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阎五也跟着霍竞天到勤江城来了,只是相较于他的无功而返,阎五成天喝着勤江美酒,快活得不得了。
这天霍竞天还在客房中休息,阎五从外面大声嚷嚷着跑进来。
“魁首,大事不好了!”阎五慌慌张张的说。
“发生什么事了?”霍竞天还挺镇定的。
“我听金银那小子说雷虎要把酒儿嫁给欧阳晴空,那个姓欧阳的小子此时正在雷虎府上作客耶!相较于魁首还住在悦来客栈,那欧阳小子已经登堂入室了。”阎五说着都替他急了。
这几天他也没光喝酒,其实一边还忙着去找金银联络感情,顺便打听一点小道消息,没想到今天会听到这种晴天霹雳的消息。他顾不得酒还有半壶没喝,一路忙奔回来禀报魁首。
欧阳晴空这个人他们都见过,欧阳家在西北算得上大商人了。
“她绝对不能嫁给别人!”霍竞天大掌一拍桌子,桌子竟被他单掌给劈了。
“哇啊,看得出来魁首不是说假的。”阎五叹道。
霍竞天马上出门,直接杀到雷虎家去。只是这次竟然被挡在门外,说是老爷不在,要他改天再去?
当然他不会就这样放弃。他耐心地等,等到天都黑了,等到众人都入睡了。霍竞天干起了宵小才干的事情--翻墙。
他无声地推开酒儿房间的窗,利落地翻了进去。房间中一片暗,酒儿已经熄灯入睡。但他在黑暗中能视物,根本没有影响。
“酒儿!”他大掌捂住她的嘴,防止她突来的尖叫引来其它人。
丙然黑暗中酒儿的眼睛大睁,用力地挣扎着。
“酒儿,是我。”霍竞天再次低声说。
酒儿似乎认出他来了,他这才松了手。
“你跑来这里做什么?”酒儿抱着棉被坐起来,不敢相信此时坐在她床上的会是霍竞天。
“妳以为妳不见我,就可以挡住我了吗?”霍竞天咬牙道。
“可是你是堂堂十五省联会的魁首,怎么可以夜探女子闺房?”她抗议着,真没想到他会出此下策。
“妳是堂堂西南巨擘雷虎的千金,妳都可以迷昏男人,把男人绑在床上月兑光衣服,还上下其手,为什么我不可以?”他没好气地说。
“你……你胡说些什么!”酒儿脸蛋都红了,提起这件事情,她确实鲁莽得过分。
“我听说妳爹要把妳许配给欧阳晴空?”霍竞天也不拐弯抹角直接就问了。
“是又怎样!”其实欧阳晴空确实在雷府作客,她应爹爹要求一起吃过一顿饭,其它根本没什么,但她才不会承认。“我爹说欧阳晴空家里在西北的生意做得很大,如果我嫁给他,将来可以有很不错的合作空间。”
“欧阳晴空做的生意还没有我霍竞天一半大,妳怎么就不嫁我?”想到有别的男人会拥有她,霍竞天吃味极了,光只是这么想他就没办法忍受。
“我爱嫁谁就嫁谁,你管得着吗?”酒儿故意刺激他,看得出来他很不爽,不过她就是不愿意让他好过。
“我是管不着。”他低声说,接着迅雷不及掩耳地将她压在身下,脸几乎贴到她脸上了。“可是妳嫁谁我就杀谁,我让妳的夫婿来不及占有妳就先成了鬼魂。妳要不想当寡妇,最好别随便乱嫁。”
酒儿被他压制在床上,他身体的坚硬线条跟触感直接诱惑着她,她心跳开始加快,脑袋瓜子开始不灵光了。
深呼吸一口气,她想换来清醒,不料吸人的却尽是他的气息,让她昏昏然,浑身都热了起来。
“你这人怎么这样?你是土匪啊!”她骂道。
“我若变成土匪也是妳害的,因为妳不肯承认妳喜欢的是我,固执的不看我的真心。那我也没办法,就算我痴了、癫了,妳--襄酒儿,依然是我霍竞天的!”
