懂得虽多,却是头一次亲身上阵,再加上她选的男人尺寸巨大,教她几乎不能承受。

第一次又痛又热、既湿且乱,但仍是有值得回味的地方。

她想啊,往后再加强练习,有好男儿就多多把握,务求将“飞霞楼”的“玉房秘术”一一使将出来,待练就一身驭男的本事,真正在春江任逍遥了,她这位“飞霞楼”楼主也才当得名正言顺。

霜姨见她颊畔红扑扑、眸光晶亮,也弄不清楚那颗脑袋瓜究竟转悠着什么,只得叹息摇头。

此时际,镂花扇门外来了一名十四、五岁模样的小婢,跑得好急似的,扶着门轻喘个没停。

“楼、楼楼主……楼主啊……”

“发生何事?”

喘喘喘。“底下来……来了一群胡人汉子,个个既高又壮,气势……气、气势可真惊人,全是生面孔啊……是淀山首富孟老爷子领进咱们‘飞霞楼’的,金钗姐姐们要咱来问,赶不赶他们出去?”

一群……胡人汉子?!

他也在其中吗?

“飞霞楼”楼主的俏脸忽而一亮,柳眉飞挑,眼角、唇边流逸着浓浓兴味。

第三章竞夸天下无双艳

楼主淡淡抛落一句“迎客”,小婢子顾不得气喘吁吁,任裙摆飞啊飞地,咚咚咚地赶往楼下传达消息。

霜姨放心不下,亦先行下楼观探,由着她慢条斯理地整衫妆点。

适才教金钗客们一闹,她的外衫被扯掉,罗裙绉巴巴,发丝微紊,有“贵客”首次登门造访,倘若不盛妆打扮,要败了“飞霞楼”楼主威名的。

弯身拾起差些飞出天台外的罩衫,见一个掌心大的小陶瓮落在角落地板上,她趋近揭盖探瞧,唇笑弯了。也不知是哪位金钗忘了拎走的,陶瓮里养着小膀蚧,这小玩意儿日日得以朱砂喂养,若要在肤上点落“守宫砂”,还需仰赖它呢!

只是,金钗客们哪里还点得上“守宫砂”?想是养着当小宠物养出兴致来了,才一只又一只接连着折腾。唉,可怜的小东西。

她蹲,洁颚搁在双膝上,捻起旁边的细竹枝欲往瓮里拨弄,就在此时,天台边的紫纱帘斜斜飞掠,似浪一掀,她看到一双羊皮大靴。

好大的足!

她认得那惊人的尺寸,心微凛,扬睫顺着大靴往上瞧。

皆按她内心所预期的,大靴的主人身形高硕非常,虎背熊腰,光是一条铁臂都快比她蛮腰还粗。

而这个无声无息跃上天台、闯进她香闺的巨汉,看起来像在发火,发天大的怒火,俯视她的方式教她联想到已锁定猎物、正欲冲下掠食的大鹰,凶猛得紧。

好吧,该来的总得面对,更何况她也盼着他大驾光临。

“雷萨朗大爷把地板踩出泥印啦!”迎向那对鹰目,她话里有几分调侃。

这女子的行事作风有多异于寻常姑娘,雷萨朗已体会得相当彻底。

见她丝毫不惧,尚有闲情逸致偏着头打量他,把他从头到脚、再由脚至头瞧了遍,即便恼怒她,对她的胆量仍有几分佩服。

他觑了眼自个儿的大靴印,目光极自然地移向露出女子裙底的一长条银链子,当然,还有她未着靴袜的雪足。

粗犷眉峰微乎其微地蹙起,有什么在脑海与胸中掠过,呼息一灼。

当时,她就用这双足和这条银炼,勒得他险些扼息断颈。

以男人所谓的优势侵逼一名女子,他以为自己占上风,以为她该惊惶失措、无助求饶,却从未料及得面对她突如其来的挑衅。

生死之际的血肉,野蛮缠斗,那滋味可谓石破天惊。

反击。

他接下战帖往她体内求生,既恨且狠,毫无怜惜地只想凿开一隙生路。他去的秘处太深,深得教他不得不在那紧馥之处死过一回。

淋漓尽致!

“我在找你。”沉气,他大靴略挪,不介意再多踩几个泥印。

她也不以为意,盈盈立起,怀里抱着小陶瓮,淡哼:“雷萨朗大爷除了我还能找谁啊?我把你‘心头肉’刨走,此等夺人所爱之事一向投我所好,你心里不欢畅,自然是要寻本姑娘晦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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