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刚告诉你,你马上就忘记,真是笨猪!”他没有口德的再度嘲弄她。
她习惯性地装可爱,眨眨眸子嘟囔道:“你好死相喔!竟然骂人家猪,人家的记忆力本来就不好嘛!”
“别装可爱!恶心死了,真是七月半鸭仔。”他搓着爬满鸡皮疙瘩的手臂骂道。
“七月半鸭仔是什么意思?”是说她像可爱的鸭仔吗?
“欠扁!”
哇靠!这个家伙长得那么好看,怎么偏生一张恶劣的嘴咧?不过,他的长相足以弥补他的这个“小缺点”。
捧荷直盯着他看,舍不得移开目光。
他真是帅翻天了!她不禁想将他压在地上、撕开他的衣服、月兑掉他的裤裤……
不行不行,他是姐姐的夫婿,她怎么可以对他有非分之想呢?真是罪过!她甩甩头,甩掉脑中的有色思想。
“肥猪,你摇什么头?羊癫疯发作啦?”南谷风极尽所能地羞辱她。噢——他连骂人的样子都帅毙了!
“啧,疯女人,看起来像白痴一样,我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竟然要和这种有女乃子没脑子的女人成为亲戚!”他很不屑的掉头走开。捧荷眨着迷蒙的双眸目送他离去。
帅哥啊帅哥,为什么你已是我姐姐的男人呢?而我身为妹妹,又怎能横刀夺姐爱?所以,我会躲在阴暗的角落,默默的祝福你们的。呜呜呜……我真是个歹命的女人呀!她黯然垂泪,沉浸在自编自导自演的悲剧里。
不远处,从采莲的房间走出来的江家父母恰好看见这一幕。
“我说老婆,咱们这两个女儿好像有点怪怪的。”江父说得很含蓄,其实他心里想的是“很怪”!
他很想问妻子,她到底是怎么教的,怎么一个倔强别扭,明明爱得半死,却又口是心非,硬是把人家推出去。
另一个则像个花痴似的,看到好看的男人就口水直流,一副恨不得扑上去把人家生吞活剥的样子。
他记得她俩以前不是这样的,难道四年可以改变一个人这么大?
“有吗?哪里怪?我怎么看不出来。”她们不是一向都如此吗?
江父哑口无言。唉!做娘的怪,女儿当然不会好到哪里去。
江母斜睨他一眼,娇嗔地怪罪道:“若女儿真的怪,也是没爹教的关系。怎么?一回来就想责怪我了——”
“老婆,我好爱好爱你喔!”他截断她的话。
“老公,我也好爱好爱你喔!”她又像无尾熊般巴了上去。
***
金缎回到金嫁山庄后,始终一言不发,脸色回复到先前的冷肃,只是,幽深的黑眸里多了一抹深沉的痛楚。
来到货库,他亲自为采莲挑选嫁妆,凤冠霞帔、嫁裳盖头、首饰绢匹等等,无一不是金嫁山庄内最顶级的货色。
最后,他拿起一把金铸镶琉璃的篦梳,梳面一面镂雕蝶戏牡丹,另一面则是蜓栖水莲,雕得栩栩如生,巧夺天工。
这把篦梳是他前几天才完成的,是他倾尽心血与满腔柔情而成的作品。
他本想用这把梳子为采莲梳理秀发,如今想来是没机会了。
他深深地凝视着它,心中溢满苦涩的滋味。
梳子啊梳子,尽避你能梳散三千烦恼丝,奈何却梳不开纠缠人们的爱恋嗔痴。
他仰起头,闭上双眼,内心备受煎熬。
良久,他才将篦梳放人嫁妆的衣箱内,合上箱盖,差人送去江家。
不多时,金嫁山庄的奴仆便把全套的金嫁嫁妆送至江家。
采莲瞪大眼看着价值不菲、金光闪闪的嫁妆,心中郁忿交加。
“姐姐,这嫁妆收不收啊?”捧荷小心翼翼的问,忍不住拿起缎面绣鸳鸯的红色喜枕,并对珠翠满顶的凤冠爱不释手,恨不得能戴到头上去。
唉!可惜明天要戴它的是姐姐而不是她,唉唉唉——
“收!怎么不收?小三子,抬进去!”她大叫着吩咐。
她明天就穿戴一身他送来的嫁妆完婚,她甚至要亲自登门向他道谢,也回他一句“祝你幸福”!
