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得先给我一只小叮当才行。”她咕哝着,还扮了个鬼脸。
“为什么?”他在电话那头愣住了。
“你很笨耶,没小叮当怎么有任意门?没有任意门我怎么说到就到?不跟你说了,我先去刷牙洗脸,掰。”她说完迳自挂掉电话,不管他是不是又在电话那头咆哮了。
一个多小时后,她提着一袋早餐跟一袋便利商店的货品走进他的屋子。
“喂,先吃点早餐……”她的话在看到他的模样后打住了。“哇啊,你看起来有点像鬼。”
他的眼睛红红的,看起来像是整夜没睡,脸上新长出来的胡渣破坏了他花美男的形象,但却多了几分男人味,身上穿的依然是她昨天离开时的那套衣服。
“你超过一小时了。”他闷声指责。
“那又怎样?你能咬我吗?哈哈,现在就算你想咬我也很难,我跑得比你快。”她得意地跟他比了个V字。
他用那双红红的眼睛瞪她。“我可以扣你薪水。”
“薪水?那是什么东西?我从来没在你这边见过耶!”她走过去,把早餐塞进他手里。“要扣的话得先给我薪水,那样才有东西扣,懂吗?”
当初说好的三个月期限已经快到期,届时他就该付给她三个月薪水了。不过如果他敢在最后一天故意辞掉她,她会踢断他另外一条腿,然后把那些薪水给他当医药费。
项擎朗完全不知道她脑袋里的暴力打算,只是瞪着手里的三明治猛皱眉头。“我现在不想吃。酒呢?”
“你要现在喝?客人都没来,喝什么?我还有买冰块在楼下冰箱……”她的话在他阴霾的脸色下消失。“我去帮你拿杯子,你吃一点三明治吧!”
她边走下楼边想,看来他要她买酒不是要开轰趴,而是自己要喝的?只是为什么?一个看起来像是整夜没睡的人,干么不吃饭只想喝酒?
她拿了杯子跟冰块上楼,但是停留在离他几步远的距离。“你的腿在痛?没吃药吗?”
他紧皱着眉头不说话,看起来也不打算回答。
她把杯子放得远远的,然后走过去他的床头柜,打开药包,发现止痛药真的只吃了一次,大约就是她昨晚让他吃的那一次。
“干么不吃药?痛是必然的,不然医生干么开药给你?”她不可置信地说。
“我不想依赖止痛药。”他依然猛皱着眉头。
“喔,还真是厉害啊,硬汉。”她没好气地说。“那喝酒让自己睡着,让自己不痛又算哪门子招数?”
“你管我那么多干么?若非要依赖一样,起码我可以自己选吧?”他恼怒地吼她。“把东西给我拿过来!”
她瞪着他,胸口因为喘息而起伏着。她知道如果不拿给他,他也会跳下床自己拿的,这家伙可不是个好宝宝类型。
“把那个三明治吃了,爱喝多少我帮你倒。”她开出条件。
霎时间两个人僵持了好久,在她以为他无意妥协的同时,他不情不愿地打开包装纸咬了一口,然后还边吃边瞪着她,好像她逼他吃的是毒药一样。
“所以你真的整晚没陲?干么不打电话给我?”她同情地看着他不大好看的脸色,这家伙还是第一次这么狼狈。
“得让你睡饱,你才有力气让我奴役。”他阴着脸说。
她受不了地翻了翻白眼。“现在又是谁狗嘴了?”
谁想到他听了,不顾满嘴的食物说:“怎么?你又想咬我了?”
她叹了口气,不想跟一只受伤的笨狗吵架。
“帮你煮杯咖啡好吗?”她语气缓和了许多,甚至可以说得上是温柔。
“女人,我整晚没睡,你还给我咖啡?真是美好的提议。”他毫不客气地回答。
“好,你就是要喝酒是吧?”她觉得他真是一个闹脾气的小孩,索性起身把酒瓶全拿出来一字排开。“要先喝哪一瓶?有红酒、白酒、白兰地,甚至也有啤酒。啊,喝了啤酒会狂跑厕所,对你来说太勉强了。”
“给我啤酒。”他又瞪她。
现在他已经把一个三明治吃光了,她总没话说了吧?
