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玩笑一点都不好笑。”他将她抓回怀里,“我非好好教训妳不可!”
“救命啊!”她娇笑着、讨饶着,却躲不过他的亲吻攻势。
所有的人看到这画面,都摇着头笑了,没人敢真的上前为她解围。
下午举行的宴会,由歌剧三兄弟担纲演出,陆续演唱贝利尼、罗西尼、普契尼这三位名家的作品,博得了一个满堂彩。草地上有人跳舞、有人谈笑、有人大吃大喝、有人累得躺下不想,但没有任何人发现新郎和新娘提早失踪。
因为,纪雨湘已经被她的丈夫带到车库里去“惩罚”了。
“天!可能会有人进来的。”她求饶着。
“我已经锁上门了。”他粗喘着,手上的动作满含迫不及待。
“可是这是车子里耶!”她抗议道。
“我管不了那么多,谁教妳一直诱惑我。”他霸道的低吼。
“我哪有?你乱说!”她睁大无辜的双眼。
“妳的领口开得那么低,妳可知道从我的视线看过去,根本就是一览无遗,这是哪个该死的设计师想出来的?简直就是要让新郎心脏病发作嘛!”
一想到他刚才视线都放在她的胸前,就让她面颊一红,“你……你这人就是有一堆歪理,我说不过你。”
他瞇起双眼,“既然说不过我,就让我吻个够吧!”
纪雨湘来不及拒绝,就让他捕捉住了双唇,只有亲吻当然是满足不了詹姆士的,他要就是要全部,现在她已经彻底明白。
于是,这亲吻从嘴唇蔓延到肩膀、胸口、大腿和拉开礼服每一虚可以亲吻的地方,当詹姆士把头埋在那层层如波浪般的裙裤中,纪雨湘几乎要尖叫出声,但她又担心会引人到车库察看,只得拚命忍住自己的申吟。
“够了……詹姆士……别折磨我了……”她感觉到他的手、他的唇、他的身体,都是那样彻底而绝对,丝毫不放过她任何一寸地方。
“到底是谁折磨谁?妳这小野猫、妳这带剌的玫瑰、妳这要命的坏东西……”他也亢奋难耐了,扯开她最后的累赘物,让两人的结为一体。
“天……”她抱住他的肩膀,他的汗水浸湿了她,他的体温烫坏了她,这样的快乐总是让她脑袋昏沉。
“告诉我妳爱我。”他亲吻着她的耳朵,故意放慢速度,折磨彼此的需求。
“我爱你……”这几天来,她不知被逼着说这句话多少次了。
“还有,妳是我的女人。”他要的保证是一个接一个。
“我是妳的女人……”她不得不举白旗,她已经融化得无法逞强了。
“最重要的是绝对不能忘记我。”
“这……”她故意咬着唇,不说出肯定的答案。“这人家不能预料嘛……”
“妳说什么?”他突然猛烈进出,强逼她的承诺,“再说一次!”
“啊……”纪雨湘说不出话了,她就快被这甜美的逼供给弄疯了。
“快说!快用妳这可爱又可恶的小嘴说出来。”
“人家……不行了……拜托……停一停。”他那又急又缓的侵占她,压着她的双腿不断进出,让她感觉自己就要昏过去了。
“以后还敢忘记我吗?”他恶狠狠地问。
“不敢了……真的不敢了……”她没胆子再做这种事了,因为“下场”可是很累、很酸又很麻的……
詹姆士得到满意的答复,更加使力盘旋运转,带领她越过一波又一波的浪潮,直到两人都因为这激情而颤抖不已。
最后,他们依偎在彼此的怀中,慢慢调整呼吸和心跳,因为他们欢爱时的喘息,今车窗都起了雾,就像白雾中的旧金山一样。
在这一刻,却是两人生命中最清楚、最深切的时分,因为他们都拥抱着一份永生难忘的挚爱。
“对了!差点忘记告诉你。”纪雨湘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说,“明天起,旧金山的玫瑰帮就要成立了。”
“什么?”詹姆士瞪大了眼睛,难以相信他的老婆竟要成立帮派!
“我毕竟是西门帮之女,怎么能辱没了我们家的名声?中国城的酒家、风化区的夜总会、日本区的妈妈桑,还有渔人码头卖艺的女孩,都要加入我的玫瑰帮,到时应该可以超越勇哥,也可以超越老板你喔!”
“雨湘,妳在跟我开玩笑吧?”
“当然不是!”她笑得好甜、好纯,“以前我是意大利区老板的女人,明天起,你就是玫瑰帮主的男人了。”
“天……”詹姆士突然觉得头晕目眩起来,眼前的世界彷佛在旋转。
“以后我们的小孩,可能会当上旧金山市长喔!”
“这……或许吧……”詹姆士的脑中却浮现飞车党、黑手党、三合会、天地会……到时只怕恶魔岛又要成为监狱了……
纪雨湘满脸幸福洋溢,转身抱住他的颈子,主动献上红唇,这让他无法再多加思考,唯有沉溺在她的芬芳甜蜜中。
至于什么帮什么派的,就留待明日的旧金山去演出吧!
总之,金门大桥仍然耸立、渔人码头仍然热闹,而那缆车也仍然会叮当叮当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