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暂时委屈点,等人力调配好时自会替你安排新的搭档。”沃威揉揉眉间的疲倦。有生以来头一回认为自己老了,无法再像现在一样水里来、火里去的过日子。
“阿威,我可以一个人承担嫱的工作量。”迈可华顿急欲表态的说道。
“在这种战事不断的地方,所有人都必须保持高度警戒,”沃威否绝掉他的自愿。“都伯的伤我想很快便可痊愈,而东方嫱的工作分量本来就不是很多,所以我想人手方面还可以调度得了?”
迈可华顿听到沃威说的话后也没有任何继续极力争取的意思,所以他也干脆说有事要做便先行离开。
沃威没有阻止,但他却在迈可华顿离开他视线的第一时刻里,抓起卫星通讯电话,迅速的按下一串早已背熟的号码。
“喂,我是沃威,我想请你帮我调查一个人……没错,我是想知道一些事……对对对,是我的女队员失踪……嗯,桑肯,桑肯英萨吉……谢了,我三天后再打电话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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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嫱眨眨酸涩的大眼,对于眼前极为陌生的房间感到一丝局促不安。
这是哪里?她怎会在这里?她疑惑的看着这房间。
黑,似乎是这间房间唯一的特质,纯男性化、阳刚味十足的装潢不仅仅只有天花板是黑木条贴成的,甚至连简单的沙发家具以及现在她身下的床单被套也是,看
来这屋子的主人对黑色有超级偏执狂吧!
东方嫱一想到或甚至看到黑色时,就会忍不住联想到总绷着一张大冰脸的桑肯。
天啊,她想起来昨天桑肯和她在……在浴室的亲密行为,哦,她怎么会变得如此放荡?
她只要一想起他在她身上做出的探索,以及他湿漉漉的吻印时,她就会开始情不自禁的烧红脸。
她在心中喝止自己不可以再胡思乱想下去,所以她一骨碌的从床上一跃而起,修长的双脚也随着她翻身的动作踏上冰冷的地板上。
呵,他连地上都是铺着黑色小碎石?哦,真是个没有色彩学的家伙。她不禁翻翻白眼。
“你醒了。”陌生男子的声音自门口响起传来,吓得东方嫱急忙抄起被单掩盖住自己的身躯。
顺高挨上平日那张猥琐的样,色迷迷的盯住她不小心露出的雪白胸线。
“你……是谁?”东方嫱刚听见他是用英语问她话,所以她也是用英语反问回去。
“顺高,越南人,是桑肯的手下。”他相当配合的告诉她。
“越南?”她蹙眉,不过他那张既不东方又不西方的脸很难被人一眼认出是哪个国家的人民。
“我是混血儿。”顺高看出她眼底的疑问,于是主动的指着自己的脸解释,“我有二分之一是美国大兵的血统,剩下的二分之一却又被日本、韩国和我的祖国越南给瓜分掉。”
看来他并不怎么喜欢自己的复杂背景,害得东方嫱直想道歉。
“对不起,我不是有意要……”她不知道该怎样表达自己的歉意?
“没关系,我已经很习惯自己略带复杂的血液。”他没有很在意,甚至还举起手臂笑道:“至少这里头的东西比别人要好多了。”
“是啊,有各民族的优点在里头。”她也幽默的眨眼说道。
“哈哈,你还真幽默。”他发现自己是满喜欢眼前这可爱又风趣的女孩。
“哎唷,肯,没想到你看上的女孩还真骚得过火。”娇滴滴又矫揉造作的女音从门口传来,引起里面两人不约而同的往门口盼去。
东方嫱的眼里只有月兑下墨镜的桑肯,他刀刻般的脸看不清他心里在想些什么,而那个挽住、攀住他的红衣女郎更是刺眼得可以。
桑肯不语,他只是半眯着眼瞪向顺高。
顺高可是个聪明人,他的跟不瞎,鼻子的嗅觉更是一等一的好,这空气中的醋味可是足以溶铅化铁的酸。他模模鼻子,讪讪的笑着。
“宝拉,你没事的话就别乱造谣、搬弄是非,”顺高是这里头不吃她那套媚功的男人之一,他低吼着啐道:“我可是奉命来看看小姐起床了没。”
“我可没说你和小浪妹有时暖昧的事,你倒是先反咬我一口。”宝拉媚劲十足,她边说边将凹凸有致的妖晓身体缠上桑肯。“肯,人家不管,人家要你主持公道嘛!”
桑肯沉着脸,以一个简单的动作推开她的纠缠。
东方嫱见状偷笑了,她的大眼因为桑肯的暗示性动作而笑眯。
“顺高,你可以下去了。”桑肯不爱见到自己手下和她有过于亲昵的谈笑。
老大的醋劲几乎可以一眼瞧出,顺高又岂有冒死留在这里的理由,所以他当然是脚底抹油的哈腰溜走,但他临走前却不忘送一个白眼给宝拉,这个酷爱煽风点火的烂女人。
“宝拉你也离开。”桑肯看得出东方嫱这个小女人似乎不怎么喜欢宝拉,因为她脸上的嫉妒心昭然若揭。
“肯?”宝拉不敢置信的娇嚷起来,她无法相信桑肯会为了这个瘦小又丑不拉几的东方女人而不要她。
“这是我的房间、我的地盘,我想要谁留下、谁滚蛋都是我的自由。”他的声音既冷又酷,里头不容抗辩的意思表达得很明显。
宝拉不服气的跺着脚,要不是她十分明白桑肯说一不二的脾气,她这下还有得闹哩!
“哼!”她向东方嫱丢下一抹“你给我记着”的暗示眼神后,才心不甘情不愿的转身离开。
桑肯和东方嫱互看了好一会后,东方嫱才短促的笑出声音。
“她很漂亮。”她很真心的说道。
“她却觉得你是个丑小鸭。”桑肯几个大步拉近他与她之间的距离,然后一的坐上床沿。
“我不意外。”偏着头,她笑着说。
“哦?”他挑眉不解的问道:“不是有句话说,女人家眼里只有自己是最美的吗?”
“我不是肤浅的女人,”东方嫱正色的指正他,“在我眼里,只要是有自信的女人都是美丽的。”
“就像你一样?”桑肯揶揄道。
“我该如何感谢阁下的器重?”她也跟着幽默的问。
“一个吻,你看如何?”他欺近她,挑逗她的知觉神经。
东方嫱颇不自在的清清喉咙。
“人家跟你说正经的,你反倒是开起人家的玩笑。”她嘀咕的抱怨着。
“你这个人家说起来比宝拉的‘人家’要悦耳多了。”他先送她一记早安吻后才说道。
“你又笑我。”东方嫱娇嗲的抱怨着,她从来就不认为自己会说出如此撒娇的言辞,但她就是很自然的月兑口说出。
他的眼在她娇憨的话中黯了下来,起初她还不晓得为何他的眼会变了色,但当她自己随着她的目光向下移动后,她才知道自己的春光外泄了。
“哼,。”泛红脸蛋,她立即拉开只穿着一件男士衬衫的上身,与他保持距离。
“衣服是我帮你换上的,该看的我也看了,该模的,昨夜一次也没少。”桑肯笑她于事无补的动作,而且还是快乐的大笑着。
“你怎么可以?”话里的控诉很明显,东方嫱瞪了他一眼。
“难道你想穿着湿透的衣服上床睡觉?”桑肯挑眉问道。他总是搞不清楚她们女孩子家到底在保守什么?
“湿透的衣服?”她的眸子敛下,昨夜几乎快要完成的缠绵又浮上脑海。“你怎么可以把我、把我……”能怪他打昏她吗?她结巴得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