她耸了耸肩,把啤酒倒进杯子里面,顺便加了几块冰块。“水晶杯,这样有符合你项大师的美学标准吗?”
他撇撇嘴,接过她手里的杯子,一饮而尽。
啤酒的酒精浓度很低,他这行为根本就是在赌气而己。
“再来呢?要哪一罐?”她手指头敲了敲酒瓶,发出清脆的声音。
他依然一脸阴霆,死盯着她看。她一副好脾气地斜坐在旁边椅子上,好像随便他怎么闹都行。
他们就这样对看了好久。
终于,他不甘不愿地开了口。“拿来。”
她讶异地问:“拿什么?”
“拿你想让我吃的该死的药!”他口气还真是恶劣。
但她却一点也不以为意,倒了杯水,掏出药袋里的药,坐到床边递给他。
他闷着一张脸把药吃了,然后抬头紧紧盯着她。“现在该给我一点奖励了。”
“什么奖励?”她愣住了。
他手指头在自己嘴巴点了点。“不准用咬的。”
她大大发了一个愣,才醒悟过来他真的要她吻他。“我……我干么要吻你?”
他的目光紧紧盯着她,那温度逐渐沸腾。他凝视她的模样让她浑身发麻,然后整个身体也跟着发烫。
“别说你不想吻我。”他那天咬她之前的那个吻,她可是很沉醉其中的。自从那一次之后,他就越来越想吻她。
“我……”她望着他那好看的脸庞,觉得自己真的是受到引诱了。
这男人身上充满了吸引力,虽然是个可恶的男人,却也是一个相当有魅力的男人。她的心逐渐在渴盼中颤抖,于是她缓缓探过身子,除了两片嘴唇以外,没有碰到他身体的任何部位,她轻轻地将嘴贴在他唇上。
仅仅是这样简单的接触,她没有退开,他也没有激烈的动作,就这样四片唇瓣相接,如此单纯地贴靠着,像是用最细致的方式在品尝对方嘴唇的触感。
第六章
叩叩……
带着迟疑的敲门声稍稍震动了睡梦中的人儿。
叩……叩叩!
再一阵带着迟疑的敲门声敲醒了逐渐从睡梦中醒来的尘琳。她申吟一声,还没张开眼就觉得浑身酸痛,而且她是被什么石头压住了吗?为什么身体不能动弹呢?
“项擎朗!”尘琳低呼着推推趴在自己身上的男人,不敢相信自己居然跟他躺在工作间的地板上睡着了。
但这还不是最糟的,她低头一看,两人都跟新生儿一样赤果,而他的一部分甚至还深埋在她身体里。回忆顿时如潮水涌来,她想起了昨天这家伙喝了酒之后,两人上了床。后来他说要上楼工作,结果做着做着最后两个人居然在工作间亲热起来。
或许是因为马拉松式的太累人,最终两人居然就这样睡在木质地板上,早上醒来没感冒还真是奇迹。
“老板……项先生,请问你在里面吗?”小曼的声音在工作室的门外,看来刚刚敲门的人就是她了。
“项擎朗,小曼……怎么办?”她拍了拍那张睡眼惺忪的脸,焦急地压低声音说。
谁想到她的动作增加了两人身体摩擦的机会,然后她就感觉到他在她里面的变化。她瞪大眼——
“你居然还有这心情?”她觉得自己快疯了,外面有人随时可能抓奸在“地板”,而她这个“奸夫”居然想再来一次?“快点想办法啦!”
“没办法,我是男人。”他懒慵地笑了,甚至还在她里面动了起来。“没有我的允许,她不敢进来的。”
“不行!”她拍开他正打算亲吻她的嘴,一把将他推开。“我去锁门,你快点回答她,不然她可能会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