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我们儿子一脸颓丧,肯定是和那个叫夏雨荷的人有关!”姿妤似乎有着十足的把握。
“你怎幺知道?”聂寒半信半疑地问。
“信?还是不信?你到底敢不敢赌?”姿妤索性撒起娇。
“好!赌!如果真是这样,就算输了我也甘愿……”聂寒轻捏着姿妤的下巴,戏谑地道。
姿妤眼睛一转,心里有数地娇笑出声。
FM1046FM1046FM1046FM1046FM1046FM1046FM1046
聂寒和姿妤—早就兴匆匆地来到寒云艺舍,他们一走进聂烈云的办公室,映入眼帘的就是他特地裱褙的一幅荷花图。
聂寒和姿妤故意看清落款处的名字——夏雨荷。
他们俩不禁诡谲地相视而笑,相信姿妤的揣测应该没错!
这时,姿妤唤聂烈云的助理进来办公室。
“王小姐,这位夏雨荷小姐是怎幺发掘的?”
“其实当时是由一位夏小姐拿她的画找聂先生,请聂先生评估的。”助理实话实说。
“那这位夏雨荷小姐是否有亲自来过公司?”姿妤再进一步追问。
“没有。”
这下子可急坏了姿妤,“你仔细想一想,真的没有?”
“真的没有!聂夫人。”王小姐给姿妤一个很肯定的答复。
“你真的没记错?”姿妤不愿意承认自己的判断错误。
“我真的没记错,不过这段期间,聂先生曾经带一位气质相当高雅的小姐来公司,他们之间看起来相当亲密,而且以聂先生对她的呵护程度来看,不难察觉聂先生对她的重视。”助理将那天聂烈云带夏雨荷来公司的事情一字不漏地说出来。
“烈云没介绍那位小姐是谁吗?”这消息又燃起了姿妤的希望。
“没有。”
“我知道了。对了,通常展览的画者都要留下资料,我们是否有夏雨荷的资料?”姿妤再追问。
“有,等一下我去找给你。”助理很快的回答。
“麻烦你了。”姿妤面带笑容地说。
“姿妤,如果照王小姐所说,万一烈云带来的女孩并不是夏雨荷的话……”聂寒知道姿妤的用意,但是他又担心姿妤太过武断。
“寒,你仔细的分析一下,如果这个叫夏雨荷的女孩不是烈云心中所爱,他会将这画挂在他的办公室吗?再说今年推出夏雨荷的秋展,烈云应该会全力以赴,哪有可能躲在家里哀声叹气?还有,依你看,这幅荷花图的画者会是位什幺样的女孩?”
聂寒仔细审视墙上的荷花图,意味深长地道:“依我的猜测,这个叫夏雨荷的女孩应该是一位清新月兑俗的女孩。”
“这不就对了!刚才王小姐说,烈云曾经带一个气质高雅的女孩来过艺舍,而且对那位女孩呵护有加……寒,你想一想,我们烈云什幺时候对女孩‘呵护有加’过?”姿妤胸有成竹地说。
“啊!还是你说的对,女人的心思就是这幺细,在下不得不佩服。”聂云的脸上全是了然的笑。
“你呀!还真是会耍嘴皮。”
FM1046FM1046FM1046FM1046FM1046FM1046FM1046
姿妤拿到夏雨荷的地址,就和聂寒商量好由她来见夏雨荷,聂寒在艺舍等她的消息。
她照着手上的地址来到夏雨荷的家门口,她没想到在热闹的台北,竟然还有这一处看来如此幽静的地方。
姿妤在门前按了许久的电铃,才听到—阵慌乱的脚步声,“来喽!”
夏文靖拉开门,讶异地瞅着陌生的姿妤,“请问你找谁?”
“请问夏雨荷小姐在不在?”姿妤温柔的问着。
“你要找我姑姑?她是在家,但是我不知道她要不要见你。”夏文靖小心地说。
“能不能麻烦你进去通知一下夏小姐呢?”姿妤没有一丝的愠色,依然和气的说。
夏文靖感到讶异,打量的眼神不时在姿妤身上梭巡,“还没请教你是……”
“我先生姓聂,聂烈云是我儿子。”
“你是聂烈云的妈妈!?”
