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霍达仁占了雅新百分之二十的股份,现在外面传言季小姐是为了报复霍达仁才出此下策。”阿全认为传言有可信之处。
“这女人真是又笨又蠢,就算霍达仁占了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她还是能掌控雅新,何必意气用事?”李允权脸上冷漠的表情不变,眼中明显带着一丝轻蔑。
“这……我就不明白了。”阿全无奈地耸耸肩。
“价码开出来了吗?”若没有这种愚蠢的女人,他又怎能收购远景看好的雅新资讯。
“还不明朗。”阿全据实以告。
“还不明朗?”李允权的心头一惊。
“听说霍达仁一心要得到雅新资讯,所以季小姐不断将价码提高,没有人猜得出季小姐的价位会有多高。”阿全面有难色。
“哼!”李允权不屑地哼了声,“依我看,她只是在玩猫捉老鼠的游戏,或许她根本无心出售。”
“真是这样吗?”阿全完全无法理解。
“行了,你可以下去了。”
阿全纵使一头雾水,也只好乖乖退出办公室。
李允权将头仰靠在椅背上,心想天底下怎会有如此愚蠢的女人,竟为了一个男人而甘心出售雅新?
***独家制作***bbs.***
“喂!大个儿小心点,我的家具纵然不是很贵,可也是花钱买来的。”季弥儿横眉竖目地瞪着搬家具的工人。
“小姐,你要是再唠叨,剩下的就让你自己搬。”工人没好气地瞪她一眼,“你只是出钱又出嘴,我可是要出力气的。”
“你说对了,我是出嘴也出钱,但是你别忘了,这一卡车的东西全是我的,我当然要好好保护自己的财产。”她神情高傲地道。
堡人更加不悦地道:“别以为有钱的就是大爷。”
季弥儿头一歪,“我可没说有钱的是大爷。”
堡人没好气地继续埋头苦干。“天底下真是什么人都有,像你这么啰唆的女人,不知道将来哪个倒楣的男人会娶到你!”他压低声音嘟囔着。
“喂!你在嘀咕什么,快点啦。”季弥儿催促道。
***独家制作***bbs.***
最后,一卡车的家具终于全搬进了新屋。
堡人气喘吁吁、汗流夹背地拿着毛巾往脸上一抹,“小姐,东西全搬好了。”
季弥儿睁大眼蹲在沙发边,“这里有磨损。”说完,她又转向电视和冰箱,“这里也有磨损。”
堡人挺直身子,看着季弥儿在屋里跑来跑去,“小姐,我等着拿钱。”
“拿钱?等一下。”季弥儿像福尔摩斯似的继续仔细审视每一样家具,随后走到工人面前,“你总共磨损了我五样家具,你要怎么算?”
堡人皱起眉头,不敢置信地瞪着她,“你别不讲理,搬家本来就多少会磨损家具。”
“话不能这么说,家具是我花钱买的,请你搬运我又要付你钱,现在你磨损了我的家具、造成我的损失,不叫你赔,难不成还要我自认倒楣。”季弥儿理直气壮地反驳。
“你要我赔你的家具?”工人的眼睛越瞪越大。
“这本来就是理所当然的,是你弄坏的,我不叫你赔,我能诬赖别人赔我吗?”她的声音扬高八度。
堡人气得牙痒痒的,“我怎么知道磨损的地方是不是你当初就弄坏,现在你乘机讹诈我、诬赖我。”
“什么?”季弥儿吃惊地大声嚷嚷:“我干嘛吃饱撑着,故意弄坏自己的家具勒索你?”
