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她点头应声,在听见电话那头传来嘟嘟声之后,才不舍的将话筒挂上。
两、三天才会回来呀……
怎么办?她已经开始想他了。
第八章
接到展又翼打来的电话,说他正在新加坡机场,准备上飞机回台湾了,邝茵茵高兴得几乎没办法专心工作,几度把客人说的话当成了耳边风之后,干脆提早将店打烊,招了辆计程车到桃园机场为他接机。
她并没有告诉他她会来接他,事实上,因为太了解她了,他在电话里还特地交代她不准到机场来,如果花店提早打烊就早点回家休息,好好地在家里等他回去。
其实不能怪她,谁教他的出差从两、三天延至四、五天,最后变成了整整一个星期,害她的想念都快要泛滥成灾了,可以提早个一、两个小时见到他,她即使被骂也甘之如饴。
从航站柜台查到他乘坐的飞机在十分钟前已经抵达,她急忙走到出口处引领眺望的等着他。
时间八点十分,虽是非假日,但因为已过了下班时间,所以接机大厅里挤满了前来接机的人潮,尤其是在旅客出口处。
邝茵茵在连声“对不起”后,终于挤到稍微前面一点的位置,可以清楚的看见每一个拖着行李从出口处走出来的人。
她安静地等着,身边来接机的人一个换过一个,一脸期待的来,一脸欣喜的走。
她现在是不是也是一脸期待呢?而什么时候才能轮到她一脸欣喜的飞扑向那个她等待的人呢?再五分钟?再十分钟?还是再二十分钟?抑或者下一秒就会轮到她呢?
她望眼欲穿的盯紧着出口,终于看见他的身影走进她的视线中,她张开嘴巴正想呼唤他时,却看见有个大美女跟在他身边。
美女粲笑如花的和他说着话,他也回以微笑,还体贴的伸手将那女人手上的行李接过来提,即使那女人笑着摇头,似在跟他说不必了,他还是热心的将对方手上的行李全接了过来。两个人走在一起的模样,就像金童玉女般的引人注目。
邝茵茵不想胡思乱想,但不知为何,眼前的景象却与两年前在他公司楼下所看见的画面重叠了起来,让她的心有种紧缩到快要被压碎的感觉。
她用力的摇头,甩开那感觉,再回过神,那两人却已走得好远。
她迅速地挤出人群,追了上去,结果竟看见那女人突然踮起脚尖,勾着他的脖子,亲吻了他。
天地似乎在一瞬间全冻结了起来,她动弹不得,只觉得全身冰冷。
因为他没有推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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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洁觉得自己快要疯了,担心的快要发疯了。
晚上,她突然接到茵茵求救的电话,她在电话那头一边哭着,一边不断地叫着她的名字,就像是在向她求救一样,真的是快要把她吓死了。
还好当时她亲爱的未婚夫姜承极就在身边,先安抚她冷静下来,问清楚茵茵的所在之处后,立刻开车载她去接人。
她不知道茵茵怎会跑去机场,但八九不离十绝对和展又翼有关,因为她上回听茵茵说那家伙出差到新加坡去了,茵茵会到机场,是因为那家伙回来了吗?
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竟让茵茵的情绪波动如此之大,简直就和之前在医院里发现她的那时候差不多。
可恶的展又翼,该死的展又翼,他这回又做了什么该死的好事,让茵茵这么难过?上一次,她不在茵茵身边,不能为茵茵讨回公道;但是这一次,如果真是那家伙又害得茵茵如此难过的话,他就死定了!
“医生,她怎么样?她肚子里的孩子没事吧?”符洁着急的问刚刚听完诊的医生。
因为茵茵一被他们扶上车就昏过去,他们担心她和她肚子里的宝宝会有什么万一,便直接将她载到医院挂急诊。
“月复中胎儿没事,不过孕妇的心跳偏快,血压也偏高。”医生据实回答。
“那现在该怎么办?”
“先观察一下,看她的心跳和血压会不会恢复正常,其他的诊断得等她清醒。”医生说完,便换到另一床去诊疗其他急诊患者。
符洁看着躺在床上昏迷不醒、面无血色的茵茵,既心疼又火大。沸腾在胸口的怒气让她再不找出口发泄,就要烫伤自己。
她打开茵茵的皮包,用力的翻找着。
“你在找什么?”姜承极问。
“手机、电话、名片,任何可以让我联络得到展又翼那个混蛋家伙的东西。”她咬牙切齿的说。奇怪了,茵茵的手机怎么不在皮包里,难道是掉在机场了?
“如果你想找他的话,他待会儿就来了。”
“什么?”符洁瞬间抬起头来,愕然的看着他。
“刚才我去停车的时候,你放在车上的手机响了,所以,我帮你接了那通电话。”
“是他?”
“嗯。”姜承极点头。
“他怎么会有我的手机号码?他找我干嘛?”符洁怒气冲冲的说。
“想问邝茵茵有没有在你这儿。”
“你怎么回答他?”
“实话实说。”
“意思就是他现在正在赶来的途中,就快到了?”符洁倏地眯眼冷笑,做出了摩拳擦掌的动作。
“别这么冲动,搞清楚发生什么事之后再说。”姜承极劝说,太了解她冲动的个性。
“放心,我会的。”符洁咬牙切齿,听起来一点也不像会心平气和。“帮我照顾一下茵茵,我到外头去等那家伙。”
“你不让他先进来看看她吗?”他问。
“如果他是罪魁祸首的话,我为什么要?”说完,符洁将手上的东西全交给未婚夫,径自走到急诊室门口去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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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茵茵昏厥被送进医院,再听见符洁他们是去机场接她,然后才转去医院,展又翼瞬间便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那个吻,茵茵一定是撞见那个画面了。该死的!
心急如焚的赶到医院,他跳下计程车,却连急诊室大门都还没来得及踏进去,就被茵茵的同学兼好友符洁强悍的挡住了去路。
“你做什么?”因为太过着急担心,他的口气不是很友善。
“做什么?我才想问你对茵茵做了什么,害她伤心难过到哭昏过去。”要比不友善,符洁比他有过之而无不及。她气得咬牙切齿的用力推了他一下。
“医生怎么说?她没事吧?”他一把抓住她,着急的询问邝茵茵的状况。
“你关心她吗?”
“废话!”他咬牙斥责。
“那你为什么总是让她伤心,害她心碎?”她怒声质问。
“我要进去看她,你让开!”展又翼没理会她的追问,一心只想进去看邝茵茵,但符洁却完全不肯让路。
“除非把话说清楚,否则我是不会让你过的。”她坚持说。
“你要我说什么,那是我和茵茵的事。”
“是呀,你和茵茵的事,那为什么每次陪她进医院、照顾她的人都是我?”她嘲讽的问他。
“什么叫每次?”他一怔,立刻沉声问道:“除了现在这次,还有哪一次?”
“问得真好。敢情你不知道茵茵之前为你住院住了半年之久?”符洁极尽嘲讽之能事。
他震惊得无法动弹。“你在说什么?什么时候的事?”
“你和她离婚的时候。”
他不由自主的摇头,不相信会有这种事。茵茵竟然在医院住了半年?
“为什么?她到底得了什么病?为什么要在医院住半年那么久的时间,为什么?”他紧盯着她问。
“你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符洁冷嘲热讽的斜睨他。“我只想问你一个问题,你对茵茵的感情到底是认真的,还是虚情假意?如果你不爱她,就离她远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