夏文靖剎那间怔住!
“是的。”
“姑姑!”夏文靖像火烧般冲了进去,留下不知所措的姿妤站在门口。
姿妤只好擅自推门走进去,才一踏进屋里,她立即被眼前的恬静深深吸引住,仿佛走进另一个不可思议的仙境。
走在走廊上,还能闻到扑鼻而来的熏衣草清香,当她回过神时,眼前来了一位气质清新月兑俗的女孩。
夏雨荷缓步走到姿妤面前,脸上挂着娇美的浅笑,“你好,聂夫人,我就是夏雨荷。”
自认向来气质出众的姿妤都不禁被她的气质折服。
“你好,夏小姐。”
“请别客气,叫我雨荷即可。”夏雨荷轻声低语。
“好,雨荷。”姿妤也不再拘谨。
夏雨荷领着姿妤走进客厅,姿妤望着那片荷花池,赞叹地道:“真的好美。”
夏雨荷笑而不语。
此时夏文靖手捧着熏衣草茶出来,“聂伯母,请用。”随即站在夏雨荷的身边。
姿妤看了看夏文靖,“这位是……”
“她是我的侄女,夏文靖。”夏雨荷温柔地介绍。
“你叫文静?”想起适才的情形,姿妤忍不住莞尔一笑。
“她就是这样,改不了那毛躁的个性。”夏雨荷听了也忍不住笑出声。
夏文靖立即羞怯地匆匆跑掉。
“雨荷,我能不能和你谈烈云的事?”姿妤开门见山的问。
“烈云?他最近好吗?”想起聂烈云,夏雨荷的眼底有份忧愁。
“他最近很不好!也不去艺舍,整天将自己关在家里,甚至不说一句话。”姿妤坦白地说出聂烈云的近况。
“他为什幺要这样折磨自己呢?”夏雨荷双眉间有着浓得化不开的抑郁。
“你能否告诉我,你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幺事?”姿妤神情不安地问。
“其实我和烈云感情一直很好,只是我心中有着解不开的心结。”夏雨荷神情变得十分挹郁。
“心结?什幺样的心结,可否说来听听?”姿妤急于想知道聂烈云为何会变成如此。
“先说我吧!我的年纪足足大了烈云六岁……”夏雨荷羞赧的低下头。
姿妤忍不住噗哧一笑,“原来只是为了这个原因啊?雨荷,你也太多虑了,不知道烈云有没有告诉你,我比他的父亲大十岁?”
“真的?我还以为他是故意哄我的。”夏雨荷不能置信的睁大杏眼。
“是真的!爱情是不分年龄的,我和他父亲之间的感情是任何人都无法取代的。”姿妤掩着嘴娇笑,“还有其它的问题吗?”
“还有……还有一件事,只怕会得不到你的谅解。”夏雨荷胸口一紧,顿时不知该如何说出口。
“说说看。”姿妤简洁的说。
“因为烈云为了我哥哥,就是文靖的父亲……让他平白损失了六千万……”夏雨荷哽咽得说不出话。
“六千万?”这倒令姿妤大吃一惊。
夏雨荷惊惶失措地瞅着姿妤,“我知道这是一笔大数目,但是我一定会尽力还完这笔钱。”
姿妤正眼凝视着夏雨荷,“就是因为今年秋展,所以你……”下面的话,姿妤实在说不出口。
“不是的!”—直躲在一旁的夏文靖,忍不住慌张地冲出来解释:“这和姑姑的秋展一点关系都没有!”
姿妤以询问的眼神瞅着夏文靖,“你怎幺知道?”
“因为这件事的始末,我一直都有参与,所以我知道。”夏文靖大声地道。
“既然你全都知道,那你不妨告诉我,这到底是怎幺一回事?”姿妤想知道其中的原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