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离开莫恩的视线范围,马上轻吁口气,被如此紧迫的盯着吃饭实在是不好受啊,幸亏还有个聒噪的艾尔卡自愿当炮灰,夹在他们中间,虽然少了两人独处的亲密,多少也化解一点尴尬。
“有事快说。”莫恩可不愿连晚上回家还得带个电灯泡扫兴。
“别这样,”啜口上好红酒,艾尔卡皮皮笑道。“我可是很好心的来提醒你某些事。”
“与宁静有关?”莫恩聪明的问。
“当然。”艾尔卡优雅的擦拭嘴角的油渍后说。“据台湾的探子来报,宁司已经透过关系询问莫氏在台湾的负责人,你现在人在何方。”
“就这样?”
“还能怎样?”艾尔卡随意挥手道。“幸好我们的人都很机灵,他们告诉宁司,你人不知去到哪里,有能在南非,也可能在埃及甚至土耳其,总之你来无影去无踪,没人晓得你在哪儿。”
“这不是废话吗,”莫恩没好气的说。“你认为宁家人会轻易相信?”
“不,我不认为,我觉得他们会朝莫氏在世界各地的据点开始着手调查,只要有人见到你带宁静出现在公共场合,他们或许就会察觉到。”艾尔卡分析着。
“我想我不需要躲人吧?”莫恩挑眉反讽。
“等等,我想我有些搞不懂你的意思,”文尔卡被他的言论弄糊涂。“你应该不喜欢被人知道宁静就在你身边吧?”应该说,他以为莫恩够在乎宁静,所以不会希望太快被宁家找到。”
“你想,等他们知道我在哪儿,知道宁静在哪儿,会需要多久时间?”莫恩像绕口令般的问他。
“呢……”他没跟宁家交过手,所以实在回答不出来。
“要不要让宁静曝光,是我才能决定的事上换句话说,宁家人可不可以找到宁静,全取决于他。
“你别忘了宁静有手有脚,或许她现在得靠你,可一旦她想离开,别忘记她是如何来香港,宁家到现在没有一个人知道她怎么离开他们的保护,而你也是不晓得,不是吗?所以,当她想离开你,没人阻止得了。”艾尔卡把话说得十分明白,就是希望他能了解。
莫恩静默不语,而艾尔卡也利用自身座位的优势,先发现宁静正缓步朝他们走来。
他再次轻拍莫恩的肩,语重心长的说:“我不希望有天见到因为抉择错误而悔恨的你。”
莫恩不语,看着艾尔卡潇洒的和宁静打招呼。这家伙白吃白喝的功夫越来越厉害,恐怕许多人都会自叹不如。而在艾尔卡和宁静站在走道上讲话时,方才艾尔卡说的话不断的在他心里发酵。
艾尔卡离去后,莫恩突然挥手招呼侍应生买单,而当他迎向宁静狐疑的注视时,他只淡淡丢下“回家”两个字。
知道他情绪不好,宁静也懂得当个听话的女孩,任由他抓疼自己的手腕,半拖半拉的将她带离餐厅。
情绪即将失控的他,压根没留意到一旁暗暗闪烁的镁光灯,正猖狂的朝他们拼了命的拍摄。
***
眷恋的偷望了眼生意依旧兴隆的缆车,宁静知道莫恩吩咐了私家司机来接他们,所以根本不敢告诉他,她想尝试缆车直角下山的滋味。
男人的脾气果然是晴时多云偶“雷”雨,比女人的偶阵雨还严重呐,瞧她连他为什么发脾气都不知道,不过这也难怪,他们只见了几次面就……就上床了,彼此想多了解,似乎也难。
司机急忙的跑过来,这附近警察抓得紧,不能随意停车,所以他将车子停在对街后,又迅速赶来。
“少爷。”见到他家少爷反常的带了个女孩,司机微微一愣,但随即镇定的也朝宁静鞠躬。“小姐你好。”
“你好。”宁静礼貌的微倾身回礼。
