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开!”浅仓惠毫不留情的一脚踢开她,“你问我你要怎么做我才肯甘心放手?哈哈哈,如果我真的说出来你做得到吗?”浅仓惠冷冷的看著她说:“我要你们俩痛苦一辈子,永永远远不可能有在一起的机会,我要他娶我.然后每天面对以泪洗面的你。我要你嫁给一个你不爱的人,看著你所爱的他痛心疾首。我要折磨他、折磨他、折磨他,然后看你为他痛苦,让你们俩在这世上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哈哈……”说著,浅仓惠突然发疯似的仰头狂笑了起来。
“惠,你为什么会为变得这么恐怖、这么残忍?你……”
“住口!我为什么会变得这么恐怖、残忍?我以为你比谁都清楚!”浅仓惠突然倾身靠近她咬牙说道:“老实告诉你,其实我也不想把野间崎南杀人的事…,,
“他没有杀人!”浅仓熏叫道。
“哼,他有没有杀人,我们俩心知肚明。”浅仓惠险冷的笑道,“其实我~点也不想看他被警察捉去关或者被处以死刑,我比较喜爱看你们俩在我眼前受苦受难,痛不欲生的模样,但是他既然这么不愿意合作,硬是躲起来让我欣赏不到他痛苦的可爱样,我也只好免为其难的选择另一条路,让他和警方谈谈,也许他会觉得更加听话,可爱些。”
“不……”
“你根本没有资格替他说不,除非你知道他躲在哪里?”她眯著眼看,“你知道对不对?”
浅仓熏呆滞了一下,茫然的摇头,“我不知道。”
“那你还想说什么?我看我还是请警方……”
“不!”浅仓熏慌乱的打断她叫道,“我可以找到他,我发誓我可以把他找出来,你不要找警方好不好?我发誓我可以找到崎南的。”
“真的?你不是说你不知道他在哪里吗?”
“我不知道,但是我有办法可以找到他。”
“什么办法?”
“我……我结婚,如果我结婚的话,他……我想他一定会出现的,不管他现在人在哪里,只要他听到我要结婚的消息,他一定会出现的。”
“哼,你倒是很有把握的呀!”
“你最终不是要看我嫁给一个我不爱的人,痛苦一辈子,让他因为永远得不到我而痛不欲生吗?既然如此的话,那么你何不就利用这点将他引出来?这样一举两得,对你不是省事得多吗?”
“你心里在想什么?”浅仓惠静静的看了她好一会儿后,怀疑的问。听她这么一讲,浅仓惠亦觉得那是个一举两得的好办法,只是即将成为受害者的她为什么会给自己这种建议?那对她没有一点好处不是吗?除非……“你想等野间崎南一出现,两人就趁婚礼的紊乱情境私奔逃走是不是?你以为我会这么笨,中计吗?”
“不!我从来没有这样想过。你应该知道,如果他成为警方的通缉犯,我们俩根本无处可逃,而且我不会拿他的性命与我们的将来做赌注,我只要他能自由的活著,我只要他能活著……”她抽噎得再也说不出声。
“哼,我量你也不敢耍我。”浅仓惠似乎对她的话感到很满意,脸上竟缓缓的扬起了笑意”好吧,就用你的婚礼来做引子吧,我倒要看看他有多爱你,看你嫁给别人时会做出什么样的疯狂行为。哼,不过我可先警告你,当天我一定会叫爸妈邀请松泽警官等,和曾为我的案子奔忙的警官到家里作客,以慰他们这阵子的辛劳,所以你最好能安分、乖些懂吗?”
