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不会找点事做?”闲着没事,净会胡思乱想。这就是女人。
“我有啊。”她纯稚的双眼比言语更动人心弦,“事情在我手头上忙着,脑子里却个惦记着你,想你现在在做什么,危不危险,为什么今天比平常晚回来。你教教我吧,要怎么做才能撇开脑子里这些时时刻刻纠缠不清的念头?”
如果他真有那么理智,就让他来教吧。让她也学学该如何把心思收回来,别把一切关注都投在他身上,让自己痛苦。
他也不知道该如何教起,但他赫然了解璎珞至少比他坦白,她有什么感觉就说出来,而他呢?即使有了感觉,也会本能地自动否认。
他解释不出为何每天早晨自她身旁离去前会再三流连,为何回营时总是迫不及待地想要见到她。
“都是你在耍花样。”一种会让他更加眷恋她的花样。
“我……我玩什么花样?”奇怪,他的口气听起来是生气,是不信任,可是他脸上的线条却温柔得令人沉醉。
“少罗嗦!”他蛮横地吻住她的小嘴。三个月不能相见……她现在才开始担忧,他该如何熬过渴望这副娇美身躯的折磨。
“赫兰泰,我……我背上有伤,恐怕不能……”她知道他身下的炽热与硬挺代表什么,可是她不能不顾及现实的状况。
他放下璎珞,起身迅速褪除所有衣物,正面抱着她坐回他的腿上。他的动作蛮横,却也细腻得完全不触及她受伤的背部。
“你要做什么?”
“跨坐在我腿上。”他直接动手扳开她的双腿。
“不,不可以这样!我……这简直丢死人了!而且我……”她的脑袋一片混乱,拼命嚷着自己也不知道在讲什么话。
“勾着我的脖子。”因为他不能扶住她的背部,待会儿一不小心,她可能会向后翻倒。
“这样不行的……”她乖乖地勾着他的颈际,埋首低喃,似乎为难得快被他逼出泪来。“我不要这样,太不文雅了……”
“是不怎么文雅,不过待会儿你就没空思考这些问题。”他一只大掌扣住她后脑,承受他强悍的深吻。
她这辈子没如此难堪过,她竟然像骑马似地跨坐在男人身上。
“我们不要这样好不好?”趁他的唇舌移往她颈际时,璎珞赶紧苦苦哀求。“等我背上的伤好了之后,我们……”
她喘了一声,收紧了抱着他颈项的手臂。他的手指正肆虐着她最敏感的核心。
他了解她的一切,也要独霸她的一切,不然和她相处久了,自已会越来越危险。她虽然不了解他的心思,却往往能在不以意中触动他的灵魂深处。这是他的弱点,因为从没有人能攻破他的心防,闯入他的内心世界——像她这样。
他愈发狂野地挑逗着璎珞,不断在他们最亲密的结合处撩拨。他发过誓,要成为唯一释放璎珞热情的男人,而他的确有这个本领。
从他领军打仗那年起,他就不曾战败过,但他觉得自己正日渐输在璎珞的柔情之下,他无法理解自己为何越来越在乎她,需要她,他似乎已经开始渴望她的深情。表面上看来是她死缠着他,但他又何尝不眷恋她依赖的甜蜜感觉?
他在璎珞身下长驱直入,挺进她灵魂的深处,他需要璎珞,而她是是否也和他一样?如果他离开璎珞,也许她只会哭哭闹闹,三年五载之后,时间会冲淡一切伤痛,她有家人可依靠,有朋友可倾吐,有足够的美貌追寻生命中的另一个男人。而他呢?如果是璎珞离开他呢?
他咬牙忍住几乎冲口而出的申吟,全神贯注地与她合而为一,血脉偾张到濒临爆炸边缘。
璎珞紧紧地抱着他,无法控制一阵阵的低吟与抽搐,任赫兰泰主宰她的一切,毫无保留地奉献自己。如果他向她索求,她愿意连生命都交给他,只求能守在他身边。
为了他,世上的一切她都愿意背叛,愿意舍弃。
彻夜的狂野纠缠后,她俯卧在厚毯上,累得神智迷离,赫兰泰却仍依依不舍地躺在她身侧,吻着她娇弱的臂膀,一路行至她的发际,她的脸庞,他深深吸吮着璎珞独具的芬芳,一种能沁入人心的温柔气息。
在他不断的细微骚扰下,她根本无法好好入睡,只能飘荡在半梦半醒之中。
“怎么办?”他无声地低喃着,究竟是璎珞舍不得他走,还是他舍不得离开璎珞?她又不是他生命中必要的人,可是他为何强烈地感觉到自己不能没有她?
他一个人孤零零地过了数千个日子,这些漫长岁月他不是捱过来了,为何现在却无法想像没有她的日子?
他在害怕吗?他不禁轻声失笑。他面对凶残的猛兽或敌人时,连眉头都不曾皱一下,现在却为了一个小女孩胡思乱想,牵肠挂肚——他们甚至还未分离,他就已经这样。
“窝囊!”他低咒一声,起身下床。
靶觉到轻柔酥麻的骚扰突然消失,她像是被惊醒的睁开迷蒙的双眼,视线模糊地向四周搜寻。“赫兰泰?”
“这里。”他没瞧璎珞,专注地坐在矮桌旁,就着那盆清水更换肩上的布条及伤药。
“要不要我帮你上药?”她疲惫地抬着小脸揉眼睛。
“乖乖睡你的觉。”连话都说不清楚,她哪还有力气管他肩上的伤!
“可是……”她还没说完,脑袋就沉重地倒下去,勉强撑着眼皮,有一下,没一下地看着微弱烛火旁的赫兰泰。
一定要有他在身旁,她才能安心入睡。往往赫兰泰半夜起身,她就会立刻从睡梦中惊醒,一定要找到他的身影才甘心。
他几乎都快习惯璎珞这个怪反应了。忽然间她惊恐地睁着大眼半撑起身,直勾勾地瞪着正在上药的赫兰泰,脸色惨白。
怎么回事??察觉她的不对劲,赫兰泰侧头凝视她怪异的表情,她在瞪着他右肩上的骇人的伤疤。
“赫兰泰,你肩上的伤……是怎么来的?”她每次看到他的右肩时,不是系着旧布条,就是才刚包扎好。她终于确确实实看到卸除了一切遮掩后的伤痕。
“之前在东北围猎被熊抓伤的。”他继续换药的动作,不理会她对这四道丑陋爪痕的反应。
四道熊爪又深又长,由他厚实的右肩延续至后背,拉成四道恐怖的血痕。由疤痕上结出的女敕痂来看,这场意外应该是最近才发生。璎珞不自学地颤抖着,下意识地抓着她颈上一直戴着的护身项链。
“你是怎么受伤的?”是巧合吧?他只是正巧有个伤痕在右肩上,也刚好是四道疤痕而已。
“不久前皇上在东北围猎,我在探勘狩猎区时不小心被熊攻击。”
“就只是这样而已?你不是因为救人而受伤的吧?”最好不是!否则这一切的巧合太诡异,教人难以置信。
“你怎么知道我是因为救人而受伤的”这件事连费英东及思麟都不知道,大家只晓得他在围猎时负伤而返。
“不可能!”她惊骇地坐起身子,退往卧榻里面。
“别往后靠!”他一个箭步奔上来拉住璎珞。“你背上有伤,没事别轻举妄动。”她再这样迷糊下去,他迟早会被她气死!
这不是真的吧?不会吧?
“璎珞?”她怎么了?他的伤有恐怖到令她目不转睛,不住颤抖的地步吗?
“你是为了谁而受伤的?是多久以前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