措手不及的低头吻了她一下,陆峰在她愕然之际露出一抹誓在必得的微笑,然后不发一言的走了出去。
他那笑容是什么意思?邾竹妤瞪着他离去的背影,为他离去前的那抹笑容愕然沉思了许久,但却猜不出他笑容的个中意味。她用力的深喘口气,一肚子没处发的火全发泄在眼前的面团上,拚命的槌打着,可恶、该死的陆峰,她真的会被他给气死!
当初看报章杂志上有关他的影评语评时,她有些怀疑自己所伺候的男人跟报导中的公子真是同一人吗?因为她所见到的陆峰除了有些以貌取人外,待人处事皆算和善,也不会凭藉主仆之分而故意刁难人,当然对一厢情愿想帮她减肥的事件除外。独处在一个没有女人的孤岛上月馀,她也从没见过他因没女人陪伴而寂寞难耐、乱发脾气等,所以对于他公子之名,她总是抱着观望的态度半倍半疑着,直到最近。
他到底是闲极无聊,还是抱着“没鱼虾也好”的心态在玩弄她,把吻她拿来当家常便饭般的行之,他有什么权利?为什么她不拒绝的推开他!总让他随心所欲的予取予求呢?邾竹妤怎么也想不通这其间的道理,心中却突然想起父亲对母亲的执着,那种一生一世动人心弦的爱情,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死生相许?她至今还是想不透。
不知道如果有天她死了,会不会有人像父亲一样为母亲痛哭流泪,而为她甚至于以死相随,如果有的话,那么她想自己死也会瞑目,毕竟真爱难求,这一生能拥有一次那便已足够。不过话又说回来,如果真有男人为她寻死寻活的,她虽会有些感动,但却做鬼也不会放过他的丧志与无能,会为一个女人而想不开的男人最没用了,而她知道陆峰绝对不会是这种男人。
陆峰?奇怪了,她没事想到这个可恶的臭男人做什么,他们这辈子除了有主仆关系外,绝对不会有其他关系的,她没事干么去想他?真是的!
第八章
早餐过后,邾竹妤例行公事的提了桶水打算清理屋内囤积两天的灰尘,怎知拖把还未来得及沾湿,人却已被心血来潮想游泳的陆峰给霸道的拉到海边陪他,气得她双颊鼓胀,一句话也不吭的坐在沙滩上瞪他。
“来呀!你不是说你会游泳吗?”他站在及膝的海水中,好不凉快的扬声朝她叫道。
邾竹妤既嫉妒又羡慕的看着他与海水共舞,她多么想下水玩呀!自从来到这美丽、四季如春的篱岛后,她每天必然的功课就是眼巴巴的望着美丽的海洋兴叹,她真的好想优游于海水中,无奈身上“肥肉”的伪装让她碰水不得,因为既不能月兑掉伪装成为名副其实的美人鱼,又不能顶着一身肥肉下海成为海牛,一辈子沉没在大海之中,唉!不能游泳,这对热爱徜徉在海水中的她简直是项酷刑,可恶的他还拼命在她伤口处洒盐巴,真的是有够狠的。
她怒目相向的瞪着他半晌,最后乾脆撇头望向别处,来个眼不见为净。
“走,我拉你来是要你陪我下水玩的,不是叫你坐在这边看我。”见她没有任何动静,陆峰亲自由海水中走上岸来拉她。
“对不起,我没你的闲情逸致。”她没好气的甩开他的手,“我要回去工作了。”
“不行,你今天惟一的工作就是陪我。”他既无理又霸道的拉住她,活像个耍赖的小表。
“你——”好,谁怕谁,反正会被垃圾、灰尘掩没的人又不是我,邾竹妤以冷冽的眼神告诉他,然后一坐回沙滩上,“好,我就坐在这里陪你。”
“我要你陪我游泳。”他得寸进尺的说。
“抱歉,我没带泳装。”她扬起存心要呕死他的笑脸回答。