浅仓熏麻木的点头。
“好,很好。”她咧嘴点头,“爸妈那边由我来说,至于你就乖乖的等著做新娘就行了。哈,我真是太期待那一天的到来了,我真想看野间崎南那张脸上的表情……哈,老实说,我真是等不及了,哈哈……”
浅仓家在大皈地区虽不算名门旺族,也不是什么大富大贵的人家,但浅仓熏的婚礼却办得热闹非凡,其最主要原因是其夫婿才贺龙一是才贺家之独子,才贺老爷又曾经为官中央,认识不少官官阁员,遂其独子娶妻当然得办得有声有色。
只不过室外喜气洋洋、贺声喧天,室内人儿却是热泪满眶。浅仓熏坐在化妆镜台前,瞪著镜中新娘盛装的自己,思绪一片苍茫与紊乱。
结婚,她就要结婚了,嫁给一个对她来说只有兄妹之情而无一丝男女之爱的男人——才贺龙一,而不是野间崎南……他会出现吗?会不会阻止这场婚礼强行带她走?依照她对他的了解是一定会来的,可是她却不能跟他走……才贺大哥为什么会答应娶她?他明明知道她爱的人不是他,他明明知道她嫁给他是为了自己,对他没有一点好处,他为什么还愿意娶她?这场婚礼对他来说一点也不公平,她绝对不能反悔,即使崎南真的出现来带她走,她也绝对不能抛下才贺大哥……他会来吗?会来带她走吗?她好想他,真的好想他……
“熏,好了吗?该出去了…??咦,你怎么哭了?看你把脸上的妆都弄花了!”
“对不起,妈。”
“来,坐好,妈帮你补一下妆”母亲说道,“新娘子不能哭你知道吗?即使要离开妈妈,难过得想哭也要强忍著你知道吗?更何况你又不是嫁多远,娘家就在隔壁,想妈就回来看看,妈随时都在家的,知道吗?啧,你看看你自己,月兑妆的脸色竟然跟粉饼一样白,你昨晚到底有没有听妈的话早些休息呀?真是的。”
母亲一边帮她补妆,一边啧啧叨叨的对她念道,浅仓熏却像个傀儡女圭女圭般的逆来顺受,任母亲叨念与整饰,直到母亲拉起她向外走,这才稍有所反应的抬望眼,浏览著围绕在四周的宾客,企图由一大遍陌生的脸庞中寻找烙印在她心中的影子。他来了吗?
他来了吗?
站在人群圈外的浅仓惠心中也有著与新娘浅仓熏同样的问题,他来了吗?举目四顾,她寻遍了会场的任何一角,却始终看不到他——野间崎南的人影,他会不会因为没听到浅仓熏要结婚的消息,所以才没出现在这里呢?不可能吧,这场婚姻盛大得连报社记者都来采访了,他没有理由会不知道呀,那么他一定是躲在一个她看不到的死角里了。
哼,所谓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她就不相信盯牢了浅仓熏会找不著他,她就不相信他真会眼睁睁的看著自己的爱人成为别人的老婆。野间崎南,我倒要看看你多能忍!
不,不可能,他不可能会没有出现的!看著厅堂内的结婚典礼仪式顺利完成,浅仓惠不可置信的瞠大双眼,然后一遍又一遍的注视著眼前的人群,他不可能会没出现的!这怎么可能?
排开任何阻挡到她去路的人们,她旋风般的冲进新娘休息的内室,也不管室内还有其他人,便怒不可遏的朝浅仓熏狂吼,“他没来!他为什么没有来?你跟我说清楚,他为什么没有来?”
“谁没有来?惠……”1
“说呀!我要你说话呀,他为什么没有来?”浅仓惠打断旁人莫名其妙的发问,一把捉住浅仓熏,用力的摇晃著她尖叫道,“你到底在耍什么把戏,我要你说话呀!”
“惠,你不要这样,熏的发饰都被摇落了,她等会还要出……”
“你滚开!”用力推开上前阻止她的人,浅仓惠依然不肯放过浅仓熏的用力摇晃著她,“你到底说不说?再不老实告诉我,我马上到外面把一切都告诉松泽警官,你到底说不说?好,你不说话是不是?那你就不要怪我狠!”说完用力推开她,气冲冲的举步向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