“送我回半山的屋子。”不见私家车,莫恩的口气不很好,让司机急忙领着他们越过马路来到车前,恭敬的替他们开车门。
车子经过蜿蜒山路,性能极好的私家车再加上司机的技术,几乎让人感觉不出车子正行走中,久了,宁静也因为疲倦加上舒服的座椅,一颗头逐渐靠往暗
色玻璃车窗,眼睛不受意志力控制的让上下眼脸相爱的不分离。
“阿三,把空调转暖。”捞过额头不断碰撞玻璃的宁静,取来风衣围住她有些冰冷的身子后,莫恩扭开车里的对讲机道。
宁静嘤咛一声,随后又在他怀中扭动着,像是在找个舒服的姿势般,不消几秒,她小小手掌抓握着他的衬衫前襟,头则枕上他的胸膛,舒服沉睡。
莫恩没辙的凝视像小孩般熟睡的她,想来她是真的累坏了。
他温柔的凝看着她,仿佛这世上没有任何人事物比她更重要。
“少爷,到家了。”阿三愣愣的看着莫恩难得展现出的温柔表情,差点忘了开好车门。
莫恩简洁的点头,毫无困难的抱出宁静朝主屋移动。
这样体贴女人的莫恩,不仅吓到司机阿三,就连屋子里众多佣仆也都吓到了,他们没能真正目睹宁静的容颜,可光瞧见主子那般呵护、眷恋的神情,个个莫不开始猜测喜事近了。
莫恩岂会不知众人的表情透露了什么样的猜疑,但他懒得澄清,更不想理会这事传到父母或家族长辈耳朵里,会变成什么样子。
“嗯……”宁静在他怀里挣动了下后,轻喟出呓语,眉头也跟着锁紧。
他闻声急忙低头轻声安抚外带轻哄,手也搂得更紧,直到她露出甜甜的浅笑才继续朝卧房前进。
他的举止再度吓到许多人,甚至主宅老管家已经躲进厨房偷偷打了电话,准备向老爷夫人报告这个奇迹。
他们莫家终于要讨媳妇了,这对服务这家族数十载的老管家而言,是最最欣慰不过的喜事呐。
莫恩不理会那群脸上尽是欣喜之情的人,反正他我行我素惯了,他做他的,不必理会别人什么想法。
一脚踢开卧室门,黑色与银色调的主卧室尽人眼帘,冷硬中没有一点暖意,显得跟一身雪白的宁静有些不搭。
莫恩轻柔的将她放到超大尺寸的睡床上,又再次做出让自己意外的事,帮女人月兑农却不是为了欢爱。
“哥哥……静儿好想你们。”一个翻身,宁静轻喟出的呓语不是莫恩的名,却是几日不见的兄长。
这使得莫恩相当不悦,就算她无意识呢喃而出的名是她的兄长也不行,只要不是他的名他就不准!
怒气横生的他向下俯瞪着睡到不知自己犯了什么大错的女人,但他的怒意在看到那被黑色丝绸被单遮掩住的丰满后,逐渐消退,取而代之的是开始蓬勃的。
真是该死了,她就像大麻不断的人侵他的脑神经入侵他的四肢百骸,占领他所有的知觉。
他该死的知道被单包裹住的是怎么妖娆的胴体,除了他亲自疼爱过的缘故,还有他刚刚才亲手帮她月兑掉所有外在的束缚,为了让她睡得安稳。
理智告诉他,她今天才刚从女孩蜕变成女人,她才刚因疲惫而陷入沉睡,她才……喔,该死的,这一些全都无法阻止他要她的冲动。
莫恩抛却所有理智,让引领自己,他粗鲁的扯开她身上的被单,再迅速的扒光自己所有碍事的衣服,他跨上席梦思大床,弹性极佳的床垫因他的动作下陷,使她滚进他的怀里。
宁静在睡梦中只觉得一股暖流自她背后将她包围,所以她很自然的向后磨蹭一阵,娇美的脸庞浮上甜甜笑花。
邪恶微笑的莫恩翻过她的身,让她俯趴在床上,美好的背影映人他的眼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