他说完在黑暗中深深地凝视着她。
酒儿被这番宣示般的话语震慑住了。
他的话是那样斩钉截铁,却是那样柔情万千,她没办法硬起心肠叫他走。
犹豫的同时,他的吻已经落下,他的大手忙着探索她娇女敕柔软的身子。他抵住她的唇轻叹:“酒儿……酒儿……我的酒儿,好久了,我是那样的思念妳……”
他的声音隐没在彼此交接的唇齿之间,他的触模引起陌生的骚动。
他誓言她是他的,用行动直接烙印。
“竞天……”酒儿只能轻声喘息着,叹息般地唤他的名。
他的每一个吻、每一个触模都在强烈表达着--
襄酒儿是霍竞天的。
第十章
酒儿睡到天都大亮,阳光直接晒进房间了才醒来。
她醒来时茫茫然,恍惚地好像作了个好长的梦。躺在床上回想起那些拥抱跟激情,忍不住脸都要再次晕红。
“到底什么时辰了?”
她咕哝着坐起身,却发现胸口一凉。
“喔,天哪!”她抱着棉被,低下头去看,光溜溜的身子让她脸蛋像是被火烧过般的红。“霍……霍竞天!”
他真的来过!
不是她的梦,也不是幻觉。他昨天夜里真的像个小偷似的模进她房里,对她又模又捏,又吻又啃的。想起了自己喘息地喊着他“竞天”,她不禁想要把头埋回去申吟。
怎么会这样?
彼不得身体还有些酸疼,她赶紧起床着装,努力地想把头发梳整齐,顺便前前后后照着镜子,以免自己看起来有任何缠绵过的痕迹。
就算向来作风大胆,她毕竟是未经人事的人姑娘,昨天的经历对她来说实在是太刺激了。
偏偏霍竞天一吻她、一抱她,她的脑子就无法顺利运转,半推半就的竟就被他给得逞了。
想起他昨天提起欧阳晴空的咬牙切齿样,她不禁笑了。
他也有吃味的时候?!
“小姐,妳醒了吗?”财宝在她房门外轻声问。
酒儿起身将门打开。“我醒了,不小心睡晚了。”她想要自然一点,但是脸上还是有层薄晕。
“是睡晚了,老爷有客人,请妳去大厅。”财宝说着嘴边还掩着笑。
酒儿诧异地看她一眼。什么客人让财宝这样笑呢?
“谁来了?”酒儿谨慎地问。霍竞天应该天末亮就走了,她身边的床位凉凉的。她不相信他有胆继续睡,等着她爹提刀砍他。
“小姐去看了就知道。”财宝故意卖关子。
酒儿问不到答案,只好转身走往大厅,亲自去探个究竟。
结果大厅上坐着欧阳晴空、霍竞天跟她爹。
霍竞天居然有胆坐在这里跟她爹有说有笑。酒儿怒瞪了他一眼,他却朝她偷眨了下眼,搞得她差点脸红。
“酒儿,妳来得正好,我正跟两位公子谈到妳的婚事。”雷虎见到女儿这几天气色好转,整个心情都好了起来。
虽然他原本对霍竞天非常的不爽,居然让他的宝贝中了毒,还把她关在柴房中。但是霍竞天勇于承担的态度,让他颇为欣赏。揍过他几次,他真的都没还手,不由得更欣赏起这小子来了。
不过酒儿坚决不见人家,他想这婚事是谈不成了,所以当欧阳家的少爷来到西南谈生意,他就邀人家来家里作客,谁晓得酒儿对欧阳家的少爷一样没意思。
“爹,我哪有什么婚事?我说过我不想嫁人,我想一辈子陪在爹爹身边。”酒儿拣了张离霍竞天最远的椅子坐,一点也不敢看他,怕他那炽热而狂放的眼神捕捉住她。
“那怎么成?这样我怎么对得起妳娘?我就妳这么一个女儿,妳不成亲生子,我这偌大的产业要传给谁?”雷虎这一说,欧阳晴空的眼睛马上一亮。
酒儿瞧见了,忍不住皱起眉头。
她实在不喜欢这个文文弱弱的家伙,成天只会说些风花雪月,让她听了都要打瞌睡。不过她昨天在霍竞天的面前可不是这么说的,她不想就这样答应他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