***
大喜之日,锣鼓喧天,四人大轿由代表夫家的江家后门出发,在街上绕了一圈后,回到代表女方家的江家大门。
江家虽是普通人家,但也算广结善缘,众多亲友邻居皆来共襄盛举。
身穿嫁衣、头罩喜巾的新娘子被媒婆和喜娘迎上花轿,司仪朗声吟诵讨花红利市钱的诗:“高卷珠帘挂玉钩,香车宝马到门头,花虹利市多多赏,贵荣富华过百秋。”
女方家人打赏完司仪轿夫后,只听得司仪一声“起——”,花轿便款款而起,抬出家门。
花轿出了江家大门,又到街上绕一圈。
人们争相跟在出嫁队伍旁“挡轿”,向新人讨酒食、钱物,沾沾喜气。
轿子在人头钻动的群众中缓缓前行,场面热闹非凡。
这厢是喜气洋洋,可那厢却是愁云惨雾。
揪心扯肺的痛不断的折磨着金缎,痛得金缎以为自己就要死去。
金鸽看在眼底,心中十分不忍,遂不怕死的直言道:“大哥,快去阻止她成亲吧!不要让自己后悔一辈子。”
金缎漠然无语,心痛如绞。
“世上最可悲的事,莫过于有情人不能终成眷属。大哥,你当真要眼睁睁的看着心爱的女人嫁给别人吗?”金鸽再度发挥口若悬河的功力,又劝诱、又恫吓的。
他默默地听着,黑瞳燃起微弱的火光,然后越烧越炽。
不,他不想悔恨一辈子,他要夺回他喜欢的女人!
这么一想,他不再自艾自怜。他双眸发亮,神情坚定,像是下了极重要的决定。
金鸽见状,一把扯他走出金嫁山庄,催促道:“快去!迟了就来不及啦!”
这回,他毫不迟疑地拔足往江家的方向奔去。
他绝不让采莲就这样嫁给别人。
绝不!
她若真要嫁,也只能嫁给他!
花轿终于游街完毕,回到江家后门。
一名请来的阴阳风水先生手拿装盛谷豆、铜钱和彩果的花斗,一边念咒语一边望门散撒,以避青羊、乌鸦、青牛之三煞神。
等待已久的孩童们一拥而上,嬉闹争拾。
豆壳撒完,新娘这才被扶下轿,踩在铺地的青锦花席上,由捧着镜子的人在前面引导。
跨过马鞍,正准备进门入新房时,金缎突地从人群中杀出
采莲瞪大眼看着价值不菲、金光闪闪的嫁妆,心中郁忿交加。
“姐姐,这嫁妆收不收啊?”捧荷小心翼翼的问,忍不住拿起缎面绣鸳鸯的红色喜枕,并对珠翠满顶的凤冠爱不释手,恨不得能戴到头上去。
唉!可惜明天要戴它的是姐姐而不是她,唉唉唉——
“收!怎么不收?小三子,抬进去!”她大叫着吩咐。
她明天就穿戴一身他送来的嫁妆完婚,她甚至要亲自登门向他道谢,也回他一句“祝你幸福”!
***
大喜之日,锣鼓喧天,四人大轿由代表夫家的江家后门出发,在街上绕了一圈后,回到代表女方家的江家大门。
江家虽是普通人家,但也算广结善缘,众多亲友邻居皆来共襄盛举。
身穿嫁衣、头罩喜巾的新娘子被媒婆和喜娘迎上花轿,司仪朗声吟诵讨花红利市钱的诗:“高卷珠帘挂玉钩,香车宝马到门头,花虹利市多多赏,贵荣富华过百秋。”
女方家人打赏完司仪轿夫后,只听得司仪一声“起——”,花轿便款款而起,抬出家门。
花轿出了江家大门,又到街上绕一圈。
人们争相跟在出嫁队伍旁“挡轿”,向新人讨酒食、钱物,沾沾喜气。
轿子在人头钻动的群众中缓缓前行,场面热闹非凡。
这厢是喜气洋洋,可那厢却是愁云惨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