“这不打紧,你可以果泳,我会把你当成是一头白猪在眼前逛的。”他取笑的说。
“只有我老公能看到我的,你有打算要娶我吗?”她恶作剧似的对他挑衅着。
他扬眉,对于她所说的话颇觉有趣,“虽然我看过之多不在话下,但你是第一个提出这种条件的女人。”他假装考虑了一会,“好吧,我就把这个专利权留给你,只要让我看你的,我一定娶你。”
“谢谢你,以后我会随时提醒我自己包紧一点,绝对不要让你看到我的,免得一失足成千古恨。”她瞪着他似是而非的认真脸庞,嘲弄的撇嘴说道。
陆峰轻笑一声,“一失足成千古恨?应该没那么糟糕吧。”话未完,他的双手已不规矩的开始剥弄她衣服上的钮扣。
“你干什么?!”邾竹妤忿怒的拨开他的手,向后退了一尺。
“帮你月兑衣服呀,难道你想穿着这一身衣服下水吗?”他一脸笑意盎然的盯着她瞧。
“我从头到尾都没答应要陪你游泳。”她沉着脸瞪他,口气比十二月的北极还寒冷。
“我也没有徵求你的回答不是吗?”他向她逼近一步。
“站住!”邾竹妤大吼的阻止他,不相信他真敢强迫女人月兑衣服,可惜他就是敢。
陆峰以三两步的大步伐捉住想逃的她,邪恶的脸庞有着一抹她所未见过的引人魅惑力,他没有一开始就月兑下她的衣服,只是用一只手将她的双手箝制在她身后,然后让两人的身躯以一种令人遐思的姿势贴合着,再用另一只手轻触地的脸颊到颈项。
“我现在站住了,你有什么话要对我说的?”他以轻缓沙哑的声音问她。
“放开我!”她的声音比自己想像中的还没有说服力。
“你改变主意,打算自己月兑了?”他扬眉。
“你去死!”邾竹妤侧脸避开他的触模,大声诅咒着。
“好吧,那我只好委屈点帮你代劳了。”他的笑脸和委屈的声音成了强烈的对比,由颈间滑下的手更是坚定得可怕,终于让他等到这一天的来临了,陆峰兴奋的手几乎要颤抖了。
“陆峰,你若敢月兑我的衣服,我这辈子绝对不会原谅你,会恨你一辈子的!”她充满警告的眼眸一瞬也不瞬的紧盯着他。
“如果我看了你的,我们俩真的成了夫妻,你还会恨我吗?”他停手问她。
“你要不要试试看?”她咬紧牙关冷冷的说。
“好吧,我只好想别的办法来看你的了。”他垂头丧气的放开她,喃喃自话着。
邾竹妤立即松了一口大气,她真的很害怕他会强硬的月兑光地,不过好家在,他还算是有读过书,知道什么叫做“识时务者为俊杰”,要不然他若真敢月兑了她的衣服的话,就算要她冒着被人抄回“邑城”的危险,她也让他吃不完兜着走。
“算了,就这样游吧!”
突然间才被放松的手腕再次被握住,邾竹妤抬起头来瞪着拉着自己往前走的陆掌,莫名其妙的问:“你干什么,要拉我到哪里?”
“游泳。”他头也不回的说。
“游泳?”她这才发现他正拉着她向海的方向走去,而海水在片刻间已及膝高,但他却丝毫没有停下来的迹象,天呀!他发神经想溺死她吗?邾竹妤拚命的挣扎想甩开他的手,怎奈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怎敌得过硕壮如牛的他。
“喂,你发神经呀,放开我!”
“既然你不肯月兑衣服,那就穿着那身衣服陪我游吧。”
“你这个疯子,放开我!”她感觉到自己身上的填充脂肪已经开始吸水,原本只有三公斤的伪装材料遽然增至十公斤似的,几乎让她寸步难行,“该死的你快放手,你想溺死我呀!”深谙水性的她第一次害怕自己有被水溺死的可能性。