幔妮原本要说好,但愣了一直又说:“不还,这是我们花钱捞来的,哪有白白还人的道理?”
尽情自然是深知她绝不被占便宜的“原则”,也不多说什么,就要老板包起来。
老板脸一垮。“那我还你十块钱好了。”他盼望的眼神瞅着尽情瞧,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好说话,而幔妮则难搞多了。
“不行!”幔妮断然拒绝。“这是我们的”。
最后老板只好心痛的将鱼包给他们。
手上提着鱼,两人经过一个卖饰品的摊子,尽情停下来看,幔妮则说:“我想喝红茶。
尽情从口袋掏出二十块零钱给她,幔妮就去买红茶。
买了一杯五百西西的红茶,干渴的她吸了一大口,然后眉头就皱了起来。“真难喝!“她就站在人家摊子前大剌剌地说出来,也不顾旁边的客人诧异的眼神以及老板眼底的火气。
勉强又喝了两口,她眉头深锁的踱回他身边。
尽情拿起一对银耳环,往她耳边比较了一下。“喂,你有耳洞耶。“
“哦!“幔妮淡淡地回应,心底还在埋怨那个卖红茶的老板A她的钱。”小时候女乃女乃帮我穿的。“
“还有洞吗?有没有长密?”尽情倒是兴致勃勃。
幔妮耸耸肩,一只耳环已经扣进她的右耳。
"还有洞,幸好。“他说着又将另一只扣到自己的左耳上,。
“喂,你干什么?"幔妮总算清醒了。”你干嘛……我干嘛要跟你这家伙戴一样的耳环,还
一人一边,活像变态。“
幔妮跟尽情两个绝配,一个高大清瘦,一头长发披在脑后束起来。一个浓眉大丹凤眼,却理了个超短的头发。一个一只耳环就像情人的标记一样,确实引人注目。
“那个给你,我只有一边有钻洞。“尽情指指自己的左耳说。
“谁要!“幔妮气愤的将手上的红茶往他怀中一塞,。“退给老板。”
“我已经付钱了。”尽情不徐不疾的说。
“她犹豫了一下转向老板说:”老板,我们不买了。
老板似乎早料到好有此一说,他双手抱胸,气定神闲地宣告:“货物售出概不退换。”
幔妮嘟起嘴,懊恼地来来回回看了几,拿不定主意是否要认了。最后她忿忿的往前大踏步走去。尽情只好拿着手中多出的鱼儿和红茶,对老板挥挥手,然后再跨大步追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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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小时后,大家在闻人湛也的车子旁集合。准备回家。闻人湛也的这部高级房车平时几乎都被埋在车库里,只有少数时候才会被开出来。
“闻人湛也!你这辆车平时为什么不开?”幔妮又精打细算起来,她从来的路上就在想这件事,为什么一个人要花几百万的钱去买一部车,再花另外几十万乃至几百万买个车位,好将它摆着?
闻人湛也也不是不了解幔妮的思考动作模式,只是他也明白,无论他怎么说,她大概都难以认同这样的做法吧!
“因为大部分的时候我不想开车,也不想有个司机绑手梆脚。”他理所当然的回答,却完全没有答到重点。
“那你可以把车租给别人,不无小补。”幔妮开始替他盘算着。
尽情偷偷地看了眼闻人湛也的反应。教一个大企业的经营者将车子出租赚取租金,这不是贻笑大方吗?幔妮完全不知道他就是那么有钱,几亿元的股票进出只要透过电脑完成交易,闻人在他那小房间里所赚的钱多到几辈子都花不完。只是他很好奇闻人怎样去回答这个问题。
“我知道,但是我不做的原因是我高兴。闻人湛也一派自然的回答。
幔妮毫不掩饰的翻了翻白眼。
迎欢马上插嘴,“幔妮,你好厉害哦!你懂得好多赚钱的方法。"
"因为钱是我们最好,最可靠的朋友。“幔妮认真的回答。
迎欢皱皱眉头。“这么说,我的朋友很少。“
闻言,大家哄堂大笑。
“我想起来了!“笑声中陶然突然叫道。”我一直觉得幔妮的名字很熟,我一定在哪里看过,现在我终于想起来——“
尽情的预感一向很灵,他头皮发麻的看向幔妮变得苍白的脸,一股不祥的预感攫住他。
丙然,陶然用得意的宣告粉碎了这份诡异的片刻寂静。“你就是艾氏珠宝集团负责人艾长青的女儿,对不对?那个二十二岁就读差点在哈佛得企管硕士的艾幔妮,对了,为什么你后来没念完?
陶然一阵噼哩啪啦,让车内所有人都愣住了。没有人知道怎么接话,气氛突然陷入沉默的死寂中。原本四人坐的后座并未显拥挤,不过这一刻大家都觉得热了起来。这之间只有闻人湛也的轻轻的叹息一声。
最后好心打破沉默的人竟是幔妮,她的声音冰冷镇定,“我不是,我跟艾家的已经完全没有瓜葛。"她地宣布着,不容反驳。
大家当然听得出来她对这件事的反弹态度,不肯多谈的口气。陶然也知道自己太过莽撞,偏偏车上还有一个不知死活的人。
“可是……”迎欢一张嘴就被身旁的尽情捂住。
然后就在一种很诡异的沉默中,车子缓缓回到家。
可怜的迎欢还满肚子疑问。既然幔妮是艾氏的千金,为什么要这样辛辛苦苦、处心积虑挣钱?
她不是应该也有很多钱吗?更奇怪的是,为什么其他人没有这种疑问?
其他人当然也有疑问,只不过他们都聪明的知道不能直接问幔妮本人。除了尽情曾经听桂聿梅稍微提起过外,其他人人当然不知道她的情形,只不过幔妮的态度已经摆明不愿多说,以他们这些日子对她的认识,自然不难猜到她嘴巴会闭得多紧,半点口风也探不到。
车子一到欢喜楼前,幔妮就下车走了,连一声再见也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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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见到她出现,尽情心底有种松口气的感觉。困为她昨天那样离去,按照她激烈的性子,就算从此消失无踪也不令人惊奇。
“还没吃早餐吧?”尽情瞄了面色如土的幔妮一眼,小心翼翼地问:“吃蛋好不好?还是要三明治?萝卜糕?还是生菜沙拉?”再说下去,就要把他所有厨房弄得出的东西念完了。
幔妮只是垮着一张脸在椅子上坐下,屈着身子,乱没精神一把的。她将下巴顶在桌面上,过了几分钟,终于发现尽情还站在她身旁边,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你干嘛?”她有气无力地说。
“你想吃点什么?是不是昨晚太晚睡,累坏了?”尽情关心地问。
幔妮吐了口气,索性将脸埋进弓起的臂膀中,摇了摇头,表示不想吃。
“还是生病了?哪里不舒服?有没有发烧?最近流行感冒猖獗,大概是感冒了,我帮你量量体温吧!"尽情在她身边左转转右转转,嘴巴则不停的揣测着。
“不要。”幔妮还是没抬起脸。
“那你先喝杯牛女乃,等会我们去看医生。”尽情改弦易辙,半哄半骗的。
幔妮闷着脸好像又说了句什么,但尽情听不清楚,他凑了过去。
“你说什么,再说一次?”
幔妮转过脸来正而对着他,大吼了一声:“我说你好罗唆。”
尽情被她的大声震了一下,随即在了悟她的语意之后露出些微受伤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