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是她的工作呀!”
“对,工作!”他不屑的冷哼,“人家工作时可以笑脸迎人,她工作时就非得表现出一副冰块的样子,表示她的工作能力有多卓越吗?冷面无情,我看她身上流的血八成也是冰的,从来没见过一个女人像她这样令人讨厌的。”他恶毒的评道。
“你们俩大概就是所谓的天生相冲吧!”殷介恒摇头失笑。
“哼,不要再谈那讨人厌的女人了,你老实告诉我,你和隽恩现在的进展到底到了什么程度,我快要可以喝喜酒了吗?”一改面容,殷介毅兴致勃勃的追问道。
“喝喜酒?你再等个七八年吧。”说到这个,殷介恒便不由自主的叹了一口气。
“怎么了?”
将大致情形说了一遍,然后以有些自哀自怜的无奈口吻说:“以她爱玩的个性,我可能真要等她等到三十岁了。”
“你二十四、她二十一岁,你们要结婚是嫌太早了些,而且以我们现在的身分,晚几年的确比较好。但是等到她三十岁……九年耶,好像的确有那么一点遥不可及。”殷介毅沉吟的说。
“遥不可及是绝对不可能的,只是要花些时间等待就是了。”殷介恒说。她终将会是他老婆的,不管时间如何变换,他有绝对的信心。
“介恒,她想三十岁结婚,你呢?你希望几岁?”殷介毅忽然抬头看他问道。
“二十八岁是个不错的时机,不过她那时才二十五岁而已,根本是不可能的事。”他知道隽恩的个性虽迷糊不已,但对于执着的事却从不马虎。
“谁跟你说不可能?”殷介毅倏然挑眉笑道,“我教你一招怎么样?”
“什么?”
“奉子女之命呀。”他笑得坏坏的说,“什么时候想和她结婚,就什么时候让她蓝田种玉呀,这办法不错吧?”他得意至极的样子。
“老大,难道你就不能想些有建设性的方法吗?”呆愕了一下,殷介恒防范的瞄怀中的傅隽恩一眼,投降的求着他。
“这就是最简捷也是最有效的方法呀。”他执迷不悟的说。
“你……算了,我带隽恩回房睡,十一点半之前如果我们还没醒来的话,麻烦你叫我们一下。”他弯腰抱起她说道,既然已经确定潘妍曦没事了,他们俩也就用不着挤在沙发上睡。
“你带她回房睡?嗯,关系果真不一样了。”殷介毅朝他暧昧的一笑。
“记得要叫我们。”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殷介恒以不变应万变的留下这句话之后,便抱着傅隽恩缓缓上楼,回到房间满足的拥着她入眠。
然而,殷介毅那句“奉子女之命”却始终在他脑中盘旋不去,他在想,真能用这样一个下流方法逼她结婚吗?如果她知道实情之后,会有什么反应?不行,这个方法绝对行不通,即使他是那么想早些娶到她,而不用等到她三十岁……
老天!他突然想到一个大问题了,之前他和她在车内时,他们并没有做任何防护的措施……哦,老天!懊不会有这么巧的事,让他一次就中吧?老天,不会吧?但如果真有那么巧的事那怎么办?
殷介恒稍稍离开傅隽恩身子看向她平坦的月复部,再用手去抚触它的平坦……老天,他的孩子已经孕育在她肚中了吗?天啊,她若知道这事会有什么反应?天啊!他当初为什么会这么信任自己的理性与自制力,甚至以不带出门诫律自己,现在可好了,事发之后才在后悔……天啊,现在教他要怎么睡?可是他又真的好累……天啊!
事实证明没有潘妍曦这个宣传在的“兄弟”铁定会一团乱,她也只不过请假一天而已,结果两场通告一场Miss,一场却演出了超高收视率的惊魂记,吓得坐在家里看电视的唱片公司老板严华敖差点没心脏病发作。
而一切事情都是由观众席上突然冲出两名戴墨镜,疑似杀手之类的男人进入摄影镜头开始。
“先生,你们想干什么?我们现在正在录现场节目……你们……”数名工作人员上前牵制,却被重重的推开。
“滚开!”男人拿出一把枪,立时引起全场尖叫。
“不准动!谁都不准动!”不知何时,另一名男人出现在门边最有利的位置,拿着手枪指着现场所有人冷声警告,“摄影机关掉!”他命令道。
摄影棚内一阵阵骇然的抽气声与尖叫声由四面八方响起,摄影棚中的老大——导播在露出咽了几口惊骇空气的表情后,不得不壮起胆于上前与歹徒交谈。
“你们想干什么?”他态度冷静的问。
“我们想干什么?”为首的男人冷笑,将头微转,面向舞台上处变不惊的“兄弟”两人,阴森森的对四周人说道:“你们大家最好给我安静、听话点,不要多管闲事就不会有麻烦上身,至于我想干什么……”他缓缓的步上舞台,朝“兄弟”走去。
而站在台下的傅隽恩在惊见两人跳出观众席时惊讶得目瞪口呆,还未来得及想通那两个人想做什么时,一支枪把她吓得差点没昏倒,老天!出现了,杀手终于又再出现了,可是选在这个时候,而且还拿着枪……不行,她得思想办法才行,她的工作是保护“兄弟”啊!她一定得想想办法才行……
不动声色的注意着现场的一切,除了上台那两个歹徒之外,最令傅隽恩头痛的就是站在入口处,以一挡百监视着众人一举一动的第三名歹徒,如果能先解决他,再夺得他手上那把枪的话,那么有她做后盾的群起而攻,想必定能一举擒获台上那两名歹徒,她得快想个法子接近门口那名歹徒才行……
“‘兄弟’,你们俩很出名、很得意嘛!”歹徒站在离“兄弟”有些距离的舞台上,以讽刺的口吻开口道。
“不敢当。”殷介毅挑眉,有如在自家客厅般轻松应声道。
一听到他的回答,傅隽恩立即蹙紧眉头,担心的瞪向他,心想,这个大笨蛋,人家都已经拿枪指着你了,竟还不知道谦虚点,当真脑袋有问题……糟糕!如果介毅不懂得忍气吞声而惹火对方,以至于对方忍无可忍的朝他们开枪的话……天啊,她动作得快些才行,介恒,你就不会管管你那没大脑的老大吗?她该怎么做?天啊,没有时间让她仔细想了,惟今之计只有死马当活马医、听天由命,赌了。
小心翼翼的向后退去,傅隽恩尽可能在不引人注意的状态下,让自己退到墙边,然后再缓缓朝门口方向移去。
倘若幸运没被发现的话,她想,她便可以成功的走到那名歹徒附近,再来个出其不意的夺下他手中的枪,解救现场所有无辜者的危机,而且她知道,当她一揭开这场混乱的序幕时,介恒和介毅定不会冷眼旁观这一切,他们一定会把握这机会出手自救和救大家的。嗯,看来一切的成败全在她这次的出击了,她一定得小心、谨慎、机警些才行。
走到她所能办到最接近歹徒的地方,她的眼珠子灵活的转了转,探视歹徒与周遭所有人的举动,他们不是紧盯着舞台上,便是害怕得瑟缩着身体发抖,根本没有人注意到她的一举一动,她满意的微微扬起唇瓣,现在,只要数一、二、三——“你这个混蛋!”她大叫一声,看准对方手上的枪扑过去。
那名歹徒完全没有预料到会有这种突发状况,一个不小心手枪便月兑手掉地,整个人亦被她撞退了好几步,不过他立刻恢复过来,加入傅隽恩抢夺地上那把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