“世风日下,依我看你就是这种人!”工人毫不退缩地朝她大吼。
“可恶!”季弥儿气得跺了跺脚,“你这恶霸。”
“小姐,不知道谁是恶霸?是你先无缘无故找碴,拿钱来!”工人懒得再跟她争辩,直接伸手到她眼前要钱。
“不给!你弄坏了我的东西,休想拿一毛钱。”她别过头,索性来个置之不理。
“不给?”工人脸色一凛,觉得她不讲理到了极点,“好,老子我今天就认栽,现在我就将你的家具全砸了。”
季弥儿脸色大变,张开双臂横在工人的面前,“你敢!我马上通知警察。”
堡人冷冷一笑,“请便,就算天皇老子来了也一样,既然我出了劳力拿不到钱,只好拿东西出气!”
甩开她的手臂,他强悍地前往屋里。
季弥儿见状死命地扯着工人的手臂,“不准你靠近!”
“你奈何不了我!”工人愤怒地将她一甩。
突然,一只大手按住堡人的肩膀。
“一个大男人欺负一个女人,太难看了吧!”一道严厉的声音从工人的后方传来。
堡人震惊地回头瞅着向他挑衅的男人,忿然甩掉自己肩上的大手,“你是那泼妇的什么人?”
“泼妇?”李允权微愣地回头看了跌坐在地上的季弥儿一眼,“我不认识她,只是路见不平罢了。”
闻言,工人的怒气加剧,“少在我面前演戏,倘若你不认识这泼妇,你会走进她的屋子?路见不平?那你也该先问个明白,是那泼妇先招惹我的。”
“她先招惹你?”李允权不敢置信地又瞥了一脸无辜的季弥儿一眼。
“我只是个搬家公司的员工,我帮她搬好了家具,她竟然耍赖不给钱,还要我赔钱,你说天底下有这道理吗?”工人气愤不已。
李允权质疑地再次看向季弥儿,“真是这样?”
她双手往一拍,理直气壮地道:“他帮我搬家是没错,但是他弄坏了家具,是不是应该要赔我?”
见到她这模样,李允权开始后悔自己太过冲动,才会莫名其妙卷入一场让人笑掉大牙的纠纷。
思及此,他的脸色不禁一沉,“如果可以,是不是可以让我看看你的家具损坏的程度?”
季弥儿一愣,“这、这……”
“怎么不说话?”工人没耐性地咆哮出声。
“看就看,事实上你本来就磨损了我的东西!”她依然理直气壮。
堡人和李允权在她的引领下走向家具,她气呼呼地指著有摩擦痕迹的家具。
“这里有一道痕,这里也有……”
李允权不由得睁大双眼。这叫损坏?家具上的痕迹小得几乎看不出来,她居然因为这样而当街和搬家工人吵得面红耳赤?
堡人见状瞠目结舌,体内一股怒火直往上窜。
“小姐,这是你的不对,在搬运时或多或少会有摩擦痕迹,你没理由不给人家搬运费。”李允权公道地道。
“我的家具搬来之前可是好好的。”她不甘示弱地反驳。
李允权十分后悔自己没搞清楚事情的缘由就冲动行事,“你可以省省你的怒气,这本来就是你理亏,你若坚持不给人家搬运费,我也懒得管,至于人家要怎么对付你,我亦会当作没看见。”
季弥儿隐约看到他的嘴角扯出一抹讥讽的笑,立即高傲地回瞪他,“算我倒楣。”
她从皮包里掏出几张钞票递给工人,心不甘、情不愿地道:“钱给你。”
堡人当面数了数钞票,抬眼瞪着她,“少五百。”
“五百算是你赔我的损失,这样已经很便宜你了。”季弥儿的唇抿成一条线,像是自己受尽了委屈。
“少五百是吗?”工人冷冷一笑,不怀好意地道:“那我就砸毁一件家具做补偿!”
“你敢!”季弥儿的语气里带着一丝挑衅。
“为什么不敢?是你欠我的。”工人朝眼前的家具逼近。
季弥儿看了看工人,又转头看向站在一旁始终不再出声的李允权,脸色一沉,掏出一张钞票,“给你,快滚!”
堡人拿到了工资,脸上的怒气立刻和缓不少,“谢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