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呀。”殷介恒觉得莫名其妙的说。
“还说没有!那你干么讲话讲得这么大声?”她生气的吼道。
“大声?没你大声吧?”殷介恒非常无辜的说,并直觉的转头看向潘妍曦与殷介毅的房门,看看他们是否有任何动静,尤其在经过她刚刚那两句河东狮吼之后。
暗隽恩惊骇的瞠大双眼,立刻伸手用力捂住嘴巴。老天,她不是故意要喊那么大声的,她只是一时之间忘了该小声点……老天!潘姊、介毅没被她给吓醒吧?她倏然转头,顺着殷介恒注意的方向望去,安静无声?怎么可能,“他们都睡死了吗?”她偷偷的问他。
“老大可能还没回来,至于潘小姐……她昨晚有告诉你,她也要出去吗?”他轻皱眉头问道。
“没有呀,怎么这样问?还有,你的声音给我放小一点。”她细声的说。
“你刚刚的大叫都没吵醒她,我想我现在的说话声音应该更吵不到她吧——如果她真在家的话。”他补充道。
“听你的口气好像觉得潘姊不在家似的。”傅隽恩抬头,怀疑的看着他说。
“聪明,你听出我的弦外之意啦?”他微笑道。
“你当我是白痴呀?”她狠狠的白了殷介恒一眼,然后正经的道:“你怎么会这样觉得呢?”
“同居了两个月,多少知道她一些习性,尤其像我这样一个夜猫子,要知道晚上睡觉时谁不能吵,谁即使打雷也叫不醒,简直就是易如反掌之事。”他朝她咧嘴笑道。
“你是说我睡觉连打雷都吵不醒?”她盯着他说,眼神充满危险。
他突如其来的低头亲她一下,“来,我们来确定一下。”他拉着她走向那扇紧闭的房门。
“喂,你该不会是要……尊重他人隐私你知不知道呀?”她在他的手接触到门把前拉住他叫道。
“你不担心如果她真的出去了,为什么到现在都没回来吗?如果她真出去了,结果被想找‘兄弟’麻烦的人捉去,你还能安心的靠想像,相信她依然安稳睡在房间里吗?”他问。
暗隽恩听了倏然瞠大双眼。
“来,我们看看她是不是真的出门了。”殷介恒推开房门,进入经由未拉上窗帘的窗外蒙光,而照得微亮的潘妍曦房间,“果真不在家。”他看着空荡荡的床位说道。
“怎么办?潘姊真的被捉走了!”傅隽恩瞪着空无一人的房间,惊惶失色的大叫。
“别紧张,刚刚那些话我只是随口说说而已。”殷介恒立刻安慰她道。奇怪了,潘小姐到哪去了?据他所知,若不是因为隽恩的关系可以住在他们家的话,潘小姐一开始便打算住鲍司员工宿舍的,而且听老板说过,潘小姐在台湾好像也没有什么亲人,潘小姐会去哪里?还是一整夜的时间。
“随口说说……不!潘姊她一定出事了,我要去救她、我要去救她!”傅隽恩转身往外跑。
“等一下,不知道地方你要去哪里救她呀?更何况她有没有出事你都不知道,这样像个无头苍蝇似的,你想干什么?”殷介恒立刻拉住她叫道。
“那你要我怎么办?潘姊她……潘姊她……”她嘴巴一扁,突然哭起来。身为独生女的她从来没有感受过有兄弟姊妹的感觉,这一阵子和潘姊朝夕相处下来,她简直就把能力卓越、处事冷静,却又不失女人妩媚的潘姊当成姊姊了,一个走到哪里都值得她引以为傲的姊姊,而现在却发生了这种事,她……呜……
“嘘,她不会有事的。”殷介恒将她拥进怀里柔声安抚道,“像潘小姐这么机警的人一定不会发生什么事的,她大概和朋友一起出去玩,像我们一样,玩得忘了时间回来而已,毕竟她跟我们一样都被关了两个月,不是吗?”
