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会上来。”
“喔?”怎么说?
“你带著我上二楼来时,他们就已经笑得很明白了。”
她怎么愈听愈不明白?
“他们不会上来破坏我们的好事。”
“好事?”
“是的,好事。”
她愕然垂望揉捏起她左乳的巨掌,怔怔观看他是如何掌握整团沉重的丰满。当初那种奇怪的感觉又来了。
“有人看过你,却没人碰过你,对吗?”
她中邪似地一迳专注垂睇,呼吸困难地盯著在他拇指下不断滚动的。
这还是她第一次好好地和他面对面,处理彼此间这种怪怪的感觉。
“我也要看你。”
“自己动手。”
她一面任他揉弄,一面急切地层层探索,把他的衣物剥得乱七八糟。一副孔武纠结的躯体,终而狂妄地暴露在她眼前。
“你跟寿阳完全不一样!”她怪叫。
“你看过他?”俊眸微眯。
“我们十岁以前吃睡都在一起,还一起沐浴。”
“唔。”他瞳中的锐利悠然缓下。“还有呢?是谁教你那些不入流的挑逗招数?”
“我那些挑逗不是都失败了吗?”同行的路上,他完全无动於衷。
“不尽然。”
她听不懂这种模模糊糊的答覆。“蝶蝶说,那是因为我……”她骇然抽息。“你干嘛这么用力捏我?”
“你讨厌吗?”他著迷地玩弄著她绷挺的蓓蕾,兜转著细女敕的乳晕,享受指尖传来的变化。“你若要我停手,可得直说。”
但她无力判断这感觉是讨厌,还是喜欢。
迷惑的小手颤颤搁在他胸膛上,本是为了撑住自已虚软的身子,进而不小心扫掠到他的,才愕然发觉他与她会有相同的变化。
“你看,你好奇怪!”
“彼此彼此。”
“谁跟你彼此彼此。我才没像你一样,胸口还会长头发,恶心死了。”
“是吗?”他懒懒哼笑,一把将柔腻的娇躯捆入怀里,胸膛紧贴著她磨蹭。“很恶心吗?”
“喂!”他手臂绞得那么紧,都快把她拦腰拧断了。
他迷醉在抚触整片细女敕背脊的感受。粗糙巨掌来回摩挲,行至她肋旁时,细致的瑟缩总令他想笑。
她怕痒,却又不想给他知道。
与她交手,很有意思。她不像过去那些傻蛋似的女人,净会佯装无辜,卖弄无助,然后像团瘫在砧板上的猪肉,等著他宰割兼伺候。
怀中环抱如此娇女敕尤物,他已强制得疼痛难当。想乾脆在此放手一搏,又觉得不妥。她不该被如此草率对待,纵使她无知,不会在意,他却不能容许她受此亏待。
只不过,思考是上半身的事,与下半身无关。
“穆勒……”她艰困地在他肩窝喘息。“你什么时候才会亲我?”
“你就不会自个儿来吗?”
她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迟钝,两只小手试探性地捧上他双颊,慢慢倾近他的唇,又不自觉地隐隐退缩。她偷偷地以唇碰了他的唇一下,马上退开,观测反应。又再试了一次,彷佛在确认没有危险。继而她笨拙地凭著记忆模仿他曾对她有过的吻吮,小啄一阵,渐渐玩上瘾。
他酣然感慨,任她玩弄,大有在此放手一搏的冲动。这种全然豁出去的感受前所未有。
般不好,他真如大夥瞎说的,被妖女下咒,昏迷了头。
这个吻,愈来愈狂浪。他粗鲁地在她唇中教她如何撩拨,忘我地恣意品尝。寿思有些跟不上,暗示他缓一缓的小拳头,再怎么扑打他的一身肌肉都没用,只能晕头转向地随著他吮弄。
他环紧柔软的小身子,加深唇舌探索,同时享受丰满双乳揉在他胸前的感受。她细女敕的禁不起他粗悍胸毛的摩挲,愈发坚挺抗拒。顽劣的小小存在,激得他烈火难耐。
就在他准备拉开纤细双腿进击时,眼角馀光扫过窗外。对街客栈内的黑影还来不及闪躲,就被穆勒由寿思后发拔下的金簪飞射刺中。
穆勒贴靠窗板后,双眼凌厉盯往热络如常的对街客栈,大手远远压著被他及时伏下的娇躯。
显然他只刺伤对方,没中要害。
是什么人,为何会牢牢盯著这扇窗?这窗里颇暗,对方不可能看见什么。但他敢以自己的每一根腿毛打赌,对方是在盯梢没错,目标就是他和寿思。
这一转念,才想起又快十五月圆了。会是兰陵王的鬼卒白日现身,还是另有其人?