“真的吗?”傅隽恩泪眼婆娑的抬起头来看着他。
“你今天晚上泪腺好像特别发达喔!”看着她,他取笑道,“来,把眼泪擦干,天快亮了,去睡觉吧。”
“我要等潘姊回来,不然我睡不着。”她摇头。
殷介恒看着她,猛然吸了一口气,“好吧,我们到客厅去,我陪你等。”
“没关系,你可以去睡。”
“我陪你等。”他坚持的说。开什么玩笑,如果真放她一个人等的话,谁知道她的脑袋瓜在糊思乱想之后会做出什么惊人的事,他绝对不能放她一个人,绝对不能。
七点了,窗外的朝阳透过窗帘,一点一滴的将阳光洒进屋内,将室内的人与物明显的照亮,而沙发上有两个人紧紧相依。
到底是谁在陪谁等呀?看着靠在自己身上睡脸香甜的傅隽恩,殷介恒拼命忍住炳欠,皱着眉苦不堪言的想道。这小女人,真奇怪,跟自己刚刚认识她的时候实在差很多,但是想想……直言不讳、莽莽撞撞的性子,有些粗鲁、泼辣、糊涂、逞强、自以为聪明……唉,为什么出现在他脑中的全是她的缺点,而他却又能为她一头栽下去,至死不渝呢?
不可言讳的,她很漂亮,明眸皓齿,留了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身材不算娇小,但站在一八○公分高的他身旁却显得特别娇小、特别惹人怜爱,即使她从未真正用心在打扮上,她清秀的脸蛋依然仍让所有与她擦身而过的人回顾欣赏,她真的长得很漂亮,而她是他的。
不由自主将沉睡的她搅得更靠近自己,看着她的娇容、拥着她的娇躯,殷介恒在不知不觉间亦沉沉睡去,直到电话铃声在屋内倏然响起,惊醒了他,而她却依然沉睡。
“老大,你干什么?”倏然惊醒张开双眼的殷介恒被坐在他们俩前方,正目不转睛的看着他的殷介毅吓了好大一跳。
“终于突破防线了?恭喜、恭喜。”他笑嘻嘻的调侃道,“怎么样,感觉怎么样?你们在哪里做的?旅馆、公园、车内,不会回家之后才做吧?看样子应该不是,不过你可真将她给累死了,竟然吵都吵不醒,厉害。他突然又想到的问:“你们为什么睡沙发而不进房去睡?”
“老大,你没听到电话在响吗?我们是见潘小姐不在,担心她出什么事,所以在这里等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殷介恒闭上眼睛头痛的说。
“喔,原来是这样,电话答录机会接——喏,它这不是接了吗?”殷介毅说。
“我现在不在家,有事请留话。”答录机传出殷介恒的声音。
“隽恩,是我,你还在睡,还是还没回家?”电话另一端傅来潘妍曦的声音,“我临时发生了一些事,今天要请假一天,已经向公司请示过了。今天就麻烦你辛苦些,中午十二点‘兄弟’要上电台午餐的约会节目,晚上八点要到电视台录制一个现场节目,你千万不要忘记。如果我事情处理顺利的话,今晚就会回去,就这样了,千万别忘记你的工作喔。对了,我有交代唱片公司的小林在时间快到前打电话提醒你,别再关你的手机了,知道吗?就这样,再见。”
嘟嘟声后,室内沉静了一会。
“啰嗦的女人。”殷介毅忍不住撇嘴道。
“细心的女人。”殷介恒却佩服的说。
殷介毅立刻不爽的瞪他一眼。
“老大,你为什么这么讨厌潘妍曦?你们之前认识?她得罪过你,”殷介恒不由得好奇的问。
“光凭她自以为是我们的主人,要我们往东、往西、往南、往北,都不让我们有所反抗这一点,我问你我还可能会喜欢她吗?”他咬牙道,一副恨得牙痒痒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