“寿思,我们先回——”
他才掉转过头,差点喷笑,幸好险险煞住。
罢刚他只顾著对付外敌,没注意到自己把寿思的脑袋重重压藏到什么地方里。现在可好了,浑身白噗噗的面粉小人儿正瞪著火眼金睛,恨恨地咬牙喘咳,酥胸急遽起伏。
他状似懊恼地拧眉掩口,严禁自己嘲笑佳人的难堪。
“这就是你所谓的暂时休兵,互不相斗?”
糟糕。这事不尽快澄清不行,但……
他无言,坚决手不离口。
“什么讲和,根本是在耍人。”算她白痴,竟开开心心地上他这个大当。“你终於狠狠报一刀之仇了,是不是?”
他缓缓闭眸。她那张气得七荤八素的面粉脸,愈嘟愈逗人,还是不看为妙。
“我要你立刻滚出我家。”
“办不到。”
“好。你不走,那我走!”
当天返回府邸后,晚上就惊爆消息——
寿恩格格失踪。
第六章
“蝶蝶,我这样会不会让你很麻烦?”
“不要紧的。”与寿思同龄的蝶蝶边铺床边温柔安慰。“我已经留了字条给大人,让他安心。你就尽避在我这儿住,当自个儿家一样,别客气。”
寿思落寞地呆坐在布置俗艳的卧房里,四周传来的喧嚣嬉闹声,不绝於耳。
“你家今天生意真好。”
“因为有几个有钱大爷包下这儿了,打算耗上整个雪季,开春才走人。”
“妈妈一定很高兴。”
“是啊。”呼,终於打理好了。“格格,要吃点心吗?”
她摇摇头。
“你最想要的应该是找人聊聊吧。”蝶蝶文静一笑,也在桌旁坐下。“还没搞定穆勒王爷吗?”
“谁理他啊。””想到就没好气。
“你到底有没有照我教的去引诱他?”
“没有用,他根本不把我放在眼里。”光从下午他硬生生地把她摔进面粉堆一事,就足以证明。
“若不是他的癖好有问题,就是你的手段有问题。”哎。
“蝶蝶。”她慎重地转望侍女。“谈感情一定要用手段吗?可不可以不要任何引诱,就单纯地喜欢?”
“可以啊,只是那对穆勒王爷那种年纪的成熟男人来说,不怎么管用就是了。”有个做老鸨的娘,她再怎么守身如玉也听多看多了。“男人才不管什么感情不感情,身子舒服最要紧。”
“是吗……”她本来还偷偷妄想著,穆勒是不一样的。
“你喜欢他?”
“没有。”又……好像有,她自己也说不清。“我只是觉得他很特别,又很有意思,有点想多知道他的事情,就这样而已。”
“而且还天天躲躲藏藏地探望他,拐弯抹角地打听他,故意惹是生非引他注意。”
寿思诧异。“你怎么发现的?”
“格格,除你以外,没一个人发现不了。”她没力。
有、有这么明显吗?那岂不成了大笑话。
“穆勒王爷真有那么优秀吗?”除了外形俊美挺拔,几乎没什么优点。
“他是君子。”她认真道。“他说西行途中不近,就真的说到做到,完全不受诱惑。”
“或许是你魅力不够。”
“他还是个英雄。”她故意忽略掉蝶蝶薄凉的嘲讽。“见到人有危难时,他绝不会袖手旁观。处理好事情后,却不炫耀也不邀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